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花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面前的中年大叔,覺得自己修為太高了,和傳說中骨齡幾十歲的傾城公子身份不符,覺得自己是個冒牌貨,是故意的挑撥合歡派和碧落宗關係的大壞蛋。
但因為說話做事要講究證據,所以他想要揭穿自己的真面目,故而猥瑣地在自己臉上摸了兩把,想要將自己的人皮面具揪下來。
總之,就是一筆爛賬。
段嫣哭笑不得。
他本來已經做好,和這中年修士魚死破的準備。
知道對方的打算後,反而覺得,這個中年大叔,雖然做法上比較猥瑣,但人似乎也沒有那麼極品。
至少,比他的弟子光明磊落多了。
不過,他是沒有什麼心思,和中年大叔打鬥,中年修士卻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在中年修士看來。
面前這個小白臉,是挑撥兩派紛爭的罪魁禍首,是害得自己弟子重傷的源頭,是修真界的渣滓,是人類進化漫長過程中,前進的障礙物。
必須剷除!
於是,他強壓下心頭那點,卿本佳人,奈何做賊的想法。
召喚出自己的本命法寶。
額
當段嫣看到對方手中的法寶時,終於忍不住驚呼道,「臥槽,托塔李天王!」
但見面前的中年修士,左掌掌心托著的,是一個金燦燦的寶塔,這個寶塔像足了,佛宗的寶塔。
但仔細看,又和佛門塔有些許差別。
這是一個道家的法器。
中年人聽到段嫣脫口而出的話,忍不住露出笑容,「小子倒是有一點眼光,老夫已經兩百餘年沒有離開過碧落宗,修真界竟然還有後輩,可以一眼認出老夫」
「不錯,老夫正是托塔李天王,李屢屢!」
段嫣:什麼鬼!
這特麼是盜版印刷錯誤吧!
與此同時,這位號稱「托塔李天王」的中年大叔,深深地看向段嫣。
難得用語重心長的口吻說,「年輕人,老夫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是什麼人!?」
這幾句的語氣很神態,非常像上輩子段嫣看過的一些選秀節目,那些導師慈眉善目地問道,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的夢想是」
臥槽!
勞資要去死。
「合歡派段嫣!」
段嫣抬頭說道。
中年人眼神透著一股痛心疾首的范兒。
這個金丹期,身份不明的年輕人,雖然挑撥了合歡和碧落宗的關係,但到底是他發現的早,沒有釀成更大的慘劇。
被段嫣半廢掉的趙忠,是他門下一個比較有前途的弟子。
若是沒有面前這個年輕人,他大概覺得趙忠還是挺好的,今日和這年輕人一比,趙忠就被比成了渣渣。
中年人也是為人師表的,他也是有弟子的,他知道一個有天賦的弟子意味著什麼,當一個有天賦弟子的師父意味著什麼。
他本來想著,給這個年輕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若是他願意的話,還可以讓他拜自己為師,光明正大的在碧落宗里堂堂正正的生活。
可這年輕人,當真是不知悔改,非要說自己是合歡派段嫣。
段嫣,這個名字
一聽就知道是個女娃娃。
你長得再好,也是個男娃娃,何必非要冒充人家合歡派的傾城公子。
也罷
「既然你不知悔改,老夫只好送年輕人一程」
說著他嘴裡振振有詞,快速說出一串咒語,他手中的寶塔竟然越來越大,力量越來越強。
一道極為強烈的光,從寶塔中射出來。
打在段嫣身上。
一股強烈的吸力,從塔里出來。
段嫣幾乎要罵娘了,這特麼的是什麼法寶。
竟有這麼強的吸力!
比吸塵器,還要吸塵器。
段嫣咬破手指,默念咒語,他的口中發出一種誰也聽不懂的咒符。
一種眾人從未見過的字符,順著紅色的鮮血,從他指尖流淌出來。
中年人臉色大驚,「上古符文?」
「你是姬家人?」
段嫣幾乎是佩服這個腦洞很大,360度吊打某訊作者想像力的中年大叔了。
他的知識面真是太廣了。
不僅知道上古符文,還知道姬家。
段嫣雖然不是姬家的人,但他的上古符文,確實是傳承自姬家。
寶塔的強光,一直在段嫣身上照啊照。
那股強大的吸力,一直沒有消退的跡象,相反,還越來越強,可是段嫣也不是吃素的。
他手中的血滴在地上,一瞬間,宛如兩隻手牢牢抓住了段嫣的腳。
兩股力量無形中進行著角逐。
他們像是拔河。
段嫣本人就是那根悲催的繩子。
馬丹,褲子快被扯掉了!
段嫣無比悽慘的想到。
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風吹蛋蛋涼的時候。
一道讓他幾乎感激涕零的聲音響起:
「邋遢大王,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對付一個金丹期的小弟子,竟然還用你這破塔,你可知道,你要對付的人是誰?」
聽到聲音,中年男人神色有些許變化,不過因為沒有看到人,手裡的動作,仍沒有停歇的意思。
他就是想要將段嫣吸入他的塔中,收了這個妖精。
「你面前的這個小嫩芽芽,可是花容子的弟子,你這老道也真有意思,兩百年前打不過花容子,兩百年後,拿花容子的弟子撒氣,這小子骨齡連五十都沒有,就要你消滅了,你啊,最好巴著花容子一輩子不出關,否則」
中年男人本來聽到「花容子」名字時,臉色就已經很難看了。
當他得知「傾城公子」竟然是花容子的弟子後,他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
與此同時,他開始念叨什麼奇怪的咒語,當來人說道,「你最好巴著花容子一輩子不出關」的時候,他終於收回了寶塔。
撕扯段嫣身體的那股強有力的吸力消失了。
中年人並沒有收起他的寶塔,而是轉身,看向聲音的發源地。
話說的人,一身水紅色的道袍,嬌媚可人,笑語盈盈,她手中拿著一團蒲扇,扇啊扇啊。
貌似十分無害。
「你是百鳥歸一!」
中年人神色詭異地看著面前的女道修。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小子竟然是花容子的徒弟?」
「自然是千真萬確。」
「不可能,花容子的徒弟,怎麼可能長成這個樣子?!」
中年人大聲吼道,「他那麼臭美,怎麼可能收個比自己還好看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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