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爺爺對自己的丈夫,是敬畏的,根本沒有親人之間的那種親近感。
而她的丈夫,顯然是習慣了這樣的敬畏,他挺直的坐姿和不怒而威的表情,都讓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王。
「爺爺……」她怯生生地喊了聲,其實在她的空白記憶里,這兩個人都是很陌生的。對風赫的唯一印象就是那個美麗的夢境了。
「大人,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我想跟你單獨談談。」夜墨帶著懇求地問道。
風赫挑了下眉,扭頭看了許清悠一眼,轉臉朝著外面喊了聲:「百合!」
迴廊下,百合聽到風赫喚她,立刻躬身進了屋子裡:「大人!」
「夫人累了,回內院去吧!」他淡淡吩咐。
許清悠有點鬱悶,可也知道他們肯定有什麼話要講,於是很懂事地站起了身,說:「爺爺,走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夜墨點了點頭,蒼老的聲音低沉暗啞:「乖孩子,會告訴你的。」
許清悠跟百合離開了,夜墨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表情嚴肅地重新給風赫行了一個非常鄭重的禮。
「大人,讓我帶她走吧!」他久久沒有直起身子。
風赫沉默著,陰沉的眸光投向了廊檐下。
「大人不會不知道『忘憂』用到了極致是個什麼結果,她還小,請大人……念在夜家盡心盡力在幻盟多年,不孝子又只有這麼一個血脈,就讓我帶她走吧!」看風赫不做聲,夜墨繼續苦苦哀求。
用過「忘憂」的人,會失去很多記憶,這種藥到最後可以讓人變得痴傻,也可以讓人痛苦萬分。
風赫依舊是一言不發,站起來緩步走到了廊檐下,仰起頭看著那幾棵高大的八重櫻。粉色的花瓣隨著清風吹拂,落了一地,遠遠看去,像是披上了一層粉色的紗,絕美至極。
「大人……」夜墨跟了出來,再次跪拜在了他的身後。
「夜老,你好像忘記了,她從生下來就打上了風家的印記,她是我的人。我不答應的話,這世上誰又能帶走她?」
風赫的聲音平緩有力,語氣裡面的不容抗拒的威嚴顯而易見。
本來他的未婚妻成了沈門四爺身邊的女人,就夠讓他頭痛的了,夜墨的堅持更讓他覺得心煩。
作為風家的家主,本來就是喜怒哀樂不形於色,他應該對什麼都沒有特別的喜好。但是這次不同,許清悠的身份相當特殊。
留著她,其實她已經是別的男人的女人了;放了她,他又做不到心甘情願。
就像沈辰逸說的那樣,許清悠是幻盟叛徒的女兒,要想真的嫁入風家做風家的女主人,這條路還長著了。
「大人,她……已經配不上你了,她跟過沈辰逸的事情如果宣揚了出去,會丟風家的臉。而且,風家根本就不適合她……」
「你不用提醒我,她跟過哪個男人。夜老,『忘憂』就是用來洗乾淨她過去的記憶,讓她只是夜清悠,明白嗎?」
「可她會變得痴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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