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聽到消息趕到了御花園去。
一開始以為是南風瑾讓自己過去的,心裡還很美滋滋的,一定是這丫的想要見自己,不然為什麼讓自己去御花園呢?
而且還是梨花樹下?
應該一定是很美的。梨花樹下,她和他相見,這樣的場景一定是非常非常美的。
想來南風瑾竟然又浪漫了起來。
心裡美滋滋地到了那裡之後。
看著滿眼的梨花樹。
微風輕輕吹過,散發著滿地的清香,抬起頭就能夠看見緩緩飄落的花瓣就像是花之精靈一樣,每一片花瓣都在翩翩起舞。
林悠悠拄著掃把在那裡一不小心看呆了。
若是這種時候,突然南風瑾出現,驚鴻一瞥。
他輕柔地喊著她的名字,「悠悠。」
她回眸一笑。
臥槽!那畫面,簡直是韓劇,簡直是美呆了。林悠悠正沉浸在這種幻想之中。
突然一聲喝過來。
「那個掃地的。」
林悠悠回過神來,突然朝著那人望去,是一個大媽,估計是宮中呆了很久的姑姑了。
於是林悠悠示好道:「姑姑。」
那姑姑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後道:「讓你掃地,不是讓你來玩的。快點掃,掃不完要是弄得主子們心情不好,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林悠悠無語了。怎麼尊卑有序就這麼重要呢?怎麼活著就是為了讓主子們開心嗎?難道有些人天生就是主子,有些人天生就是奴才嗎?
林悠悠陷入了這麼一個糾結而深遠的問題。然而事實上,這個問題在古代是無法得到正確的答案的。
「地上不能留下一片花瓣。要是皇上到這裡來,結果發現地上不乾淨,有花瓣影響到了皇上的心情,就是一萬個腦袋都不夠你砍的。」姑姑說著。
林悠悠聽得這姑姑的話,雖然不中聽,可是一下子仿佛好像get到了她根本就不會想到的事情啊!
這地方不留一片花瓣?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風吹花落,世間規律,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就算是現在掃乾淨了,隨著時間的流動,也依舊會掉落花瓣。
她掃地的速度永遠都趕不上風吹花落的速度。
於是,林悠悠瞬間明白了。
特麼的黑心的南風瑾根本就不是要給什麼驚喜,要給什麼浪漫,也是,現在的南風瑾貌似不好她這一口。貌似還是很討厭她的。
瞬間就無語了。
原來南風瑾叫她來這裡掃地,根本就是想要惡整她。
反正他是皇帝,他想要整她,可還不是輕而易舉。不是嗎?之前讓她當奉茶宮女,現在又讓她當掃地宮女。
現在居然還讓她過來掃地。
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掃?真是不想要腦袋了啊!」那姑姑生氣地說著。
一來是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礙眼了,突然一身粉色這麼扎眼出現在這裡。宮中的女人都想要勾引皇帝,都想要吸引皇上的注意力麻雀變鳳凰,成為妃嬪。
這個宮女特地打扮得花枝招展出現在這裡,也一定是為了這麼一個原因。
二來,更是感嘆韶華逝去。一茬又一茬的美人。可是她的容顏卻就此蒼老。
綜上,所以,真的是更加看不慣這個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了。不多呵斥幾聲,都覺得心中難過。
「掃就掃,有什麼了不起的。」林悠悠瞪著那姑姑道。
心中生氣地緊。這年頭連一個姑姑都這麼欺負她了嗎?
她實在是沒空理這個姑姑,因為被南風瑾給氣著了。
太過分了。
於是,林悠悠開始雄赳赳氣昂昂地掃著地上的花瓣。圍著這棵梨花樹掃地非常認真。
簡直是所到之處塵土飛揚,花瓣滿天飛,反而是越來越多了。
林悠悠揮舞著掃把,就像是揮舞著劍一樣,在空中群魔亂舞。
整個畫面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想像。
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
在小李子公公的特意指引下,他帶著南風瑾一同到了這棵梨花樹下。
就看到了眼前的這樣的一副場景。
然後小李公公看到這樣的畫面,驚嚇地嘴巴都能夠塞下一個鴨蛋了。這個女人是在做什麼?怎麼這麼粗魯?這是在掃地嗎?
這簡直仿佛像是在殺人。
可是,沒錯,林悠悠的怒火倒是真的像是要殺人了。
林悠悠一向是憋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的。
於是,開始放肆大罵了起來。
抬起頭仰天長嘯一聲,破口大罵:「特麼的南風瑾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負心的,你這個沒良心殺千刀的,你這個無恥表要臉的。你這個腹黑的……」
居然讓我在這裡掃花瓣。
知道花瓣有多少嗎?知道怎麼樣才能夠讓花瓣不再掉落嗎?這根本就不可能的嘛!
前面小李公公驚嚇地嘴巴能夠塞下一個鴨蛋。現在的小李公公恨不得自己能夠立馬暈過去算了。
更是希望自己的面前能夠又根柱子撞死算了。
他好不容易安排這樣一場邂逅。在這麼唯美的地方,試想一下,站在梨花樹下的女子,裙袂紛飛,花瓣隨風飄蕩,吹落在了她的手中,她輕輕地攤開手心,凝望著美麗的花瓣,像是憐惜,又像是欣賞。
明明這麼美的畫面。
明明可操作性這麼強的事情,為什麼最後竟然就變成了這樣。
變成了一個女子發著瘋一樣在掃地。地不僅沒有掃乾淨,反而是越來越髒了。
這女子……真的是讓人不想說話。
如果只是這裡也就算了。可是……可是她竟然還敢罵皇上,還直呼其名,這個小宮女一定是不想活了,才會這個樣子做的。
可是自己不想活了,也不要連帶著他一起嘛!
心中那個悲催流淚啊!
卻見皇上盯著那個女子在發呆。
南風瑾看著她,明明她是在罵他,可是他為什麼反而一點都不生氣呢?
反而看她生氣跺腳的樣子,似乎仿佛是挺可愛的。越是看她這樣,就越是覺得可愛。不同於這後宮之中的其他女人。
其他女人,不是見著畏懼害怕就是實在是羞澀難當。
可是她竟然能夠這樣堂而皇之罵他。
這個女人。
「悠悠……」忍不住,情不自禁,仿佛是從胸腔裡面冒出來的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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