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門外,幾個人扭打在一起,周圍的人都在瞧熱鬧,還有人起鬨的,圍在外面叫好,安茹是個小丫頭,自然被人摁在底下,打得鼻青臉腫。
葉小小趕出來的時候,眾人正打的興奮,渾然不覺裡面的人已經出來。
嫩兔子皺起眉頭,抽出腰間的鞭子,揚手猛地一甩,正準備落拳的小廝便生生的挨了一下,一張臉上直接多了一條通紅的鞭痕,哎呀呀的亂叫的時候,一鞭子又準確無誤的落下來,直接把人掀翻在地。
「誰?誰他娘的多管閒事!」
打人的人回頭看去,國子監門口,一個纖細的身影立在那裡,面容白皙柔嫩,柳眉彎彎,泛紅的桃花眼凜冽起來,黑漆漆的透著清冷的味道。
「我!」
葉小小踏前一步,高貴優雅之中透著武將家族特有的肅然之氣,幾個人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退開幾步,安茹咬了咬牙,自己從地上爬起來,默默的退回到葉小小的身後。
嫩兔子瞥了一眼,傷的不輕,嘴角都破了,血跡已經乾涸,走路的時候都一拐一拐的。
葉小小眉毛一橫,毫不猶豫的甩出第三鞭子,將另一個打人的小廝掀翻在地。
「你們都是什麼人?一等公家的人也是你們能隨便動的?」
啪啪幾鞭子甩下來三個小廝的身上就已經滿是鞭痕。
有一個小廝按耐不住站起來道:「是她先打的我們!」
話才剛落音,那鞭子便又落下來,徑直抽紅了小廝的嘴角,小廝連忙捂著嘴,淚花漣漣。
「先動手?不想想你們這群奴才說了些什麼話,打你們都算輕的,如若不然,就全將你們送官,看看你們家的老爺少爺的,能不能保你們安全!」
打架這種事情自然事出有因,自己的人自己心裡自然了解得很,葉小小沒別的毛病,就一點,那就是護短,沒辦法,一等公葉家的老老小小,都護短。
「來人,把這三個人統統送交京兆府,交由大人好好管理!」
「小小妹妹,不過是三個奴才,何必一般見識?」王茜笑盈盈的走出來,三個被抽的一臉鞭痕的奴才一見人便閉了嘴,其中有一個還忍不住連連看過來。
葉小小冷哼一聲:「莫不是其中有姐姐的家眷?若是如此,小小自當給姐姐個面子。」
「小、小姐!」被抽紅了嘴的奴才勉強喊了一聲,王茜冷冷的瞥過來,小廝打了個哆嗦,立刻垂下腦袋。
哼,放自己家的奴才出來敗壞她葉小小的名聲,是真當自己會賣給她面子?老祖宗在書里說過的,面子是自己給的,別人給的面子,那就叫二皮臉了!
「你們都是傻的麼?還不動手!」
國子監外,芙蓉花開的街道兩邊,隱藏在其中的護衛齊刷刷的躍出來,二話沒說就將三個小廝摁倒在地。
自打六年前中元節出了事,老太太張氏便特意挑了一隊人專門保護自家兔子,這些人都是專業訓練的死士,只聽這位小主人的號令。
「小姐,小姐,救命啊!」被一雙雙帶著厚重繭子的手摁在地上,小廝慌了神,連連哀求:「小姐救命啊小姐!」
王茜皺了皺眉頭,回頭盯著葉小小,小丫頭看也不看她一眼,神情清冷,目無一物。
不是葉小小不想搭理她,這人自打太子哥哥被貶離京之後,就總是找自己麻煩,沒事兒就說是自己的原因惹得太子哥哥從王儲變成王爺,打小這人就總瞧自己不順眼,現在更是變本加厲,恨不得一點小事都推到自己身上,葉小小嫌她煩,恨不能走路都繞著彎走避開她,偏偏這人跟蒼蠅一般死纏爛打。
王茜咬了嘴唇,但還是踏前一步:「還請小姐,賣我一個面子。」
「不!」葉小小拒絕的乾脆,小手捏著鞭子,一節一節的揉著:「姐姐既然自己管教不好下人出來亂嚼舌根,那就讓妹妹代為管教吧!」說著低頭瞧著國子監門口面無表情如死人一般的死士:「統統帶走!」
「哎呀,不要啊,小姐,小姐!」
王茜氣的滿臉通紅,打著哆嗦回頭瞧著葉小小,手指頭指著她的鼻子:「你、你、你不要太過分!」
小丫頭微微一笑:「那姐姐的下人到處敗壞我的名聲,就不算過分?不知道的若是傳出去,豈不是以為是姐姐縱容?小小不過是為了姐姐著想罷了。」
「你!」
「怎麼回事?」國子監內,急急走出來一群人,封怡然立在首位,封羽然搖著扇子尾隨其後,幾個人瞧著門外,死士按著掙扎的小廝,圍觀的人們更是伸長了脖子,封羽然當下笑嘻嘻的將扇子砸進掌心,樂道:「好熱鬧啊!」
封怡然回頭瞪了他一眼,老五這才收了扇子,笑而不語。
「怎麼回事?國子監外清靜之地,怎得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王茜見到四殿下出來,眼睛一紅,便掩著嘴嗚嗚嗚的哭了起來,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模樣,倒是葉小小,依舊耿直了脊背,神情清冷。
「殿下,小小妹妹要提茜兒教訓奴才,茜兒,茜兒只能謝過小小妹妹了。」說著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看一眼葉小小,而後又哭了起來。
封怡然微嘆了一口氣,這小兔子打小就不安生,長大了依舊沒能變成一等公夫人那樣的淑女,朝中除了父王依舊疼愛,大臣之間已經頗有議論,這也就罷了,偏偏民間的風評也不怎麼好的。
「小小,不要鬧了。」封怡然臉色微冷,平日裡的溫潤消失無蹤。
嫩兔子回頭瞧瞧,人群里,能看到朱雲碧看過來的視線,不用說,給四哥哥告狀的肯定是這位。
「那四哥哥想怎樣處理?我們家安茹維護主子名聲被打成這樣子,怎樣都要給個說法吧?」
周遭的人聞言擦了把汗,維護主子名聲?葉家的小姐有什麼名聲?再說,她是打不過人家才被打成這樣子的好不好?
但葉小小不管,名聲與她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不過她到寧願自己惡名在外,至少這樣,或許還能離這個皇宮遠一點。
封怡然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耐著性子問:「你想如何?」
「安茹如何,我便要他們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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