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要你死!
金丹修士咧開嘴巴,露出沾滿鮮血的牙齒。
高長歌避無可避。
金丹佛修的極品法寶,稍慢一步,就是滿盤皆輸。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長槍,劃破長空,離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近。
眼看著,那把長槍就要刺穿他的身體。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有一些修士,甚至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接下來,那殘忍的畫面。
就在此時,一道快的不可思議的光,擋在高長歌身前。
下一秒,那雷霆長槍竟然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長槍竟然不動了?
眾人一怔。
定眼一看。
不是長槍不動了,是有東西阻止了它的衝刺。
那是一根長鞭,不,那是一根藤鞭。
藤鞭的頂端死死纏繞著長槍的槍柄,使其無法前進一步。
那道不可思議的光,就是藤鞭自身的光芒。
一種細細密密,噼噼啪啪的電光。
讓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慄。
「雷,雷雲藤」
觀眾席上,有修士認出了藤鞭的品種。
可惜,沒有人注意到此人的話。
他們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到了藤鞭的另一頭。
那是一個戴著黑色帷帽的修士。
月白色的道袍,腰間束著一根藏藍色的玉帶。
玉帶下面,懸掛著一塊異常精緻的玉佩。
現場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藤鞭和長槍之間。
這是一場靈力的角逐。
也是一場,修士實力的角逐。
金丹佛修面色鐵青。
他惡狠狠地盯著那個突然殺出來的黑帷帽男修。
要你多管閒事!
哪怕他的身體,已經受到了三昧真火的焚燒,可強烈的意志力,以及迫切想要高長歌付出代價的心情,竟然讓他承受住焚身之苦,甚至還有多餘的能力,去操控自己的本命法寶,讓它對高長歌發動攻擊。
差一點點,他就成功了。
段嫣制止了他復仇的步伐。
金丹佛修心裡催促長槍,對高長歌繼續發動進攻。
束縛長槍的雷雲藤雷光更加耀眼。
段嫣宛若一隻雲雀,抓著蔓藤,瞬息間,來到了長槍面前。
「呵呵」
帷帽下面,段嫣冷笑兩聲,下一秒,他一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雷雲藤,另一隻手,則死死扣住金丹佛修的長槍。
「多謝閣下美意,這把槍,我替師兄收下了。」
下一秒,帷帽修士的手中和長槍之間發出的強烈而刺眼的光芒。
觀眾席上的修士,不乏眼界開拓之輩,許多人一眼就看出,段嫣要做什麼。
眨眼間,卻見段嫣手中的金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奪目。
「不!」
金丹佛修臉色大變,他還沒有說一句像樣的話,人已經口吐鮮血,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金光滅了。
先前那攻擊高長歌的長槍,宛如一把普通的兵器一樣,掉落下來,帷帽修士藤鞭一扯,拉到了自己手中。
「發生了什麼事情?」
觀眾席上,有許多不明真相的修士,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把槍會落到帷帽修士的手中。
要知道,所有的靈器都是有一定意識的。
尤其是某個修士的本命法寶,認主的寶貝,除了主人死了。
是不可能擅自離開主人身邊的。
就算佛修現在身體不濟,那長槍也應該出現在長槍修士身邊,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怎麼可能落到旁人手中。
「那把槍怎麼了?怎麼不保護他的器主?」
在場修士,隱隱約約覺得發生了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和突然進攻高長歌的法寶有關係。
但他們並不是十分明白,到底中間有什麼瓜葛。
直到人群中,一個修士開口說道:
「那個戴帷帽的消了那把槍的痕跡」
「現在那把槍,成了無主的法器」
對方的聲音並不大,但還是傳遍了,整個會場。
場館裡,觀眾席上的修士面面相覷,他們完全想不到,竟然還有這樣一種操作。
「不,不可能吧」
「這可是極品法寶,怎麼可能」
所有人不可置信地盯著那個戴帷帽的修士。
對方的帷帽有遮掩容貌的功能。
大家並不知道,這人長什麼樣子。
不過此時,對方長什麼模樣已經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這究竟是什麼人。
為什麼,一個金丹修士,有本事消去另一個金丹修士本命法寶的印記。
要知道那可是極為厲害的契約咒語。
就連元嬰修士都不見得能完全抹去一把法器上,屬於器主的痕跡,可一個金丹修士竟然做到了。
他不僅成功的制止住了,一場有針對性的傷害事件,還將發動這起傷害事件修士的法寶,收為己有。
這樣的修士,真是太可怕了
觀眾席修士,齊刷刷地看向段嫣。
和先前探究好奇的目光不同,此時大家的眼神,只有敬畏。
高長歌神色複雜地看向戴帷帽的男人,所有人都會問他是誰,可高長歌不會問。
因為自己比賽之前,這個人還掀起了帷帽,笑盈盈地看著他。
他救了自己。
高長歌在心裡說道。
可他並沒有因此很開心。
高長歌在心裡嘆息,他也只是普通人。
段嫣。
他的師弟,段嫣。
一開始,他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師弟,當作競爭對手,對方和他師姐同年,長得也「如花似玉?」,非常討女孩子的喜歡,落霞山上,到處都是他這位段師弟的支持者。
他們甚至還成立了一個什麼會。
他討厭這樣的出風頭的人。
覺得對方是一個徒有其表的人。
當然,這個「徒有其表」的認知很快被推翻,可高長歌對段嫣始終生不起多少親近之意。
而後,他們之間的關係逐漸緩和,不知不覺中,他發現了師弟很多很多的優點,開始意識到,這個師弟非常厲害,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厲害。
自己開始對這個師弟,升起了競爭的心思。
他不想輸給一個入門比自己晚的人。
直到,他們的距離越來越大。
現在,高長歌已經升不出多少競爭的心思了。
可每每看到這個人不經意的驚艷之舉,還是會感到酸澀,為什麼我不是這麼優秀的人,為什麼我不能像他一樣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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