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風雲》殺青了。-樂-文-小-說-
張導一從窮鄉僻壤回歸文明社會,就立即給尤悠打了個電話。按理說,網絡上這種似是而非的角色爭端,他從來都不屑一顧的。但架不住尤悠話題體質的威力太大,素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張老頭也聽聞了消息。
因著兩人在劇組結下的交情,他破天荒地安慰了尤悠好久。
尤悠其實早將這件事丟腦後,聽著電話那頭張老頭彆扭的安慰,感官莫名複雜。
「這些人,可真是能猜!」
「你這臭丫頭蠢笨又懶惰,我哪裡看得上!」
張導傲嬌地哼哼,「這個叫什麼扒爺的也忒看不起我了,我哪裡會那麼不識貨!你放心吧,現今這新聞的熱度降下去了,事情過了我就不多提。以後再有這種無聊的造謠,老子一定罵的他狗血淋頭!!」
「哦,那就先謝謝張導的仗義了。」
尤悠彼時正盤著腿縮在沙發上插西瓜吃,夾著電話,笑嘻嘻地跟老頭扯淡,「你說的對,要論起罵人,張導您可是祖宗。網上那些人哪能跟您比?」
「哎,你這話怎麼說的?我老人家罵個人怎麼了?」
張導對尤悠的暗諷嗤之以鼻:「榆木疙瘩不多罵罵能演好戲?就說這雲凴吧,要不是勞資跟在你屁股後面罵,你這蠢笨的能演的好?這次的事你也彆氣了,以後多注意注意吧。娛樂圈本就是非多,能叫人給潑一身髒水,還不是你平時行事太不注意?」
「嗯嗯,您說的都對。」
「別跟我敷衍,跟你說實在的!」
「嗯嗯,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我也不說其他廢話。這次的事兒啊,咱劇組可沒虧你,可看在你被無意中給《武林風雲》炒了一把的份上,勞資也可憐可憐你。」張導聽電話那邊還嘻嘻哈哈的不知憂愁,真心無奈地嘆了口氣。挺不錯的一小姑娘,就是性子太大大咧咧才總招惹是非。
「我一個老朋友,最近正要籌拍一部電視劇,」張導大嗓門說的隨意,「我瞧著,你雖然蠢笨一些,應該還是可以勝任的。最近什麼時候抽個空,去試試鏡。」
尤悠眼一閃:「什麼戲?」
「宮廷大戲,《皇貴妃傳》,劇本還算可以。」
《皇貴妃傳》?
尤悠眼裡的暗芒一閃,無聲地勾起了嘴角。她記得,原著李雲翕接下來的資源就是張導給推薦的,就是《皇貴妃》這個劇本。雲凴角色後,這是燒起女主聲勢的第二把大火。不管原劇情中,李雲翕接的,貌似是女三的角色……
尤悠眯了眯眼,笑嘻嘻的:「呀!張導您終於發現我驚人的天賦了?!」
「滾蛋!」
張導最是看不慣尤悠自戀,頓時斥了一句「沒皮沒臉的!」
尤悠沒回嘴,嘻嘻地笑。
「吶吶,試鏡的角色是個什麼類型?可別是什麼清純小百花啊,」她捏著竹籤,插了一塊西瓜塞嘴裡,慢悠悠地嚼著,「我這人啊,長相惡毒,就是打死我也演不來天真善良。」
「嘖嘖,對自己認識還挺深刻。」
張導被尤悠逗樂了:「放心吧,給你個惡毒皇后的角色,一準適合你。」
皇后?喲!到她這兒變女二了?
「哦,那就謝謝張導了!」
尤悠又插了一塊,嚼著西瓜噶吃噶吃響:「對了,張導啊,之前替身給我演的那些個鏡頭你還留著麼?」
「還在啊,怎麼了?」
「沒怎麼,可以給我發一份麼?」
「你要那個做什麼?」
「相比我被您罵的老狗血噴頭,您之前不還誇她有靈氣來著?」一雙狹長的鳳眸里光色幽暗暗的,尤悠眯著眼,齜著牙森森地笑,「我就最近正好有空,想著觀摩觀摩別人的,或許能學習一下。」
要求很奇怪,張導立即警惕:「你觀摩她?別跟老子扯那些沒腦子的話!沒人信!她要是比你演的好,我會廢了她鏡頭讓你重演?!」
「我就看看,那些鏡頭不是都沒用了?發給我能怎麼著?」
張導一想也是,雖然還是有點奇怪:「可以是可以,你得答應我,別用那這些東西做壞事。那小姑娘我瞧著還挺努力的,雖然演技還生澀,以後打磨好了也是個好演員,你別惹了什麼亂子毀了她。」
「當然不會。」
尤悠一口答:「她一個替身跑龍套的,我哪有那個時間去害她。」
張導想著姓李的那小姑娘雖然勤勉,論起名聲資源相貌天賦來跟尤悠根本沒得比,尤悠確實沒那閒心:「東西還在片場,我明天叫王明發過來。」
這一打電話,張坤才發現,東西被人動過了。
他腦子一轉,立即就想起了前些日子尤悠被炒上話題的那件事。
這麼說來,這個「天賦新人」說的是李雲翕?
