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人蒼厚嗓音又響起,「你們尚有何疑問,現在可以提。只要我知道,我都會告訴你們。」
「我們想知道離開的辦法。」墨連城很乾脆。
那人沉默了一會,「離開的問題,不急。」
你不急,他們急呀!
進錯地方了,自然要趕時間呢。
不過,夫妻倆還是忍住了,沒有吐糟那人。
墨連城很平和道:「那前輩有何要求?」
那人平靜地問:「我回答了你們一些問題,現在,也該輪到我問了。」
「前輩請說。」墨連城也知道,跟一縷守殿的殘魂,沒必須說謊。
那人旋即問道:「你們能否告訴我,在這大殿中,你們看見了什麼?」
關於這個問題,兩個人都愣了愣。
這是什麼問題?很簡單啊。
墨連城靜默一會,「壁畫。」
曲檀兒也沒有意外道:「我也是壁畫。還看到你在那頭妖獸雕像內。」
她的話,讓那人呆了呆。
接著,那人爽朗笑了笑,嗓音都提高了一些,「你們可見到有多少壁畫?」
這問題問得太沒技術含量,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嘛!
曲檀兒打趣道:「老人家,你不會連眼力也欠缺了吧。說了是壁畫,自然是一堵牆的壁畫!」
「你們真看到這麼多?可看清楚了?!」那人這一刻,激動得不得了。
曲檀兒點頭。
墨連城抬頭細看一眼,淡淡地說:「檀兒,這裡不止一堵牆。」
「咦?」曲檀兒訝異。
墨連城指著某個方位,提醒,「你認真看。」
曲檀兒不由順著那方向看去,瀲灩杏眼微微眯起,那盛凝著一池秋水的眼瞳,從狐疑到審視,到最後,驚詫喜色浮上眉梢,「城城,我看見了,那裡還有一堵牆,就在最大的那幅壁畫後面!」
比她更激昂的,是那位深藏不露的那位守殿之人:「你你們真看見了?哈哈!真看見了……」
看見就看見了!
何必說得神秘兮兮的。
曲檀兒不以為奇,她認為,換任何一個視力正常的人,都能看見。
而這時,那人又道:「說說,你們對壁畫的感覺。」
曲檀兒跟墨連城對視一眼。
接著,墨連城說了,「前輩,感覺牆上的畫不是靜的,是動的,時不時會有變化。我第一眼,往往看不清楚,要動用魂力去看,很費神才會看清楚一會兒,但再看向別的壁畫,先前那副畫又忘記了。」
如此,來來回回。
他只記得一點,並沒有記得多少畫。
曲檀兒的感覺,也差不多。
聽到墨連城的話,那人沉默了良久。
兩個人倒挺有耐心,等著那人自己出聲。
可是等了良久,卻等來那人一聲聲的狂笑,「哈哈!……天不絕我族,天不絕!……」
等了無數年,每隔上幾百年,偶爾也有無意中遁入了大殿的外來者,但沒有一人能看出壁畫的神秘。
在他都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讓他又看到了希望。
這次竟然來了兩個人,還是一對年輕的夫妻!
竟然雙雙都能看到壁畫的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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