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收到埋在雍親王府內應傳出年媚蘭的答覆後,驚訝極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四阿哥居然失憶了。
雖然年媚蘭這樣如實傳話,八阿哥還是不敢立刻確定,他叫來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跟四阿哥都是德妃娘娘所生,但十四阿哥,卻是八爺黨的人。
八阿哥不說是聽年媚蘭說四阿哥失憶,卻說收到線報,說四阿哥失憶了。
「怪不得多日不見四爺,原本以為京城流行傳染病,不便進宮及相互走動,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失憶!」十四阿哥說。
「十四弟,你想法到四爺的府坻中走一趟,查看四哥是否真的失憶!」
「好的,八哥!」十四阿哥答應了。
十四阿哥跟四阿哥都是德妃所生,他找理由去見十四阿哥,很容易。
十四阿哥知道十三阿哥剛從京城外辦事回來,沒找他一起到四爺府,而是哄著母妃,賞一些美食給四阿哥,他自己親自帶著,前往四爺府。
因為京城流行傳染病,康熙皇帝下令沒特別急的事,只上奏章,他也不上朝。宗親之間,別走動,以防病源擴散。因此,皇子間,很多日子沒有來往了。
嫡福晉那拉氏,忽然聽到十四阿哥來了,嚇了一跳。因為十四阿哥雖然跟四阿哥是一母所生,但兄弟間並不親密,而且不是一條心。
但是,十四阿哥來到雍親王府,不能不讓十四阿哥進來呀!
那拉氏於是擠出笑臉,來迎接十四阿哥,向十四阿哥行禮。十四阿哥雖然小過四阿哥,但人家畢竟是皇子,按國法,她要先向十四阿哥行禮。
「十四弟見過四嫂!」十四阿哥趕緊向那拉氏行禮。
「十四弟,過四嫂這邊一起坐。」那拉氏叫十四阿哥過去,然後小雨上茶。
小雨上茶後,那拉氏朝她使了一個眼色,小雨無聲地退下,然後前往年媚蘭的住處,告訴她十四阿哥來了,可能要來看四阿哥,要小心應對。
四阿哥失憶,是她暗中告訴八阿哥。現在十四阿哥忽然來,她想應該是八阿哥叫十四阿哥來看虛實了。因為她心中有鬼,藉口說身子不太舒服,讓小雨到四阿哥的房間安排,瑤紅和桂芬配合。
小雨於是前往四阿哥房間,瑤紅和桂芬緊跟著她。
小雨來到四阿哥的房間,見他睡在炕上,於是過去向他行禮。
「你要做什麼?」失憶的四阿哥見小雨急急進來,有些驚慌,想著要起來。
小雨走過去,一把按住四阿哥,對他說:「四爺,別起身……一會有人來,問你什麼,你都要說『很好』二字!」
「為什麼要這樣說?」四阿哥不解,像是極不情願的樣子。
小雨知道四阿哥在失憶中,於是哄他:「四爺,如果您照著做,那麼今晚,奴婢請您吃燒野豬肉!」
小雨一直跟在嫡福晉那拉氏身邊,幫著照顧四阿哥,知道她一直喜歡吃烤野豬。
「烤野豬肉?」四阿哥臉上露出笑容。
「對,我請你吃烤野豬肉不算,加上松江魚如何?」
「成交!」四阿哥答應了。
小雨不但知道四阿哥喜歡吃烤野豬肉,也喜歡吃從關外運進來的松江魚!因此,她所承諾的禮,失憶的四阿哥會欣然接受就是這樣。
大廳這邊,十四阿哥環顧了一下四周,沒見四阿哥。於是問那拉氏:「四嫂,四哥呢?「
那拉氏的表情有些尷尬,那神情,讓四阿哥感覺八阿哥的懷疑是真的,如果四阿哥失憶,一點都不感覺意外了。
那拉氏停了一下,說道:「四弟,爺身子有些不舒服,估計睡下了!」
「四哥身子不舒服嗎?那十四弟我更應該去睡一睡,回宮後,好稟報母妃讓她放心!」
那拉氏聽到十四阿哥這樣說,沉默著……
「四嫂,是不是不方便見?」
「沒……沒有……」那拉氏擦了擦汗,連忙否認,於是又擠出笑臉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四嫂我,想向你推薦一個長得不錯的奴婢!」
「哦?四嫂您要向我推薦一個長得不錯的奴婢?不過先說好哦,不吸引我的奴婢,我可沒心情要的哦。還有,在這個雍親王府,美女奴婢我都見過,真沒有發現雍親王府裡面有符合我胃口的奴婢,很普通的女子,我沒興趣!」」說到這裡,十四阿哥心想四嫂看來是有意要阻止我看四哥
那拉氏轉了下眼珠,神秘地笑道:「嘿嘿,別人不懂你,咱們還不懂你麼,我要向你推薦的奴婢就是侍候我的,叫九兒的奴婢……我也不吊你胃口了,九兒雖然長得一般般,但特有性格,怎麼樣,有興趣麼?」
十四阿哥聽到那拉氏這樣說,不禁啞然失笑,想著四嫂真是有意阻止自己看四阿哥,說不定在拖時間,因為九兒這奴婢他見過,長得實在沒特色。
十四阿哥說:「四嫂,您開玩笑也有個譜呀。誰不知道,您身邊除了小雨,就是九兒這奴婢了。推薦給我,我也不敢要呀!「
那拉氏的確在拖時間,她要等自己的奴婢小雨安頓好了四阿哥,再帶十四阿哥過去。
那拉氏跟十四阿哥東說西說,還遞了一包零食給十四阿哥,自己也吃起零售來,邊咀嚼邊吐槽道:「終於吃到喜歡吃的東西了,這雍親王府附近賣的零食超難吃,簡直比狗糧還難吃,還有東街那邊的零食也超難吃,只能拿來磨牙齒的白米餅和黑米餅,我也是醉了……」
十四阿哥看著那拉氏狼吞虎咽一般吃零食的樣子,不做聲,他想那拉氏真是在拖延時間?
等那拉氏風捲殘雲地吃完面前所有的零食後,滿足地靠坐木椅上,說:「爽……」
十四阿哥靠了上來,試探地問道:「四嫂啊,能否帶十四弟我去看四哥了?」
那拉氏沒辦法再拖延時間,只得站了起來,哀嚎道:「哦,去吧,爺在年側福晉院裡……」
十四阿哥見那拉氏答應了,鬆了一口氣,轉念一想那拉氏這樣拖延時間,看來四哥的情況,有些不妙呀!
那拉氏領著十四阿哥前往年媚蘭住的小院,年媚蘭暗中通風報信給八阿哥,心中有鬼那樣,算著那拉氏到來的時間,上炕蓋上被子,假裝入睡。
瑤紅和桂芬迎那拉氏進院,而小雨,則從後門溜出去,再轉個彎,假意跟在那拉氏和十四阿哥後面,剛到來一般。
小雨和那拉氏眼神碰到,打了一個眼神給她,意思是,一切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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