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到公寓,兩人前後腳進了屋子,boss君的臉頰仍留有薄紅。尤悠既好笑又新奇,她果然,還是比較喜歡純情的男人。不過,這麼玩笑似得奪走一個三十一歲老處男的初吻,好像確實有那麼點不厚道。
但,真的好有趣!尤悠齜著牙,笑得花枝亂顫。
筆直站在床邊的boss君只覺得鋒芒在背,一對耳尖羞得燒紅。
可他越是這樣,某女揶揄的目光就越放肆。火熱的視線,刺激得某個高大男人的手腳都僵硬了。眼神肆意調戲了某人許久,尤悠終於良心發現了。為表她其實良心並不太黑,尤悠決定,今晚就拿下某人的初/夜。
「你看什麼?」男人神色淡然,似乎一點不受影響,如果喉結不抖的話。
「看你好看啊。」
尤悠勾了勾嘴角,很是不要臉。
「……女人要懂得矜持。」
「哦,」尤悠一本正經地點頭,似乎聽勸。
然而下一秒,卻直接兩步靠近了他。在boss君猝不及防下勾下他的脖子,接著,對準男人的唇就是輕佻一啄。她咧著嘴角,笑得惡劣又嘚瑟:「跟你睡了這麼久還沒染指你,我覺得,已經夠矜持了。」
boss君的臉,爆紅。
「你……」染指?這是什麼話!
見他鼓了臉,尤悠眼一挑:「難道不是?」
boss君的呼吸一滯,差點沒一口氣噎死。最後實在受不住這火辣辣的灼熱視線,他臉一扭,腳下生風地往洗手間裡沖。一邊邁著大長腿一邊頭也不回地義正言辭:「女孩子家家的,葷話掛嘴邊像什麼樣!」
「葷話?」尤悠疑惑,「我有嗎?」
「…………」
尤悠見狀,大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聲炸響,boss君奔往浴室的腳步更凌亂。
「哎哎哎,」尤悠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踱著步子跟在男人後面,繼續不要臉道,「韓長知啊,韓長知?幹嘛跑這麼快?該不會是覺得害羞,想躲起來吧?」
boss君腳步更快,落荒而逃似得進了浴室,轉身將門摔得『嘭』地震天響。
「好了,我要洗澡了!」
尤悠嘖了聲,靠在浴室的牆壁上,討嫌地對著裡面人吼:「摔門也沒用喲~男子漢大丈夫的,有本事躲浴室,你有本事別出來啊!告訴你韓長知,本小姐特麼的就喜歡你這麼清純不做作跟外面妖艷賤貨好不一樣的男人!」
「你閉嘴!」
尤悠聳肩,高聲嘆息道:「唉,閉不了嘴,都怪美色誤人啊……」
裡面穿來嘩嘩地淋浴聲,boss君的聲音模模糊糊:「……該幹嘛幹嘛去,不許偷聽。」
尤悠沒忍住,噗嗤又笑了。
李雲翕自宴會結束到驅車離開,一直緊繃著嘴唇不說話,臉也拉得老長。
蔡尹文轉了下鑰匙,發動了車子。
扭臉瞥了眼副駕駛上李雲翕一張倒胃口的黑臉,原本惡劣的心情頓時就更惡劣了。以為她還在為先前她將她推給製片人的事情置氣,頓時將臉一沉,呵地冷笑了起來:「你又在鬧什麼?拉著一張臉,怎麼?給我臉色看?」
李雲翕滿腦子都是宴會廳看見男女擁吻的畫面,聞言,直接一個白眼丟過去。
蔡尹文見狀,頓時被點著了!
呵,真是好笑!
她牽線怎麼了?娛樂圈就這樣,哪個女星不是一個乾爹兩個乾爹抱著的?憑什麼你李雲翕就特殊?況且,這不是沒牽成嗎!!因著遇到尤悠好處沒討著反被奚落了一陣,蔡尹文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
「李雲翕,」蔡尹文的火氣全被激發了出來,一拍方向盤便尖聲道,「別不識好歹!我蔡尹文在圈子裡混了二十多年,好歹是個金牌經紀人。如今就算落魄了,也輪不到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給氣受!」
李雲翕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敢給她擺臉色!
因為被換,蔡尹文最近這段日子過的十分艱難。沒了尤悠不算什麼,沒了資源也要不了她的命,只是,她快被別人天堂地獄的轉變給逼瘋了!以前有多少人捧著她巴結她,現在就有多少人來嘲笑她踩她。
可她越不願意接受現實,就越清晰地認識到現實的殘酷。丟了尤悠等於丟了金大腿,打了那麼久的交道,韓長知對她竟真的一點情分不講。
「不願意陪劉總?覺得他配不上你?」蔡尹文直視前方,嫣紅的嘴一張一合,惡毒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貨!不過一個跑龍套的,還真把自己看成天之驕女了!」
李雲翕臉一紅,怒了:「是不是天之驕女,總會有時間驗證的!」
「喲!」
蔡尹文冷笑,「信不信老娘不給你時間!」
李雲翕剛要回嘴,冷不丁瞥見蔡尹文血紅的雙眼,心裡一驚,過熱的腦子瞬間清醒不少:她還沒紅呢!
