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沈辰逸的左手幾乎是很難做出什麼動作,一動,就會發出劇烈的疼痛。
「別動,養不好,麻煩可大了,」沈慧琳撫平了衣領,嘆息了一聲:「辰逸,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關於那個女孩,爸爸什麼都不告訴我。但是我看她那眼神,想必是嚇壞了。想我當年是沈家出來的女孩,在看到發生在身邊的血腥和陰謀時都會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個單純的女孩?」
隨即,她好像明白過來:「你這是……要出院嗎?不行,你的傷可不允許你這麼做。」
沈辰逸當然也知道他不能離開醫院,可是沒辦法,他現在必須立刻馬上離開這裡,不然許清悠是不會心安的。
他必須要讓她相信自己的傷不算什麼,他必須要先安撫了她,才能顧及到自己。
病房外,他的出現,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驚。許清悠也不例外,她驚惶地的眸光投向了他,卻一言不發。
她看著他朝自己走了過來,眼淚便抑制不住洶湧不斷地往下滴落。
「小悠,我們回家。」他抬起右手像往常那樣表情輕鬆地攬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往懷裡帶,「傻瓜,哭什麼,我沒事。」
他越是這麼說,這麼溫柔,許清悠就越是哭得厲害。昨天那一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脆弱的神經像是繃緊了的弓弦。
雷御風剛想衝上去說什麼,就被容北冥拽住了:「對,回沈園也好。」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雷御風急了,用義大利語說:「這樣回去?不怕左手廢了嗎?」
容北冥瞄了他一眼:「說英語。」
他趕緊又用英語重複了大概的意思。
容北冥笑了笑,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說:「葉楓會不會允許這樣的悲劇發生的,不過我很同情他,因為沈園不是醫院,他控制不了。」
聞言,雷御風繃緊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最佳損友,不過如此!
……
回到沈園,因為大家都看到了沈辰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所以上上下下雖然繃緊了弦,但是都儘量保持著一種平靜。
上了樓,回到了臥室,許清悠神情疲累。柔和的燈光下,她的面目有些木然呆滯,眼角掛著淚痕。
這時,有人叩響了房門。
「四爺,小姐!」是綺蓮。
「進來!」沈辰逸的聲音很低沉。
綺蓮推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許清悠,臉上頓時洋溢著欣喜的笑容。可是當看清楚她臉上的那些血色污漬時,那抹笑意又變得驚異了。
「四爺,」她瞬間鎮定下來,先是禮貌的和沈辰逸說了聲,然後走過去看著許清悠,激動地低喊,「小姐,小姐……」
許清悠抬起頭,盈盈眼眸里多了一分暖,隨後她又低下了頭,不想讓綺蓮看到自己的狼狽。
「綺蓮,去放水,給小姐洗澡。」沈辰逸吩咐完,俯身單手抱了抱許清悠柔聲說,「洗了澡,吃點東西好好休息。」
她沒有作聲,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跟著綺蓮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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