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最大的可能,是這金鑾殿上的空氣有問題,有人施放了什麼毒氣。
所以赫連夜讓何嚴關門,免得毒氣被外面的新鮮空氣稀釋,她更沒法分辨毒氣的成分。
可漁漁現在也分辨不出來,她甚至沒覺得這空氣有什麼不對。
趙大人也不給漁漁再多思考的機會,「靖王請三思!若只是假冒官家小姐就罷了,可此女身份可疑,近來京城的幾樁大案,她都是最大的嫌疑人,您的地位非比一般,萬萬不能再把她留在身邊。」
頓了頓,「畢竟如果這些事都是她做的,那可就是通敵叛國!」
一頂通敵叛國的帽子壓下來,程大人氣得臉都漲得通紅,卻一時沒法再說什麼。
不只是他不能說什麼,找不到反駁的證據,現在哪怕是赫連夜,也沒法用強硬手段阻止趙大人再開口。
因為漁漁還想要程大人這個父親,靖王府什麼都不在乎,可是程大人不能不在乎,程家祖祖輩輩都在朝為官,他就算再心急,也不能毀了列祖列宗留下的忠良名聲。
關鍵時刻,卻是……
「夠了。」太過簡短的兩個字,其實聽不出多明顯的語氣,可是每一個音節好像都有著銳利的冰峰稜角,刺得人耳膜都是一陣鈍痛。
太子還真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驚人。
而且他現在說話的語氣,也找不到半點小陳子的影子。
他沒看漁漁,只是冷掃了趙大人一眼,「鬧了這麼長時間,也該收場了。」
「……太子殿下……」
太子一向小心,沒在外人面前暴露過小陳子的身份,外人也一直以為他和赫連夜水火不容,所以趙大人沒想到他會突然跳出來,一時驚疑不定,也沒敢貿然開口。
太子的耐心明顯不多,冰封似的眉眼間,閃過一絲不耐,「九小姐腕上的胎記,是我命她除掉的。」
金鑾殿上,又是一片抽氣聲。
太子冷著臉,「怎麼,有人不信?」
「……微臣不敢。」立即有人應聲。
太子冷哼一聲,「我心愛的人腕間,也有這樣的一個胎記,我不希望別人身上,也出現一樣的特徵。」
太子心愛的人?沒見到,也沒聽說過,不過他心愛的雞腿倒應該有好幾個……
這是靖王府幾人的想法。
朝臣們卻開始絞盡腦汁,琢磨太子爺心愛的人是誰。
因為太子和赫連夜一向不和,誰都沒想到他會幫赫連夜說話,再說,這個原因聽起來十分蠻橫不講理,可也確實像太子會做的事……
你被死對頭搶走的前未婚妻,和現在的心上人腕上,長著一樣的胎記……
別說是太子那樣陰沉冷酷的性子了,就連他們想一想,也覺得這事讓人十分彆扭。
其他人都被糊弄過去了,可趙大人卻是一臉震怒,「殿下您……老夫沒想到,這女人心計如此深,竟然連殿下都被迷惑了!」
太子知道再拖下去,對漁漁有害無利,所以仗著外人都以為他跟漁漁和赫連夜有仇,就想假裝不耐煩,讓人把左相趙大人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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