「蔡姐……」
小命還攥在別人手裡,李雲翕的理智回籠,及時剎住了車。暗道好險,她名氣還沒闖出來,即便對這個老女人再不以為然也不能現在跟她硬碰硬。想了想,到嘴的話她硬生生壓了下去,差點沒憋死自己。
李雲翕死死扣著手指,艱難道:「……剛才又不是給你擺臉色,你做什麼對號入座?」
「是不是對號入座你心裡清楚!」
她都軟了態度,蔡尹文還咄咄逼人。李雲翕沒憋住,不耐:「隨便你怎麼想!我不過在煩我自己的事!」
「不管是真是假,」蔡尹文發了一通火氣,心裡的怨恨卻沒釋然多少。她一腳將油門踩到底,看也不看李雲翕,聲音怨毒地像淬滿了毒汁,「我警告你,還沒紅起來呢,輪不到你給我臉色看!」
「知道了!」煩人!
李雲翕扭過臉看向車窗外,忍不住心思又飄向了韓長知。
一想起男人那張臉,她就想起了尤悠,手抖得恨不得衝進她家去撕了那張狐狸精臉。事情不該這樣子的,事情不該這樣子才對。韓長知那樣的男人,怎麼會看上除了皮囊一無是處的尤悠呢?那個短命鬼何德何能?他們明明一點都不搭!
越是這麼想,她就越覺得心裡有如萬蟻在噬咬。
得想個辦法才行,必須想個辦法!
在衛生間裡磨蹭了快一個小時的韓長知,早就洗好澡了。
此時,他腰間松松垮垮繫著塊浴巾,正彎著腰,對著鏡子左右照了起來。他一邊前後打量著自己的肌肉,一邊暗嘆自己再忙也堅持日日鍛煉果然有先見之明。不說其他,他這副身材照了這許久,都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尤悠方才的眼神,他當然懂。
活了三十多年,沒吃過豬肉哪裡會沒見過豬跑?所以剛才洗澡,他才那麼仔細將自己渾身上下尤其是男人的象徵,刷洗的乾乾淨淨。
「哎,韓長知?」
尤悠靠在牆上等了許久,不見裡面動靜,挪了兩步過來敲浴室的門:「你洗好了沒啊?都一個小時了哎,我還要卸妝哎~」
專心照鏡子的男人渾身一僵,浴巾差點沒抖下來。
他慌慌張張緊了緊浴巾的結,瞥見自己躍躍欲試的物件,臉又沒忍住紅了:「咳咳,等一等,馬上就好了。」
尤悠挑了挑眉,半靠在門框上繼續等。
裡面boss君慌了,浴巾系是好了,可身下的小帳篷卻眼見著支了起來。他眼睛慌亂地在梳妝檯上搜尋了一圈,心裡不停地警告自己一定要端住了。克制克制再克制!又等了一會兒,小帳篷總算是憋了下去。
小帳篷是下去了,boss君這會兒又糾結上了。
他盯著梳妝檯上那瓶所謂「男人的誘惑」的香水,喉結抖了抖,默默地猶豫著。唔,大晚上的噴香水,會不會太此地無銀三百兩?
浴室外一直豎著耳朵聽裡面動靜的尤悠久久不見動靜,咳了咳,懶洋洋地催:「還沒好嗎?韓長知?韓長知?你再不出來,我可就撞門了喲~人家是靠臉吃飯的哎~~給我個準話!若不然,我真的要撞門了~~」
「別,別!」boss君頓時更慌了。
外面尤悠的聲音陰魂不散,boss君腦子一懵直接一狠心,抓起了香水對著自己的鎖骨就呲呲了兩下。唔,那花痴女人最喜歡他的鎖骨,噴些香水更有魅力。可等噴好了,扭頭,他的臉又僵了。
……這樣會不會太□□了啊?
他是金主哎,用得著這麼討好麼!
「你到底好沒好啊!」
尤悠一吼,即將貢獻出自己初/夜的boss君的手一抖,一瓶香水差點沒砸地上。他飛快地擰好了瓶蓋,將香水放回原位。一切完畢後,他單手拄著下巴清了清嗓子,低沉悅耳的男聲聽起來從容不迫:「咳,女孩子家家的,要有點耐心。」
長腿邁開,他開了門:「我不這就好了?」
一堵肉牆遮眼,視線與人家胸口齊平的尤悠:「………」
若說這個世界她感到最不滿的,大概就是這將將才一米六的身高。
不過……
矮又怎麼樣!
尤悠眨了眨眼,腳尖一移,伸出舌尖飛快地勾了下某男胸腔的茱萸。眼看著他渾身一顫,她惡劣地笑了。仗著身材嬌小,她刺溜一下躥進了浴室,順手就將門給甩上了:「吶,你乖點啊,去床上等我~~」
韓長知抖擻擻地捂著胸口,面紅耳赤:不矜持的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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