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的到來,並沒有給長醉坊帶來太多的變化。
大家該做什麼的,還在做什麼,釀酒的,沒有去炒菜,端菜的,也沒有打洗澡水。
反正就是各司其職,盡職盡責。
只是,客人們發現,這兩天,長醉坊的夥計,臉上的笑容,以及他們身上展示出的那種狀態,格外的……
生機勃勃,蓬勃向上。
「長醉坊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什麼大人物要來這裡視察?」小哥,你很懂啊!
「什麼大人物能讓長醉坊的人變成這個樣子?」畢竟是離合期的大能,都跑來喝酒的地方。
「那天,我聽他們說,什麼『師姐來了』大概是他們合歡派遣了什麼人過來了吧……」
「算了算了,別討論這個了,你看那個坐窗戶旁邊的黑衣劍客,是不是那天——」
「噓,不要命了,瞎看什麼!
……
討論不出個結果,長醉坊的客人,也就該幹什麼幹什麼了。
酒坊每天都有新的消息,也有新的話題,長醉坊的夥計表現如何,對他們的影響並不大,他們對長醉坊的關注,還不如對另一個關注度高。
一個存在感極強的劍客。
這兩日,整個漆河鎮都在傳,有個劍煞之氣極強的劍客,來到了漆河鎮,現在就住在長醉坊。
這個人長什麼樣,說法是五花八門,但無論什麼樣的說法,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是一個存在感極強的男人,你永遠不可能將他認錯。
他在劍道的成就,已經達到哪怕是門外漢搭眼一看,也知道,對方一定一定是高手的地步了。
所有人都很擔心,這麼一個人,來到漆河鎮,會對漆河鎮造成什麼什麼樣的變化。
畢竟劍修走的是殺戮之道,與大部分修士有所不同。
他們以殺入道,劍修殺人,真正的劍修殺人,是不會出現的心魔的。
因為他們只忠於自己的劍,不會被除了劍之外的人和事動搖心境。
。
陸凜來自萬劍山莊,無論是宗門的角度,還是陸凜這個人本身的實力,都值得白楊為代表的長醉坊,好好招待一番。
極寒之地實在是太陰冷了,修為再厲害的活人,都避免不了,受其環境的影響,哪怕已經離開極寒之地,離開鬼鎮,也覺得骨頭裡冷颼颼的,有一種濕冷之氣,拔不出來。
長醉坊有一種藥酒,專門克制體內濕寒。
但凡對酒有研究的修士,離開極寒之地,都喜歡的長醉坊要一壺這樣的藥酒,細細品。
雖然劍修和酒,總是難捨難分。
可陸凜在酒道上,並不精通,他也喝酒,但喝的極少,並不是那種無酒不歡的劍客。
甚至說,他是那種極少喝酒的人。
因為陸凜喜歡精準,他是一個對自己,對自己的劍,有著很高要求的人。
酒精,很容易讓人失去控制。
而失去控制的感覺,陸凜並不喜歡。
但長醉坊的酒,陸凜還是很願意嘗試的。
據說,長醉坊是繼桃花夫人,整個修真大陸,酒第二香醇的地方。
說來,大家的目光,總是瞄準第一個,很難有人能看到第二個。
但長醉坊這個第二,是很有名的。
與長醉坊同期的,不是沒有酒釀得好的,有些酒坊,酒比長醉坊還要香醇,甚至可以與桃花夫人釀製的美酒比肩,可那些酒坊,或者是釀酒的行家,不過是曇花一現,只有長醉坊,伴隨著合歡派的興旺衰落,起起伏伏,卻從未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個第二名,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二」。
若尋常合歡派的弟子知道,陸凜是對段嫣下戰書的人,並且實力在段嫣之上,肯定會借著陸凜入住長醉坊的機會,在他的酒里下點東西。
可白楊不是這樣的人。
他身為長醉坊的大掌事,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為了防止,有人借著陸凜與段嫣比試的機會,對陸凜做些什麼,陸凜入口的每一壺酒,都經過白楊的細緻檢查,確保絕不可能出現問題,才送到陸凜的手中。
當然,陸凜是不知道這些的。
他只是感覺,這白楊推薦給他的藥酒,十分管用。
他不過是連續喝了兩日,體內的寒毒,就慢慢化解了,在鬼鎮時,冷颼颼的靈源,重新變得溫暖,就像有一股很舒服的靈力,將冰冰涼的血脈包裹起來,讓它們重新變得暖和一般。
陸凜很驚訝,他當然不會以為,這是偶然現象,畢竟這是白楊推薦給他的酒。
好感,興許就是這樣一點點累積而來。
不過再多的好感,也不可能讓陸凜放棄,與段嫣的比試。
在確定自己體內的陰寒之氣,已經散了七八成後,陸凜來到段嫣面前:
「什麼時候開始。」
他的劍已經按捺不住,隨時想要出鞘。
一想到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是東洲大陸,不,應該是修真界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修士,陸凜就迫不及待想要和真正的天才較量一下。
他在陸鳴口中,聽到了太多折花郎的事情。
陸凜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檢驗,這位繼花容子後,合歡派最有可能飛升的弟子,盛名之下,究竟有幾分真才實學。
段嫣看著躍躍欲試的陸凜,有些驚訝,該怎麼說呢,陸凜表現出來的,比段嫣想像中的,能沉住氣。
她以為陸凜來到漆河鎮,就會迫不及待地找到自己,商議交手的時間和地點,沒想到,對方居然等到了第三天。
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了一件事。
陸凜的身體,也確實是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強勢。
鬼鎮的陰風,不僅對自己有影響,對陸凜,也有影響。
這兩日,段嫣一直坐在九品蓮座上,調理身體。
除了看著晁鷹,喝下來自鬼鎮的大補靈湯之外,一直在服用丹藥,積極地調理自己的身體,應對接下來的對戰。
對於段嫣來說,與陸凜的對決,是一場自我挑戰。
因為段嫣很清楚,比任何人清楚,她與陸凜在實力上,有著不能忽視的差距。
這種詫異,不似當年,她還是築基期時,與江心月的較量,段嫣可以不客氣地說,當年她以段師弟的身份,與江心月交手的時候,差點丟了一條命,輸給的,不是江心月的實力,而是江心月手中的天樞劍。
陸凜,就不一樣了。
段嫣看著陸凜手中,古樸的長劍。
應道:「兩日後,漆河鎮旁邊的荒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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