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級以上品級的本命法寶有器靈, 尤悠是知道的。在尤悠切切實實聽到自己蓮花器靈的聲音, 她才恍然大悟般知道自己這朵『蓮花』的品級在地級以上。
所以, 她對蓮清的身份更好奇了。
但現在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要揍死背後給她一劍的這個奇葩修士:「直接拿劍捅你,顯得我小肚雞腸。不捅你, 我咽不下這口氣。不想顯得沒氣量, 我覺得, 我們最好能打一場?」
「你打不過我。」傅城恆的回答十分耿直。
尤悠眼眯了起來。
她盯著劍氣內斂的傅城恆有些克制不住戰意,手抖著蜷縮在衣袖裡:「打不打得過不重要,我要求打一場。不管輸了贏了,今天的賬就一筆清了。」
傅城恆看著她, 見她神色篤定。想著既然對方態度這麼誠懇, 打一場也沒什麼。
略微思索了下,就點頭答應了。
下一瞬,尤悠便邪氣地齜開了牙,閃身攻了上去。
她的速度很快, 並不是說機體的反應, 而是她在各個世界積累下來的戰鬥意識。早在abo世界, 尤悠的反射速度被尤爸爸操練得接近一毫秒三次。
這個世界的修士除非體修, 否則很少對攻擊速度有功研究的。而尤悠詭異的速度, 再配上她快滿溢的靈氣不及,硬生生逼得傅城恆嚴肅起來。
極快的身手配上足夠的修為,完全發揮了她的戰力。
傅城恆被逼得節節敗退,他原以為妖修再強悍, 修為之間的鴻溝是不太容易逾越的。而此時越級挑戰還發揮出色的怪胎出現了,一個結丹都未結的與他離合期的劍修戰,竟不顯狼狽!
他捏著劍柄,不能不打起精神應戰。
很快,用心起來的傅城恆再沒了敷衍應付的心,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單腳落在樹幹上的女修,渾身都戰意被激了起來。
三百個回合之後,天子驕子被逼著不得不拿出十分的實力去戰鬥。
漆黑的夜空下,光色如流星乍現,閃來閃去,快到人眼花。
底下觀戰的低階修士們早已被閃瞎了狗眼,尤其剛才還嚷嚷著要挖尤悠內丹的修士們,腿軟的差點要尿到褲子上。還好剛才沒有真跟那位動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特別其中指著尤悠鼻子呼呼喝喝的粉衣女修,她蜷縮在人群後頭,只恨不得一會兒尤悠能忘了她的存在!
半空中的鬥法還在繼續,且越演越烈。直至血色蓮花無意識地飛射出蓮花瓣,化作漫天的飛刃去割殺目之所及的所有生物,尤悠才被一陣清淡的蓮香喚醒。
那是蓮清身上的味道,有著令人清醒的效用。
尤悠倏地停住,退至一旁正要上前的傅城恆愣了愣醒來:「……怎麼了?不打了?」
說實在的,多少年沒打的這麼痛快,他有點意猶未盡。
「不了,」尤悠眼裡的血紅一點一點褪去,神色恢復了清明,「到此為止吧。」
說罷,那朵差點血染樹林的蓮花閃了閃,變作澡盆大小飛至尤悠跟前。尤悠頓了頓,盤腿坐了上去。
蓮花上光色微閃,像閃動的星辰,轉瞬就載著她落到了地上。
傅城恆也順勢飛下,落在她身邊:「你叫什麼名字?」
人生難得一對手,傅城恆對戰力很是推崇卻很難戰到酣暢淋漓。與尤悠一戰之後,現在對尤悠起了很濃厚的興趣。地面上的低階修士見兩人落下,嚇得噤若寒蟬,眼巴巴地盯著兩人,一個個的恨不得縮到看不見。
尤悠確實懶得管他們,理了理衣擺就打算走了。
傅城恆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哎。這位道友,若是不嫌棄的話,交個朋友怎麼樣?」
悠悠腳步一頓,上下看了他一眼。
傅城恆冷著一張臉,眼睛卻出奇的亮。尤悠想著,正好她缺個伴,這傢伙看著挺靠譜的,於是就答應了。
果然跟著傅城恆,接下來的日子就多姿多彩的多。這傢伙就是個麻煩吸引體質,不管走到哪兒,都能惹來各種神奇的事兒。尤悠一路跟著看,很是開了眼界呢!
