進入廟中,向「砍刀魔修」打招呼的魔修,明顯要比「娘娘腔魔修」多得多。
見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廟宇,很多c著蜀地口音的魔修,都露出奇怪的眼神。
他們看向「砍刀魔修」的眼神充滿了同情,看向段嫣的眼神卻充滿著鄙夷。
「@#¥……」
【你怎麼和這傢伙走在一起!】
「@#……¥?!」
【這傢伙現在開始纏著你了?!】
「@#¥……&!」
【你竟然和這樣的傢伙走了一路,怎沒把他弄死?!】
江心月盡職盡力的充當著翻譯,密音源源不斷地進入段嫣耳中。
段嫣一開始還沒回過味來,不過三句話後,他開始意識到,江心月有些熱心過頭了,不對,十分不對。
這傢伙哪裡是那麼熱心腸的人,他該不是是在幸災樂禍吧。
【江心月:沒錯,就是這個樣子!】
段嫣哪怕是一句蜀地官話也不明白,現在也看出來了。
這個「娘娘腔魔修」在魔教也是個討人嫌的傢伙。
當然,偶爾也有幾個c著和段嫣一樣口音的魔修,湊過來和他說話。
內容大都十分猥瑣——
「你嘗過這大塊頭的味道了沒?」
「看你這樣子,後面被捅-爛了吧!」
「你這s-浪的小賤-蹄子!」
段嫣:……
還有幾個賤手賤爪的,湊過來打算動手動腳,不過都讓段嫣給打發了。
她掐著嗓子,一個媚眼掃了過去,抬抬下巴,眼神若有似無瞟著江心月假扮的「砍刀魔修」——
「那傢伙的滋味,我還沒嘗到,你們好歹給我點面子。」
說著還伸舌頭舔了舔嘴角。
來人哈哈大笑,「你也不怕周哥生氣。」
周哥是什麼人?
段嫣不期然想起那個摸了一把自己p股的y郁魔修,心裡冷冷一笑,老娘一定把你爪子砍了。
想著,她嘻嘻哈哈地笑道,「哥哥們要在周哥面前替我保密啊。」
江心月看到渾身都是戲的段嫣,嘴角抽出,將腦袋扭到一邊,他拼命克制自己的劍氣外露。
從外人眼中,似乎是那「砍刀魔修」對「娘娘腔」的忍耐已經到了極致。
一眾魔修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似乎巴不得「娘娘腔」在「砍刀魔修」面前多賣賣蠢,惹來一頓深刻持久的教訓。
就在這時,又有一波魔修湧來,他們似乎是「砍刀魔修」的老熟人,看也不看段嫣假扮的「娘娘腔」,直接將他擠出包圍圈,他們嘰里咕嚕說了一通段嫣也聽不懂的話。
江心月神色已經十分不耐煩了,雖然他自己臭乎乎的,但這些人的味道竟然比他還要臭百倍。
可他又不得不和這些人周旋下去,只能耐著頭皮瞎扯。
段嫣聽不懂這些人說什麼,只能傻乎乎地站在那兒。
就在這是,一個興沖沖的魔修,由遠至近,拍了一下段嫣的肩膀,他c著越國的官話,「寶哥,你回來啦。」
寶哥正是「娘娘腔」的名字,他的全名李天寶,聽上去一點都不娘氣。
「是啊,我回來了。」段嫣有些驚訝,真是什麼人都有朋友。
他這一路遇到的魔修,看自己的眼光,不是面露y-邪,就是跟看傻*似得,只有面前這個塗得親媽都不認識的魔修,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清澈,沒有半點異常。
段嫣暗生警惕,眼前這個髒兮兮的魔修,不會是「娘娘腔」的朋友吧。
她如今的一舉一動,不過是模仿這一路暗中觀察出的「娘娘腔」,和正主日常生活中模樣怕有一定差距,娘娘腔真正的朋友,難保看出什麼問題。
就在段嫣覺得有必要以什麼理由打發掉這人時,耳畔響起江心月的密音,「這些人非要拉我去喝酒,我打發不掉他們,你藉機行事。」
說著,江心月和那些蜀地魔修揚長而去,留下段嫣一個人面對極有可能是「娘娘腔」真正好友的魔修。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段嫣都被自己的運氣「感動」哭了。
「他們都走啦,別看了,走吧走吧。」
那魔修連推帶拉,拽著段嫣走了。
段嫣:……
這人拉著段嫣左拐右拐,到了一間偏僻的廂房。
這裡y暗潮濕,牆壁污跡斑駁。
空氣間瀰漫著一股臭腳丫子的味道。
毫不客氣地說,合歡派的最髒的茅房,也比這裡乾淨百倍。
哦,不,合歡派山下的茅坑也比這裡乾淨。
拉自己進屋的魔修,一p股坐在灰撲撲的石床上,上面揚起一層灰。
段嫣瞅著那魔修腳丫子縫裡,都已經結痂的黑泥,眼睛發直。
「你這次出去,任務還算順利嗎?」
「那還用問。」段嫣嘻嘻哈哈地說道,勾著頭髮,故作嫵媚的說道。
根據她這一路,觀察三人累積的經驗,段嫣擺出了她認為娘娘腔最有可能展現的姿態。
床上坐著的魔修,一副十分受不了的樣子。
「你看你那德性,我說過你多少次了,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樣子,你老實這樣,憑白讓人瞧不起!」
石床上坐著的魔修,低聲說道。
段嫣心中一咯噔,能說這種話的,看樣子與娘娘腔李天寶是真朋友。
真朋友,怕是過多相處,會看出自己的偽裝。
段嫣怕對方看出自己的破綻,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學著娘娘腔平時說話的姿態,翹著蘭花指,「他們看不起?他們那是羨慕嫉妒恨。」
「人家羨慕你什麼啊,你還當是咱們那兒啊,我給你說,咱們現在就是那喪家犬,可得夾著尾巴做人,你可少招惹那些蜀地的傢伙,我聽說,他們可是吃人的,哪天把你殺了,你還不知道。」
他還不知道,自己朋友已經死了,眼前這個是個「冒牌貨」。
段嫣提到對方的話,心中一凜,果然如他們之前猜測的那樣,千魔宗在不斷擴張自己的勢力,娘娘腔和眼前的這個低階魔修,應該都是那些被千魔宗收編的魔門弟子,本不屬於千魔宗。
「知道知道,你都說了好幾百次了,我耳朵都生繭子了,煩死了。」
段嫣跺跺腳,也坐在床上。
不過,她嫌這床髒,只做了一個小邊。
「我說了那麼多次,也沒見你聽進去啊。」那個魔修撇撇嘴,隨後似響起什麼,一把抓住段嫣的肩膀,「我讓你買的東西呢。」
段嫣傻了眼,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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