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從拓看了悟空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對寒號說道「寒大人太忙了,也許其它大人沒有找到也說不定。」
悟空懶得和他們磨嘴皮,直接對寒號說道:「寒號,憋了這麼久,手是不是癢了?誰再動手就殺了誰!」這些人與妖魔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身上的妖異氣息與妖魔無異,又有人族的智慧,為禍起來更厲害,對付他們,悟空是一點兒心裡負擔都沒有。
寒號一聽,眼睛立刻亮了,獰笑著看向四周,一閃身就到了一個仍在動手的第四境妖怪旁邊,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兩手一撕,就將那猝不及防的妖怪撕做兩斷,血肉濺在他的臉上,顯得更加恐怖了。
「大家不要怕,他身中禁制,受不得疼痛,遠程攻他!」
寒號的毛病,這裡果然有人知道,不過看眾人的反應,知道的並不多,悟空特意留意了那幾個知情者,他們應該是其它首拓、或是那女子的眼線。
這回不用悟空指揮,寒號一聽有人喊出自己曾經的弱點,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那人話音剛落,一道水行術法便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他急忙使出護體術法,但在強度上根本就無法與寒號的相比,護罩連同身體一起,被斬做兩截。
這回悟空算是看到寒號全力出手了,只見他身形有如鬼魅,在人群中四處閃現,每次現身的時間都極為短暫,讓人很難鎖定;而每一次現身的位置,又很刁鑽,大部分人都只能用餘光看到他,待調整好時,他卻又消失了。
與其它第五境鬥法時,接開距離、爭奪天地元氣、比拼法器威力不同,寒號的手段更適合悟空。他在每次現身的瞬間,就對整體局勢有了一個掌握,對自己下次要現身的位置、對手可能的反應都算計到了,有些類似悟空的命如意通。
但他可沒算什麼吉位凶位,而是在長期占據不同飛禽的窩、與不同的禽妖爭鬥時,將這本領進化成了本能,只需一眼掃過,就能知道對手的薄弱環節在哪裡。
而且他的術法應用也很刁鑽,完全不像修仙者一般,同樣的術法,大家用出來大同小異;而他是因時、因地制宜,用最小的損耗、最凝練的術法,達到最佳的效果;有時術法甚至就藏在別人的術法旁,讓人很難分辯,要不是悟空是旁觀者,在紛亂快捷的鬥法中,也會中招。
悟空以前被他操練過,現在再看他動手,感悟更深,一時看得出神,直到術法近身才發現,下意識的用自己的感悟,只是根據眼睛餘光所見,就閃到了一個很古怪的位置。
只見他現身在偷襲他的那人左側下方,那人左手正並指立在胸前,手中剛現出一張符紙,準備激活護體術法,目光被自己的左肩和上臂阻擋;而周圍天地元氣紛亂,悟空行動之間又幾乎沒有帶起空間波動,那人的感知也沒放在這個方向,居然沒有發現悟空!
這時,剛好一道術法向這人的左肩處襲去,看那軌跡,應該會在離他兩尺左右的位置滑體而過,超出了這道術法的威力範圍,所以這人沒有閃避,還在凝神尋找悟空的位置。
這道術法是水行術法,悟空運轉本源之力,在那道術法的下方,凝出一道小小的水箭,顏色卻比那道術法深了很多,裡面的凝聚的力量也不可同日而語。
術法呼嘯著貼體滑過,那人突然心生警兆,眼神向這邊看來,就看見了悟空的笑臉,心中一驚,剛想激活護體術法,卻已是不及,一道小小的水箭直接沒入左肩,沛然的力量轟然炸開,在他的左肩炸出一個恐怖的大洞,左臂與身體之間,只餘一根細細的筋相連,無力地吊在體旁。
他慘呼了一聲,身體失去平衡,向右側倒去,但右手仍然並指,指揮飛劍向悟空射去。不想那裡又失去了悟空的身影,他忙指揮飛劍,防在自己的右後側,防止悟空再偷襲。
不想這次悟空是現身在他的正上方,雙足踩下,正好踩在他的左肋部,骨裂聲中,他的左胸塌陷,斷裂的肋骨刺入心臟之中,鮮血噴涌,這種傷勢,就算是修仙者,也無法承受,在空中就已經暈死了過去。
悟空在寒號的啟發下,一式術法、一式體術,就將一個初入第四境的從拓給打落凡塵!當然這是在混戰狀態下,要是正面對決,即便是能勝,也不可能這般利索。
「殺了這小子!」
周圍的人也注意到了,似乎悟空才是發號施令的那位,境界又低,紛紛舍了寒號,向他圍了過來。
「你們先尊令退下,今日之事,讓寒大人與其它首拓大人協商,有統一的結果之後,再告訴你們!」悟空一邊閃躲,一邊大聲喊道。