一轉眼,她在外界歷練快四年。
這四年,陪傅城恆那個打架狂魔到處打架,參與各種秘境試煉,尤悠的修為,特麼的漲得離奇的緩慢。
金丹之後修為沒大進展的尤悠,有些著急了。
她就不懂了,明明以前在蓮清身邊,她都不用參與戰鬥,修為跟打了激素似得一路狂漲,反而現在刻苦起來,她的經脈跟餵不飽的餓狼似得,總是在欠缺靈氣。
尤悠心裡有個猜想,於是在最後一次一起試煉之後,跟傅城恆道別。
傅城恆很不舍:「你要去哪?」
「要是擔心修為的事,你可以跟我回青鸞劍冢,」他雙手抱劍,靠在尤悠的房間門口,「我師傅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前輩,定能解決你的修煉問題。」
「不必,」她的問題只有蓮清知道,「我知道一個人肯定能解決,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說罷,也不管他期期艾艾,轉身帶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尤悠走的很快,逆境激發潛能,她如今飛天遁地都不在話下。
這四年內,沙華不止一次來騷擾過,而蓮清這和尚卻一次面兒都沒露過。弄得尤悠有些彆扭,總覺得她先去找他,莫名就輸了呢。
蓮清彼時正在羅剎海。
當初被他帶出來,只有男人小臂長的小燭龍,此時已經長成了遮天蔽日的威猛凶獸。
通身赤紅的巨大燭龍在羅剎海上盤旋嘶吼著,血紅獸身上的鱗片片片如血寶石,紅的刺眼,背上一對骨翅張開,遮雲閉月。
一邊飛這一邊咆哮,咆哮的叫聲震徹海面,張口吐出一束巨大的火柱。
蓮清靜靜地立在海面上,神色淡然,如履平地。
燭龍飛行煽動翅膀,帶起一陣颶風。捲動的風浪又十多丈高。然而卻不曾沾濕他一片衣角。
任由燭龍飛了一陣,他蓮清稍稍提高了嗓音喚道:「小尤,時侯到了,該去見你的主人了……」
燭龍聽到他的呼喊,振開骨翅,閃電般飛躍半大海面,落到蓮清的身邊。
巨大的頭顱乖巧地低下,它微眯著獸瞳,感激又略帶依戀地蹭著蓮清的手。蓮清拍了拍它腦袋,笑得溫和又美好。
「四年了啊……」
蓮清嘴角掛著清淺的笑,寧靜無波的眼神穿過洶湧澎湃的羅剎海,幽幽地看向遠方。
他感嘆似得低笑了一句:「尤悠施主,該見面了呢……」
遠在他方的尤悠吃著烤肉,只覺得心裡猛地咯噔一下,心跳突然緩慢了下來。
風吹過山脈,攪得葉子沙沙作響。林子裡靜的只有一個人的篝火在燃燒,間或柴木發出噼啪咋響聲。
尤悠摸了摸跳動的心臟,有些茫然。
剛才,她怎麼了?
而另一邊,羅剎海海面上淺笑的男子,像是感受到什麼,嘴角的笑意漸漸擴大。他收回手,眺望起西邊天空,如含遠山的眼睛閃爍著細碎的光……
尤悠疑惑地開啟內視 ,神識一點一點審視自己的丹田經脈。很顯然她的體內器官一切正常。身體無礙,大概是她神經敏感,一時錯覺吧。
搞不清狀況的尤悠乾脆拋諸腦後,隨手布下結界,倒頭就睡了。
而此時,遠在魔宮的沙華卻黑了臉。
他的神識藏在尤悠身上,所以這幾年悠悠經歷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包括傅城恆那根木頭對尤悠一往情深而不自知,他都看在眼裡。
尤悠此時的表現,顯然是與人神魂相連了。而與她相連的,必是個修為高出她許多的人,否則她不會這麼被動。連對方牽動她心神都察覺不了!
這讓他不禁想起了一個人,那個只掛著虛偽笑意的臭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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