老實說,張坤平時是不關心演員私底下暗鬥的。但不代表這方面彎彎繞繞,他心裡不清楚。理所當然的,他下意識地懷疑上第一關係人。
可轉頭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是她。李雲翕若有那個本事炒新聞,怎麼可能在片場跑龍套?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多少讓張坤對李雲翕的感官發生了些變化。
尤悠要這些東西,自然不是意在挑撥張坤。當然,順便壞了張坤對李雲翕的好感也是不錯的。仔細看過原著,尤悠大概摸清了李雲翕的套路,或許可以說,娛樂圈扒爺陳嘉的套路。
他爆料,很講究循序漸進。
尤悠快速地瀏覽著李雲翕代拍的畫面,齜著牙陰森森地笑。雖然她素來不在乎被人罵,但被算計的感覺,卻也十分討厭。
沒辦法,她這人,心眼小是天生的。
boss君發覺,最近金絲雀對自己的性趣似乎淡了許多。
比如,趁他剛洗完澡出來,突然猛衝過來拽掉他浴巾的行為沒了;晚上兩人並排躺床上,對著他不要臉上下其手地摸的行為也停了;就連他早晚換衣服的時候,背後那揮之不去的冒綠光色/眯眯眼神也消失了……
這一切讓韓boss覺得鬆一口氣的同時,深深地沮喪。
……他沒吸引力了?
這日,韓長知早早回了公寓,脫了西裝就直奔浴室。
經過尤悠的時候,她正捧著筆電專心致志地看錄像。
等他頂著滿頭濕發圍著半身浴巾一副濕/身/誘惑般堂而皇之走出來,並且在某個女人面前晃悠了好幾趟。尤悠還低著頭,眼皮子抬也不抬地看錄像。
boss君:……
「咳咳。」
尤悠:「……」
「咳咳咳!」尤悠抬了頭,韓boss端著一杯清水筆直地站在尤悠的三米之外。他洗完澡已經有一會兒,肌膚上水分已經蒸發乾了。不過頭髮還濕漉漉的,下身還隨意圍著浴巾,肌理流暢的上身,此時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見尤悠終於抬頭看他,他喉結抖了抖眼帘緩緩垂下,淡淡問,「聽說你換了經紀人?」
「嗯。」
「……怎麼樣?」
尤悠瞥了眼他,又垂下頭繼續看屏幕:「還不錯,挺帥的。」
「嗯?帥?」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
韓boss端著杯子,淺淺抿了口水,視線還在冷淡的金絲雀身上,莫名覺得心口憋了一股氣。
晚上兩人例行『蓋棉被純睡覺』,韓boss心裡不舒服,扣睡衣扣子的時候,特意沒扣嚴實。然而一向對此十分眼尖的某個女人,竟然對他胸口扣鬆掉的三個扣子無動於衷!
韓boss壓了口氣,終於狠狠心塞了。
第二天又早早下班的boss,一打開門就聞見一股撲鼻的飯菜香。
換了鞋還未踏入室內,就聽見廚房裡傳來男女略帶笑意的對話聲。boss君朝向書房的腳步一頓,默默轉了個彎,對準廚房。等見到廚房裡忙活的熱火朝天的新任經紀人先生,他終於福至心靈地明白,這或許,就是他心梗了一晚上的理由。
這個經紀人,長得未免太礙眼了一些。
吳恆安其實心裡憋屈的要死。少爺他活了二十七年,連親生老媽老爸都沒吃過他做的飯,為什麼總莫名其妙間就幫著這個腦殘的藝人做起了飯?心裡正無聲地唾棄著自己,他突然間察覺什麼,猛地一回頭——
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正冷淡地站在廚房外。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即猜到了這人是他哥囑咐過的那個終極boss。
「哎哎,」吳恆安撞了撞尤悠胳膊,「你金主回來了。」
不知是氣場問題還是什麼,尤悠莫名跟自己這個經紀人很合。兩人這幾天你踩踩我痛處,我罵罵你腦殘的,關係突飛猛進。
尤悠聞言回頭瞥了眼,發現韓boss臉色隱隱有些黑,眼裡笑意一閃,靠得吳恆安更近。
「哦,你這菜好了沒?」
吳恆安只覺得背後一涼,暗暗瞪了尤悠一眼,眼神警告她:少爺我不管你搞什麼玩意兒,別想拿本少當炮灰!
尤悠不理他,笑的妖妖艷艷的:「啊,好香啊,你鏟一點給我嘗嘗。」
後背更涼了,吳恆安頓時怒了,用口型斥道:「滾!嘗你個頭!」
尤悠繼續笑,抓住吳恆安的手臂,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菜:「呀,菜好像好了呢。」
吳恆安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聽到身後一個低沉清淡的男聲十分寡淡道:「這位是誰?新來的家政麼?」
吳恆安:「……」
尤悠:「…………」
一頓不甚愉悅的晚餐結束後,吳恆安告別了氣壓略低的尤悠家,獲得新生般一陣風竄走了。尤悠似乎對一切沒甚感覺,晃晃悠悠地回了房。韓boss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也似乎也沒多大變化去了浴室。
只是這天晚上,對於尤悠突然恢復興致,又犯上下其手摸他的老毛病,他一次都沒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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