眾人一聽,手上不覺慢了下來,有的乾脆停手後撤,遠遠地離開了鬥法的範圍。悟空的喊聲給了他們一個台階。無論寒號怎麼樣,他還是首拓的一員,他的命令從拓們自然要聽,至於圍攻殷從拓之事,交給他們上面去交涉好了。
「住手!」幾個帶隊的從拓互相看了看,揚聲叫止了眾人。
「好!今日之事,就由寒首拓大人,去同其它首拓大人交涉,待有了結果之後再行定奪,至於這位……」這人說著,將目光轉向了悟空,所有人都看見他將一位從拓給殺了,如果輕易放他走,從拓們的臉面怕是要盡失;但因不知他和寒號的關係,所以這人說到這裡,又將目光轉向了寒號。
寒號這時感覺很不爽,被勾起來的**,還沒發泄完,對方就不幹了,但悟空給的命令是誰動手殺誰,現在也沒人動手,想了想剛剛天地間的那個巨大身影,他還是決定,不要和悟空對著幹,至少在那女子不在的時候不行。
聽那人說要收拾悟空,自然是巴不得他們動手,自己好又可以發泄一番了,所以把臉一板,正色說道:「當然要拿下,這島上只有我才可以殺你們,還不動手?」
眾人一聽他這麼說,以為他在說反話,都不動手了,那說話之人面上一僵,沖寒號拱了拱手說道:「就請寒首拓大人,一併與其它首拓大人商量如何處置吧。」說完,向同伴們使了個眼色,眾人紛紛向寒號行禮,帶著手下都離開了。
悟空沒理會寒號幽怨的眼神,直接來到小山谷外,揚聲問道:「殷前輩可還好?」
過了好一會兒,法陣才開出一條通路,殷從拓一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神情複雜地看著悟空。他現在不敢完全相信悟空,兩人聊完沒多久,從拓們就殺上門來了,如果說與悟空無關,很難讓人相信。
悟空知道他現在的想法,但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見他無恙,便說道:「既然前輩無恙,我便去看看安畎舍。」
殷從拓抬手制止了他,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不必了!安大人他……」
悟空心中一驚,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安大人是……應劫了?」
殷從拓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被抓走了,應該是被帶去了朝日島。」
「殷大人,此島不可久留,可有安全的去處?」剛問出這句話,悟空就覺得問得太欠考慮了,對方本就懷疑息自己,如今自己又在打探隱秘……忙接著說道:「或者與我一起去菩提子那裡?」
有菩提子在,估計那女子不敢前去,而且悟空也要和他商量一下,怎麼渡化她們姐妹,順便也要和他說說另一側死海的事情。
見殷從拓仍不相信自己,悟空說道:「如果我要謀算前輩,根本不用在此時出面,待破陣之後,晚輩做一場戲,只救前輩一人豈不更好?」
殷從拓不語,不過神情卻告訴悟空,他仍是半信半疑。悟空無法,只能對寒號說道:「你守在這裡,如果我歸來時殷前輩一家完好,我就放你自由,從此再不對你下任何命令。」說完,見他也不信自己,眼睛一立,說道:「那我就換個說法,要是我回來時,殷前輩一家有什麼閃失,你就生生世世做我的寵物吧。」
「別,還是第一個吧!」寒號這才緩過神兒來,合著怎麼說全在人家的一張嘴,自己根本就沒什麼選擇的餘地!
悟空這才回身沖殷從拓說道:「晚輩就先告辭了,他日再來之時,希望我們已經解開誤會,共商對策。」說完,轉身便向島外射去。
寒號轉回身來,看了看殷從拓,又看了看他身後關閉的法陣,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家老頭子當年與我家主人交好,經常一起喝茶聊天,你還是個小屁孩兒時,我們就認識,平日裡,我也對你也還算客氣,怎麼?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殷從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寒號說道:「前輩……」剛說到這裡,發現寒號的眼睛也立起來了,忙換了個稱呼,說道:「寒公公請!」
這是寒號見殷從拓小時候叫自家主人為爺爺,所以一定要讓他叫自己為「公公」,在他的認知里,爺爺和外公是同輩的,自家主人是「爺爺」,自己叫「公公」,正好兒!(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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