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地台階,開始向下塌陷。
嗡隆隆的聲響,不絕於耳。
危急之時,月初自救的動作很快,卻有人動作更快。
一條修長的手臂,自然的攬住她的腰,將整個人護在了自己的懷中。
無形的黑暗中,但瞧見四周的一切都在快速的下墜,落入無盡的黑暗當中。
月初被抱在陌拂央的懷裡,見碎石下墜的風聲,吹動他的長袍衣擺,墨發浮動。
淡漠的眼眸如同古老時光里的日月,永恆不朽。
也許一切都在變化,他還在,他沒有變,一直在這個時光里,在她的眼前,在她的身邊。
兩顆心臟的韻律,一點一點的融合到一起,形成了美妙的樂章。
「發生了什麼?」過於奇異的景象,讓月初感覺很新鮮。除了腰後攬著她的胳膊,讓人稍感不適。
避免自己掉下去,把不滿的話都吞到了肚子裡。
「機關被人碰到。」淡漠的眸子掃向四周,漫無邊際的黑色階梯,仍舊在有規律的向下塌著。
機關?
想起這裡似乎是什麼福澤秘境,月初稍稍了悟,「為什麼我們沒有動?」
「控。」
「控?」
隨著月初的疑惑,陌拂央眼底閃過一縷光芒,閒著的那條手臂抬起,在虛空一抓。
下一秒,四周一切的碎石,全都停止了墜落,四周的景象,一切的一切如同定格了一樣。
就像是按了暫停鍵的流星雨,她就置身在其中。
這種滋味,只有自己能夠體會。
控!
這就是控!
控制一切的控!
好牛的天賦!
手指發癢,想把陌拂央的天賦偷來用用。可他的等級,不知比自己高了多少。按捺著自己躁動的心,月初近距離觀賞這定格了的碎石崩塌一幕。
在石頭群中,看見了一個不是石頭的身影。
距離自己比較遙遠的位置,有一個和石頭共同控制的人,他是,「南宮乂城!」
眼底的光芒急劇轉暗,陌拂央收回了手臂。
四周的碎石又開始動了。
在石頭下墜的聲音中,月初精準的捕捉到了屬於人類口腔發出的聲音。
「啊!」
根據慘叫的聲音長短預測,這裡距離地面還要很久。
她剛剛拯救的肥羊,「會不會摔死了?」
「先擔心擔心你自己。」淡漠的眸子裡驟起風暴,陌拂央嗓音平緩。
「擔心?」疑惑升起,那條一直緊緊抱著自己的胳膊忽然收回。
月初匆忙摟住了他的脖子,避免自己掉下去摔得更慘。
卻忽然發現,陌拂央笑了。
額?
掛在人的身上,月初發現他的手向著自己的胸口伸了過來,「你要幹嘛?!」
現在月初面臨兩個難題。
一,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伸進去。
二,一針刺過去然後自己摔下去。
「這是什麼?」陌拂央看著月初懷中露出來了一角,眸色淡淡。
「寶貝。」低頭看過來,原來是她剛剛不久前從肥羊那裡剝削來的。
陌拂央臉上的笑容愈加的好看了,月初皺著眉頭。眼睜睜的看著陌拂央伸手進來,然後掏出之前自己從南宮乂城那裡剝削來的軟絲銀甲。
劫人者,人恆被劫也。
可是,東西都掏出來了,他為什麼沒有後續動作了,比如放她離開什麼的,「你在看什麼呢?」
「你又沒什麼可看的。」扭過頭,陌拂央淡漠的眼眸里寫著嫌棄兩個大字。
「……額。」低頭一看,月初滿頭黑線,別說是他,自己都看不出來自己是姑娘,「我現在是男人!」
「這樣麼?」摘下月初的戒指,陌拂央俊眉上揚,可很快。不同於男兒身貼著自己的軟軟的觸感自身前傳來。
有些彆扭的一手摟著月初的腰,另一手按著她的頭,淡淡的紅暈自脖頸處蔓延向上,聲音依舊淡淡的,「也……不怎麼樣。」
素雅的白衣在空中交織,曼妙和清雅的身影相依,此景在一室崩塌的碎石堆里,如詩如畫。
「喂!」被按著埋在陌拂央的胸口,月初掙扎了一下。手中銀針一閃,感覺雙腳站在了地面之上。
抱著她的人,倏地鬆開了手。
站到距離她一米遠的位置,同時遞過來她的戒指。一臉淡漠、語氣生硬,「戴上。」
「……」
是誰摘下去的啊!
險些被銀針刺傷了自己的月初,一把拿回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再看過去,陌拂央站在一旁,距離月初五米之外的地方。
真是,莫名其妙。
戴好了戒指,五步並作三步跑到南宮乂城的身邊,月初一邊施針救人一邊念著,「肥羊,你可不要死啊!我剛剛被打劫了,還要靠你補回來了。」
上眼皮掀了一下,陌拂央站在原地,玉樹蘭芝。
如果站在他的旁,才可以看見他耳後那一直沒有褪去的紅暈。
此時陌拂央的身後,只有一面黑漆漆的牆。
嘩啦啦!
眼前的碎石堆掀開,從其中走出一個人來。風樓白畫一甩長發,震落身上的浮塵,抬起頭就看見了這麼一個畫風迥異的場面。
在他的眼前,總共有三個人。
陌拂央和月初,站在涇渭分明的兩個點,神色平靜而陌生。
地上躺著似乎距離死不遠的南宮乂城,被月初扎的要詐屍,與此同時還受到了言語上的威脅。
這麼三個人同時出現在一個畫面里,特色鮮明。
攔著陌拂央,倒是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風樓白畫只是錯愕一瞬,視線在三個人之間轉了一轉,隨即紅唇玩味勾起。體態優雅的走到月初的身邊,「真是好久不見。」
剛剛陌拂央恢復正常,這又來了個公主殿下。月初橫眉冷對,「我和你不熟。」
「可是,我找了你很久啊,我的小駙馬!~」迷人的低音拉長,妖孽的臉上帶著低落的憂傷,簡直是見者傷心。
偏偏……眼前,都是些不解風情的。
陌拂央看著地面,仿佛地都比她要好看。月初捏著銀針,似是銀針都比她重要。唯一有了反應的南宮乂城,睜開了眼睛,在看見風樓白畫之後,吐一口血就暈了過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s 3.620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