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一周。
從來沒有過過如此窘迫的生活的秦家少東秦鉞,被尤悠關著的這幾天,人生觀都被兇殘地刷洗了一遍。呵呵,他高貴的人生所能經歷的最尷尬的幾件事,都一一經歷了。而且,被尤悠這女人全程目睹。
比如,整個人髒亂的如乞丐,穿著散發出餿味的衣服,一天洗兩次澡變成了從來沒洗澡,以及被迫由某個女人架著去上廁所……
從一開始劇烈反抗,到後來的淡然以對,秦鉞莫名習慣了。
尤悠看他這幾天表現的還不錯,適度地給了他一些自由。
秦鉞心裡默默鬆了一口氣,雖然手腳依舊被綁著,但總算不用整天整夜地躺在床上。秦鉞苦中作樂地想著,至少他可以偶爾坐起來。
他靠在床頭,眯著眼深思。
然而,秦鉞沒注意的是,他在消弱尤悠防心的同時,卻忘記了自己的稜角也被尤悠給磨得差不多。
比如,從小到大都厭惡別人靠近的他,現在完全不排斥靠在尤悠的身上被她餵食;又比如,他能坦然地伸出舌頭探進尤悠口中,從她嘴裡吮吸、搶奪水分;再比如,他再也沒對尤悠的觸碰起過雞皮疙瘩;甚至尤悠扒他的衣服給他擦澡,他也已經完全能坦然面對了!
傲氣的秦少爺,不知不覺再對尤悠沒犯過噁心。
……
這日,尤悠又一次早上回來,遇上了早早等著的聶琛。
「悠悠……」
聶琛的表情委屈極了,清潤的眼睛含了絲水色,「你去哪裡了?」
有了上一次經驗,尤悠對他大清早神出鬼沒都已經淡定。她放下背包,掏出鑰匙開了自己的房間門:「哦,有點事。」
昨晚又在椅子上坐了一晚,瑪德,到現在還渾身難受的很。尤悠捏了捏肩膀,她只想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聶琛跟著尤悠一起進了尤悠房間,沒聽到滿意的回答,眼睛就一直盯著某女,指望她良心發現。然而尤悠只顧往裡走,根本沒注意。聶琛瞥見她一路走一路脫地進了衛生間,玉白的臉頰頓時羞成了粉色。
聽見身後腳步聲的尤悠回過頭,一眼看到聶琛面紅耳赤的傻樣。頓了頓,立即明白他在羞什麼。
尤悠悶聲笑了聲,故意將衣領的扣子解了三粒。對著聶琛方向,露出自己漂亮的鎖骨:「怎麼?你想看?」
聶琛眼神一縮,跟被針扎了似得驚了!
他連忙呼呼地搖頭,結結巴巴地否認:「沒,沒,我現在就出去。」
尤悠失笑,逗他真好玩!
不過,見他悶著頭往外沖,尤悠耳尖一動,聽見外面客廳傳來『咔噠』一聲響,是聶母房門開了的聲音。
她立即伸手拉過他,猛一拽順勢推倒在她床上,然後,邪肆地摸了一把聶琛的嫩臉:「我看你還是別折騰了,媽媽起來了,現在出去說不定撞上。若是被她看到你又在我房間,免不了又得好一番鬧。」
話音剛落,聶琛扇了扇眼睫,看她一眼便安安靜靜地垂下眼帘。
尤悠看著,莫名覺得他心裡其實也落寞。唉,聶母對他的憎惡由來已久,她也沒辦反化解。
沒辦法化解只能儘量不觸及的好。
尤悠站在床邊,安慰似得揉了揉聶琛的頭髮,「吶,你的明白一個道理,沒有是真的人見人愛。個人有個人的喜好,就算我家哥哥長這麼好看,可畢竟不是軟妹幣,哪能人人都喜歡?別多想,我喜歡你不就可以了?!」
話音剛落,聶琛坐起來環住了尤悠的腰。
濃密的眼睫下,聶琛的眸色漸漸深黑。他不抬頭,說話聲音細細嗡嗡的:「那尤悠你是只喜歡我一個人嗎?因為我長得比別人好看?」
尤悠眨了眨眼,要不然咧?
