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快點跑!
段嫣在清道符的指引下,屏蔽外界風雪,和迎面而來的狂風,施展疾風術,快速在深夜中穿行。
他的速度很快,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就趕上了林子軒。
凜冽的寒風,吹散了林子軒的易容。
他現在看上去頗為狼狽,豬皮面具,被風掀起來,耷拉在下巴上。
臉上灰得白的,俊秀的五官,想從水泥里跑出來一般。
與之相比,用清道符的段嫣,就要優雅許多。
屏蔽了風雪,他臉上的面具,依然如新,並沒有出現什麼變化。
「師弟!」
感受到空氣中,那淡淡的雷電之力。
林子軒又驚又喜。
「你來了!」
冷風呼呼地往他喉嚨里灌,可林子軒完全管不了這些。
段嫣的歸來,對他來說,是一劑鎮定劑。
他剛才慌亂的心情,完全平復下來。
「別說了,他們要追上來了。」
段嫣的感知範圍,比林子軒稍微大一些。
感覺到兩股熟悉的靈波,正向他們這個方向趕來。
一個是丹陽宗掌門,另一個則是千魔宗的笑笑生。
段嫣心裡咯噔一下。
這明路上,絕不可能同時出現的兩人,公然組隊,追逐他與師兄。
顯然,這兩個傢伙壓根沒有打算,活著放他們回去。
「追上來的是丹陽宗的掌門,和千魔笑笑生。」
段嫣通過密音,對林子軒說道。
林子軒倒吸一口氣。
他下巴上糊的那一點點豬皮面具,終於受不住這凜冽的寒風,從下巴上,掉了下來。
可林子軒卻顧不上這麼多。
在段嫣說出對方身份時,林子軒就和段嫣想到一塊去了。
「居然要殺人滅口!」
求生的意念讓林子軒瞬間爆發。
他腳下的速度更快了。
甚至趕超了身法卓絕的段嫣。
跑,一定要跑!
他們已經跑出丹陽宗了。
絕不能被他們捉回去!
他要活著回落霞山。
活著回落霞山。
段嫣拿出羅盤,還有一摞靈符。
他的靈符,對離合期的丹陽宗掌門,可能沒有太大的用處,但好歹可以阻攔他一段時間。
「三清在上,斬妖縛邪!」
段嫣一把靈符撒出去。
靈符如黃色的盾牌,一排排湧向丹陽宗掌門。
這些靈符對于丹陽宗的掌門來說,就像是討人厭的蚊子,並沒有什麼卵用,但煩人的很。
他左手掐訣,一串靈火出現在掌中。
「散!」
隨著丹陽宗掌門一聲令下,火苗向四周散開,沖向靈符。
讓他驚訝的一幕發生了,這些靈火,不但沒有使靈符燒成灰燼,反而讓原本只有巴掌大的符紙,竄得一尺高。
一個個靈符,三五成排,宛如盾牌一般,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更要命的是,盾牌只是盾牌。
而這些靈符,除了阻攔的作用,它們自己還會爆炸。
迸發出巨大的火團。
哪怕這寒冷的暴風雪,也沒有澆滅它們周身的火焰。
丹陽宗掌門眯著眼睛,他知道自己小瞧了傾城公子。
但嘴上還是說道,「雕蟲小技!」
說著,他手中出現一把拂塵。
拂塵的白色長絲,瞬間十丈長,將所有的靈符,掃到了身後。
掃開這些礙事兒的靈符,丹陽宗掌門,繼續向前追。
。
丹陽宗掌門是輕鬆了。
可跟在他後面的千魔宗右使,笑笑生可就慘了。
段嫣的靈符,對於離合期以上的高手,是小蒼蠅,小蚊子。
但對於元嬰修士,還是起著很大的作用的。
這些被丹陽宗掌門,掃到後面的靈符,烏泱泱的包圍著笑笑生。
一兩張笑笑生尚可應付。
可這並非一兩張,而是幾十張,幾百張。
這些靈符五花八門,爆破的,噴水的,撒粉的,詛咒的,甚至還有噴射雷電的。
明明水火不容,屬性不同,可能由於靈符繪製於同一人之手,雲水符和爆破符,這兩種完全不可兼容的靈符,居然各司其職。
澆完水了,還可以燃燒。
此地已經無限接近極寒之地,雲水符炸開一瞬間,隨即凝結成冰。
冰渣子凝結在笑笑生的身上,爆破符完美避開了,每一片他身上沾冰的地方,在他身上乾燥的地方炸開。
與此同時,還有撒癢粉的奇葩靈符,干擾著他的嗅覺。
不注意就沾上了一張倒楣符。
於是更多的靈符,宛如長眼一般,在他周身炸開。
砰砰砰——
瞬間,笑笑生感覺到了皮開肉綻的疼痛。
寒風如刀割一般,切著傷口。
饒是笑笑生是元嬰級的魔修,此時也是苦不堪言。
他自然不知道,自己有此番遭遇,是因為丹陽宗的賀掌門,用拂塵將靈符歸整到一處,掃到了自己身後。
他只當這是段嫣的手筆。
「卑鄙!」
笑笑生簡直要罵人了。
平時都是別人對他說這詞兒,他完全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將「卑鄙」這詞兒,用在別人身上。
東洲大陸江南雙璧,大名鼎鼎的傾城公子。
手段居然如此下作。
不僅用爆破符雲水符這樣的戰鬥符,還用詛咒靈符,以及一些旁門左道的靈符。
真是,有辱他傾城公子之名!
笑笑生咒罵著,忘記揪掉自己身上的倒楣符。
緊接著,一串爆破符又在他身上炸開。
笑笑生終於忍無可忍,他揮動爪子,用鋼筋鐵骨的指甲,將這些靈符撥開。
施展疾風術,更加速度地奔馳。
饒是如此,還是源源不斷靈符,從前方向他的方向湧來。
砰砰砰——
又是一連串爆炸聲。
。
焦延壽雖然是丹陽宗的無上洞洞主,但他本身,是個最標準不過的煉丹師。
天道是公平的,除了部分開掛的天道之子,大部分在某一方面,天賦卓絕的修士,都會再另一方面,非常糟糕。
焦延壽有著無與倫比的煉丹天賦,他在修行方面的天賦,就要差上許多。
休說是與離合修士,元嬰修士比,就是他本身金丹後期。
實力也不如金丹中期的段嫣。
當他追上笑笑生的時候,丹陽宗的賀掌門,已經跑沒有什麼影了。
而笑笑生,似乎在與一大堆靈符作鬥爭。
他看起來可是真狼狽啊,身上的衣服沒有了,背上粘著一張符。
在這呼氣成冰的極寒之地。
居然赤著身子在冰天雪地里狂奔。
焦延壽肅然起敬。
真爺們!不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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