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媚蘭見四阿哥摟著她的肩,感到特別彆扭,於是對他說道:「四爺,那些阿哥在那邊,您不過去打一聲招呼嗎?」
「是啊,是應該過去打一聲招呼!」四阿哥對年媚蘭笑笑,於是,去跟他的那些兄弟說話呵呵。
八阿哥也跟眾皇子在一起說話,年媚蘭順著八福晉的目光,朝八阿哥望去,於是對八福晉說:「八福晉,您跟八阿哥,是伉儷情深,很讓人羨慕呀!」
「年側福晉,你說笑話了,其實你跟四哥,才是郎才女貌!」
「八福晉,你跟八阿哥,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妾身當時進宮幫忙的時候,聽人家當年八阿哥,經常到宜妃娘娘住的長春宮前駐足,希望能看到你的身影出現!」
「當時我是宜妃娘娘撫養,相當於是他的養女。八爺是經常來找我,唉,想起當時的事,真是難忘啊!」八福晉承認了八阿哥當時對她的愛。
年媚蘭又趁機暗諷八福晉:「八爺對您那麼好,妾身相信,您一定會珍惜八爺對您的愛!」
這話中話,八福晉還是聽出來了。但是她能有什麼辦法,萬一是四阿哥當皇帝,她的家族怎麼辦呢?
八福晉也理解年媚蘭暗中跟自己丈夫成為盟友,她何嘗不跟年媚蘭一樣,被迫一腳踏兩船,那條船能往前開,就上哪條船、就算是翻船,也是死而無憾。
兩個女人,都望著自己的男人。心中都感慨無限,生在這樣的家族和環境,嫁進皇室,自己能有什麼辦法,就像風中的沙塵,江河上的落葉,由不得自己,不是隨風吹盪就隨波逐流。
兩人對望了一眼對方,好像都有些理解對方。
奴婢送上茶水,兩人接過奴婢送上來的茶水,找了一張圓桌,對坐著。
倆人說著話,那些話,像是家常話,其實,是在感慨自己的命運。
年媚蘭對八福晉說:「八爺的確對你好!」
八福晉幽怨地說道:「是的,八爺的確對我好,我希望,能跟他天長地久齊眉到老!」
年媚蘭有些羨慕地望著眼前這位八福晉。心想人家再怎麼樣背叛八阿哥,但起碼有個愛她的人。老子的那個面癱臉,心思縝密還歹毒,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老子還是要趁早逃離,不然的話,真的是幾時死都不知道。
八福晉問年媚蘭,那四阿哥對他怎樣?
年媚蘭心想不能如實告訴八福晉那個面癱臉想暗殺自己,傳出去,老子沒能活三日,不敢說實話呀。
年媚蘭於是笑道:「四爺對妾身,自然是好。現在,還懷了他的孩子!」
八福晉聽年媚蘭這樣說,心中很想問出那些疑惑,因為她聽說年媚蘭經常跟四阿哥嘔氣,四阿哥扣住了她的私房錢,不給她動用,因此她跟四阿哥嘔氣是家常便飯。但想想還是不問來,傳到四阿哥那裡,會引發四阿哥的不悅或懷疑。
年媚蘭又對八福晉說道:「四爺對妾身再好,也沒有你們好。你們是青梅竹馬,親上加親,感情自然而然地流露。妾身跟四爺的關係,那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四爺是高高在上,妾身我像是河中的鵝卵石,不怪得罪四爺!」
八福晉聽到年媚蘭這樣比喻,忍不住笑了。她想怪不得那些阿哥,說年媚蘭說話風趣,果然是這樣。如果不是因為八阿哥跟她走得近,有這樣一個閨蜜,還真是不錯。
八阿哥在附近跟眾皇子坐在一起有說有笑,但還是注意著年媚蘭。他有些奇怪,想自己的嫡福晉之前在表面上只有跟年媚蘭說幾句的客套話,怎麼今日,關係一下子就顯得那麼融洽了?
四阿哥雖然跟眾位皇子說話,但他的眼睛,不斷掃描一下年媚蘭這個讓他的心好像丟失了一般的女人。他見年媚蘭跟八福晉說話說得久,有些奇怪和擔心。他想八福晉從小在宮中長大,那些防範和試探人的伎倆,可是學得頭頭是道。有時候,自己覺得顯得極有教養的八福晉說話,都要小心。
年媚蘭跟八福晉說多了無聊的話題,覺得有些打瞌睡了。
「真是奇怪了,現在老是覺得什麼很睏乏的樣子,老是想睡覺,而且覺得肚子有些重,怎麼會這樣?難道,補品真的不能吃多,吃多了肚子就大?」年媚蘭這樣想。
八福晉無意中對年媚蘭說到:「年側福晉,你懷孕之後,好像胖一些了!」
聽到八福晉這樣說,年媚蘭有些尷尬。心想自己可是假懷孕,在眾人的眼中,自己裝得真的那麼像嗎?
「八福晉,您覺得妾身真的胖了嗎?」年媚蘭問。
「是呀,你真胖一些了!」八福晉又認真看了看年媚蘭,說,「我覺得,你胖些了,更漂亮了!」
年媚蘭知道八福晉沒生過孩子,八阿哥唯一的兒子,是他的妾室所生。這位妾室,是康熙從入選擇秀女中,撥了漢官的女兒給他做妾室,於是給他生下了唯一的兒子。她想八福晉沒生過孩子,估計不會看,看走眼了。
八福晉沒能為八阿哥生下一男半女,是她心中的痛。她為了能給八阿哥生兒子,霸占著八阿哥,八阿哥身邊的侍妾,難以近到八阿哥身邊。
因為八阿哥的子嗣不多,他在跟四阿哥爭皇儲之位時,子嗣少,是他最大的不足。八福晉也深知這個道理,但她因為太愛八阿哥,想為八阿哥生孩子,但肚子又不爭氣,霸占住八阿哥了,但又生不出孩子。為這事,康熙還到良嬪那裡罵八福晉過份。
八福晉仗著她是皇親,假裝不知道康熙這皇帝公公對她不滿!
此時,八福晉望著年媚蘭稍漲起來的肚子,很不是滋味。
年媚蘭看得出八福晉的傷感之情,對她同情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八福晉抬起頭,對年媚蘭說:「年側福晉,你這是什麼肚子,聽說你只跟四哥同居了一晚,就懷上孩子了!」
這年媚蘭不是以前的年媚蘭,這具皮囊之前跟四阿哥怎樣,她根本不知道。再說現在這懷孕,她可是假懷孕,於是只是跟八福晉打哈哈,說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懷上孩子了。年媚蘭還安慰八福晉,說她也很快就懷上孩子的,不用著急!
八福晉於是又跟年媚蘭說笑,像閨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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