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段嫣製作的改良版傳訊符、雲水符包圓的草藥門弟子,喜滋滋地回到峰門。
沒走兩步,他就撞見了自己的師父,草藥門的門主荀道君。
「鄭燁,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名叫鄭燁的草藥門弟子大驚,他搶到「帽子師兄」的符籙太開心了,竟然忘記將它收到儲物袋裡。
「沒什麼?師父,不過是一些符籙。」鄭燁乖乖呈上油紙包。
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草藥門的氣氛也怪怪的。
他們以前對師父只是敬畏,那事發生以後,敬畏變成了畏懼,大家都害怕哪句話說不好,就被突然發狂的師父一巴掌拍死。
以前內峰的弟子,地位都是平等的,可自從那件事後,草藥門的弟子地位一落千丈,在其它副峰弟子的面前,總有低人一頭的感覺。
當然,這些他們是不敢在師父面前抱怨的,一方面,他們擔心師父氣壞了身體,另一方面,他們也擔心師父再次發狂。
荀道君是個異常嚴厲的師父,平日對弟子很嚴。
他霸道慣了,平日在草藥門說一不二,也不管鄭燁如何想,當著他的面直接將油紙包打開。
一疊傳訊符還有幾張雲水符。
不過是一二品的符籙,用的符墨和硃砂倒是不錯,符紙卻很一般,荀道長隨口問道,「哪裡來的?」
「攬月峰的『帽子師兄』那裡買的,花了五塊中品靈石。」鄭燁在師父面前不敢說假話。
「五塊中品靈石,買這麼一堆破爛?」荀道長不由得皺了眉頭,「司馬文未那老小子是想錢想瘋了嗎?」
鄭燁聽到這話,生怕師父把他好不容易搶到的靈符當破爛處理了,忙道,「師父,這不是破爛,你看看這符籙,和宗門平日發的不一樣,好東西呢,我從『帽子師兄』那買的,五塊中品靈石,一點也不貴!」
荀道長聽到這話,低下頭,再次細看手裡的符籙。
這一次他終於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這符文……」
「是吧,師父,你也發現了,和弟子平日接觸的不一樣,這是『帽子師兄』的改良符籙,可好用了,尤其是那個雲水符,和靈器似得,可以不斷地噴靈水,弟子院子裡的靈植,最近都是用它噴的水澆灌的。」鄭燁喜滋滋地說道。
不過荀道君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裡,他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弟子,「『帽子師兄』?」
「是啊,賣給弟子符籙的師兄,大家都不知道他叫什麼,也不知道他是哪個峰的弟子,他每次擺攤都戴一頂大大的帽子遮住臉,大家都叫他帽子師兄。」鄭燁說道。
荀道君手裡這些符籙,表情有些複雜,他將油紙包重新還給鄭燁,「既然是好東西,你便收好。」
「哦。」鄭燁手忙腳亂地接過師父手中的油紙包,然後將它們放在儲物袋裡。
荀道君看著徒弟如釋重負的模樣,心裡有些悲哀,自己這個師父做得可真是失敗,師徒本應該是親如父子的關係,可他的弟子倒好,見了他,一個個都像是耗子見到了貓。
看到弟子的反應,荀道君有些索然無味,他轉身離開,不過走之前,荀道君甩丟一句讓鄭燁萬分驚訝的話,「他可不是什麼『帽子師兄』,你應該叫他『帽子師弟』。」
雖然是不同類型的傳訊符,用的符紙和符墨也毫不相同,但下筆力度和筆觸里若有似無的雷電之力,卻與記憶中一模一樣。
數月前,他曾在合歡殿見過一張特殊的傳訊符,與自己徒弟手裡這些有著驚人的共同點。
如此,制符者的身份昭然若揭。
想到那個氣質卓絕的年輕人,荀道君既羨慕又惆悵,還有些說不出的愧疚……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孩子。
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自己。
……
段嫣自然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n多人扒了馬甲。
他現在就頭疼一件事,大姨媽走走停停、來來去去,她究竟什麼時候滾蛋?!
沒錯!
wuli段郎從弟子排位戰報名截至時間的兩日前,到現在排位戰即將迎來第四輪淘汰戰……
為什麼她就是不肯走_#?
大姨媽這是愛上我了吧,她一定是愛上我了吧,除了這個原因,段嫣想不起別的理由了!
尼瑪,要不是修真者,他妥妥的血崩了!
段嫣此刻無比慶幸修真者的生活乏味又無趣,即使發生了什麼,也不會得到重視,否則這妥妥就是社會頭條——
「合歡派最近發生了一件稀罕事兒,一女修突變男修,又因為練功變成人妖,最終流血不止,倒地而亡,小編在這裡提醒大家,『修真有風險、練功需謹慎』。」
段嫣自己就能給自己編出一篇三四百字、有圖有真相的報道!保證轟動!
段嫣本來不想將這麼尷尬地事情告訴師父,雖然他的節操已經碎成了渣渣,但自己能做的事情,還是不要麻煩別人了吧。
可現在血總這麼流,也不是個辦法。
他是想自己解決,可沒有一本書上寫,男人要是姨媽不止,改怎麼做。
算了,還是找師父吧!
仙人峰,極樂宮。
得知段嫣來意的花容子一臉便秘色,他醞釀了很久,憋出兩句話:
「你這月事的時間,破紀錄了吧!」
「本座是你師父,不是婦科大夫!」
段嫣:「……能不能治,說句痛快話!」
「孽徒,過來,為師給你檢查身體!」花容子沒好氣地說道,「真是欠你的。」
每天看到人妖在我眼前晃悠,那人妖還比我長得好看,心好塞!
花容子分出一縷神識,注入段嫣體內,不一會,他抽出自己的神識,高深莫測地說道:「停止修煉,現在你體內的陰火太重,沒有途徑宣洩,所以嘍……」
「對了,你還腎陽虛,待會下山到離城買塊腰子、隨便吃點牛鞭羊鞭之類的補補……你月事不停,除了陰氣過剩,導致身體的不確定性,就是腎虛了。」
段嫣:……
花容子拍拍段嫣的肩膀,頗為善解人意地說:「我懂你不太習慣做男人,不過你也不能太過了……」
「我花容子的徒弟,怎麼也不能為了迴避長鬍子這種問題把自己修成一個太監!」
「總之,那個功能很重要!你不能不要!」
段嫣羞憤欲死,終於忍無可忍地吼道,「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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