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意外的。
這一次,段嫣的固元丹,同樣失敗了。
它依然是晶瑩潤澤,成分沒有任何改變,但屬性已然發生了變化,從對身體大有裨益的補藥,變成了談虎色變的毒藥。
「顧公子,如何?」
丹陽宗掌門開口說道。
他甚至不再稱呼段嫣為「顧小公子」。
而是直接稱呼他為「顧公子」。
「興許,是丹爐有問題。」
段嫣開口說道。
丹陽宗掌門,和無上洞洞主,焦延壽,似乎都不意外年輕人的固執。
在他們看來,若是年輕人坦然接受了這丹爐的特殊之處,他們才會覺得驚訝。
如今,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丹陽宗掌門眯起眼睛,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顧小公子,隨意。」
於是段嫣真的施展法術,打開了丹爐,將丹爐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邊。
他甚至用清潔咒,清理了一下丹爐里的灰塵。
「我要再試一次。」
他固執地說道。
「沒問題。」
丹陽宗掌門開口說道,而他身邊,焦延壽的表情,愈發的得意。
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年輕人的失敗。
當然,第三次煉丹,段嫣還是失敗了。
他煉製的是更為簡單的創傷藥,步驟堪稱完美,靈力注入也相當充沛,但出來的丹藥,卻是可以腐蝕傷口的毒藥。
這一次,他似乎終於開始正視這丹爐的神奇之處。
他看向丹陽宗掌門,病懨懨的臉色,更加的蒼白。
林子軒知道,段嫣靈力充盈,不會有問題。
可段嫣所扮演的顧城,卻是一個有著「先天不足之症」的人。
三次煉丹,足以耗乾淨他的靈力。
於是,他一把扶住段嫣。
仿佛怕段嫣暈倒一般。
「城弟……」
林子軒吶吶自語。
他的表**言又止,似乎想安慰段嫣,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段嫣抬頭,易容后蒼白的臉色,此時連嘴唇都沒有血色。
「賀掌門,丹陽宗既然有如此寶物,為何之前從未聽過。」
這樣的寶物,在任何一個宗門,都應該是人盡皆知的。
僅僅憑藉念力,就能改變藥物屬性的法寶。
若僅僅這樣的也就罷了。
可它還有一個響亮的名字。
神農鼎。
哪怕只是神農鼎的一點點殘片。
這也是相當了不起的寶貝。
「丹陽宗既得了此寶,為何沒有昭告天下?」
丹陽宗掌門聽言,哈哈大笑。
「顧小公子,這樣的寶貝,得到了才不會說出來,不是麼?我丹陽宗雖然是北地名聲赫赫的宗門,可也怕群起而攻之啊!」
「畢竟,我們只是一個宗門,哪裡打得過,千千萬萬覬覦此寶的宗門。」
賀掌門開口說道。
段嫣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讓我們知道,賀掌門,若此時我還是不願意,為你傳話,你要如何待我兄弟,殺人滅口嗎?」
「我兄弟二人知道你們丹陽宗,有異寶,你就不怕,我召集族親,強行奪寶嗎?」
聽到段嫣這番話。
剛才一直溫潤如玉的丹陽宗掌門,臉色終於沉了下去。
不過,這一閃而逝的陰沉,很快被和煦的宛如陽光般的笑容所掩飾。
「顧小公子,你不會這樣做。」
「或許別人會,但顧家人不會,本座相信,南陸顧家子弟,不會做這種事情。」
他萬分篤定地說道。
仿佛,全身全意的信任著段嫣和林子軒。
段嫣沉默片刻,抬頭說道,「那晚輩也不會辜負前輩的信任的。」
或許是被顧家兩兄弟拒絕的次數太多了。
聽到年輕人這樣說,丹陽宗掌門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倒是他身邊的焦延壽,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段嫣開口說道,「貴派打算如何合作,還請細細說來,我和家兄雖然在族內,得了幾分族內長輩的寵愛,但本質上,與顧家的普通子弟,沒有任何區別。」
「丹陽宗若想與我顧門合作,怕是要等晚輩與家兄返回宗門,與族內長輩細細講明。」
丹陽宗掌門眼中露出一抹狂喜。
焦延壽更是喜不自勝。
林子軒,不,應該是顧林,反而是那個最驚訝地,他看向段嫣,「城弟,你!」
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
你真的要和東洲大陸的菜逼合作啊。
。
丹陽宗所謂的合作,其實是非常簡單的。
按照,丹陽宗掌門和焦延壽的意思來說,他們整個宗門,想要到南大陸發展,需要一個引路人,將他們代入南大陸修真界,幫助他們打開南大陸的市場。
顧家,就充當了這麼一個角色。
但是顧家,也不是白幹活的。
丹陽宗能提供的好處,就是他們宗門煉製的極品丹藥,均已上品靈丹的價格,提供給顧家。
除此之外,他們在南陸,每賣出一顆丹藥,其中利潤的兩成,會給顧家。
但是顧家也不能白占丹陽宗的便宜,必須為丹陽宗提供庇護,幫助丹陽宗發展。
利潤的兩成……
這真是非常厲害的好處了。
不過……
林子軒開口說道,「聽上去倒是不錯,像是我們顧家占了便宜,可丹陽宗一旦在南大陸站穩腳跟,不需要我們顧家,一腳踢了我們,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你們就算許諾,永遠,可人心會變得,賀前輩,不是晚輩咒你,你現在已經是離合期,以後要進階,怕是會更加困難,若還是將精力放在宗門上,進階的希望,會大大減半,可你若不當這個掌門,將主要的精力放在修煉上,你怎麼保證,你的繼任者,會和我們顧家的利益保持一致?」
「我們出人出錢出力,到時候不落好,我們兩兄弟豈不是顧家的罪人?」
丹陽宗掌門以及焦延壽都非常驚訝。
他們以為擺平了最好擺平的顧城,剩下以顧城馬首是瞻的顧林,一定會聽弟弟的意見。
可現在呢,病歪歪的顧城倒是沒有意見了,顧林卻如此犀利,甚至展露出他之前沒有的鋒芒,直插問題之所在。
不僅說出這方案對顧家的不利之處。
言語之中,還帶著幾分對丹陽宗的不滿。
似乎認為,丹陽宗占了大大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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