「怎麼會?!那些話是我隨口胡說的啊哥,」尤悠撓了撓鼻樑,一本正經地否認道:「我是那種看臉的人嗎?」
「……再說了,現在有人比哥哥更好看嗎?」
聶琛:……果然還是這樣。
洗過澡之後就更想睡了。
聶母還在客廳里走動,聶琛出不去,睡意朦朧的尤悠乾脆將他一摟,抱在懷裡一起睡:「哥啊,你別走了。早上起來那麼早肯定很困,乾脆跟我一起睡好了。」
聶琛被抱著,問到尤悠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心跳失了一拍。
他頓時羞的掙扎著要起來,然後,根本不管他羞赧的掙扎,困成狗的尤悠噙住他的花瓣兒唇就一記深吻。舌尖探進他口中,帶著一股電流,卷著他一起共舞,直吻到聶琛迷迷糊糊地回應她。
兩人唇舌交纏,氣息交錯,急促的吮吸,溫柔的舔舐……
好一會兒之後,尤悠才意猶未盡地撒開嘴。
「睡吧。」
聶琛瞬間驚醒,感受到自己身體變化的青年渾身僵硬。他慢慢挪開自己的下身,輕輕地將頭擱在尤悠的頸側,張著嘴喘息。
平復了一會兒,才抖著眼睫閉上了眼。
晚上尤悠收拾好了東西,還得去郊外地下室一趟。畢竟,書中世界的支柱之一呢,可不能給她折騰死了。→_→
尤悠跨上包,騎著車就消失在夜幕當中……
不久,機車的轟鳴聲遠去,聶琛頎長的身影漸漸顯露在路燈下。此時,他臉上溫柔的神色覆上一層薄冰,溫潤的眸子裡,無邊的暗色在無聲地攪動著。他抬手招了一輛出租,悄沒聲息地跟上了尤悠。
聶琛一點一點靠近郊區的時候,尤悠正面無表情地餵秦鉞喝粥。
呵呵,她可是良心綁匪。怕人質秦鉞吃太硬的東西上火便秘,她每次都體貼地給他帶粥來。然而作為人質,喝了超過一周的粥,秦鉞覺得自己都快吃吐了。但沒辦法,不喝粥就餓著,餓到願意吃為止。尤悠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狠辣,半分人性都沒有。
喝完粥,尤悠將餐盒往旁邊一扔,起身。
「哎,我衣服髒了。」秦鉞自從知道自己的美貌對這女人不起作用之後花樣少了很多,連說話都直白了不少,見尤悠要走,立即叫住她。
尤悠回頭,冷酷拒絕:「繼續穿著,沒你換的衣服!」
「沒衣服換也行,你給我擦擦乾淨,」好吧,就算知道色.誘的效果不大,秦鉞還是不死心。一直鍥而不捨地誘惑她,秦大少斜著風情的眼看人,一顰一蹙都是勾人的風景:「我的身上都快臭了!」
「不是才擦過?!」不解風情的綁匪咬定青山不放鬆。
這破地方,打水的點點離這兒很遠,尤悠不太樂意去,沒好氣道:「怎麼又要擦?」
秦鉞一番動作,白做給瞎子看了!
頓時怒道:「那你是幾天前給我擦的身子?你自己算!」
唔,貌似是三天前,尤悠皺著眉回憶起來了。可她就是不想干,移開眼不看火冒三丈的秦鉞,她淡定道:「立秋剛過,這個天氣也不算熱,你不能忍忍嗎?」
秦鉞氣急:「不能!要是能忍的話,你自己怎麼每天都洗澡?!」
「哎,我說,搞清楚,我是綁匪你是人質好嗎!」尤悠翻了白眼,杵那兒就是不動:「能不能有點做人質的自覺?」
秦鉞據理力爭:「我也是為了大家好。你偶爾也要在這裡呆著對不對?老是一過來就聞餿味心裡也噁心不是?將我弄乾淨了,你舒服我也舒服,雙贏有什麼不對?」
雙贏你個鬼!
明明是勞資給你幹活,你一個人舒服。尤悠無聲冷笑,「我完全可以將你丟這兒,自己瀟瀟灑灑地離開這裡,哪兒就一定要聞這裡的臭味?」
「但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不是嗎?」
秦鉞靠在床頭坐著,皺巴巴的衣服一點不損他的美:「只要還會來這裡,你一定會『享受』到這裡的空氣。左右都難受,你又何必這麼計較?」
尤悠:……這人為了乾淨,也是拼。
不過,尤悠最終還是咬牙去了。
哼!該死的男主好感值!
……
聶琛下了出租,一個人在空曠的荒地里轉來轉去的,根本不見尤悠的身影。遊蕩了好久,突然在一間廢棄的工地里看見了尤悠的身影。
這麼晚了,她來這裡做什麼?
聶琛眯了下眼,溫潤無害的眼睛此時撕開了遮掩的面紗,深處膠著的情緒浮出水面。怕弄出動靜,他脫下鞋子,赤腳無聲無息地跟了上去。
只見尤悠接了一大盆水,端著往一個甬道里走去。
甬道的盡頭是一截比較陡的水泥樓梯,被昏黃的燈照的影影綽綽,盤旋著往下延伸。樓梯的旁邊也沒裝防護欄,尤悠怕好不容易接的水灑了,側著身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下去,一路走的踉踉蹌蹌的。
儘管小心小心再小心,尤悠胸口還是濕了一大塊。
她心裡不爽,看到秦鉞就更不爽了!
將水盆往旁邊椅子上一放,尤悠睜大了眼睛瞪他:「就你屁事多!」
別說被罵,連踢他都被踢了好幾回。這點言語上的小委屈,秦鉞早就不痛不癢:「快點,我身上難受。」
艹!
尤悠將帕子往水裡一扔,沒好氣地在秦鉞床邊坐下,抬手幫他解扣子。
……
等聶琛小心地推開地下室的門,正對著門的秦鉞上衣扣子已經被尤悠解到腹部了。男人精壯雋秀的胸膛半遮半掩,白皙的皮膚上,一點鮮紅的茱萸露在外面,滿滿都是色.氣而性.感的曖昧。
尤悠背對著門,專心地解著扣子。
她靠秦鉞靠得很近,至少從聶琛的角度看,她是依偎在秦鉞赤.裸的懷裡……
聶琛呼吸一窒,冰封的神情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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