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安靜一下,大家請安靜。」方子歌喊了幾句後還是有人在大聲調侃著,分明是不給方子歌面子,同時也是不給於樂面子。
今日是暗衛總部聚餐的日子,大家齊聚一堂,整整十二桌人,這還是於樂精兵簡政的政策下的編制。當初暗衛成立的時候只要了三百多軍校的畢業生,但九成是外勤人員,內勤人員於樂起用了人民大學的一部分人,另外就招聘。本來人員的分成並不複雜,可是在於樂辭職回家後,高廉的管理就沒有於樂嚴格了,大家都知道暗衛的重要性,而且待遇好,薪俸高,中午和加班都供飯還加錢,所以就進來了不少達官顯貴的關係戶,於是暗衛內部也出現了不和諧的事情發生,寒門與士族的對立無處不在呀!
於樂沒回來復任的時候,高廉採取的是冷處理,就是不管,有能耐就打,只要不死就行。於樂回來後處置了幾起,在士族人眼裡偏向了寒門,並且認為於樂是背叛了士族。於樂是秉公辦理的,關鍵是士族挑釁,寒門占理,可是士族不這麼認為,他們認為自己天然的就要高於寒門一等,有特權,也就是於樂所說的「慣的」!
於樂盯著一桌上的幾個人在看,知道是那幾個人在挑事,是士族並且還有皇族的,看來不狠不吃粉。
於樂說話了:「李勝,你過來。」
「李勝,副使大人叫你呢?」有人在提醒李勝,肥頭大耳的李勝還在不管不顧地跟同桌人吹牛呢!
「啊!叫我,哦,好!」李勝一臉的不在意,扔了手中的瓜子,大搖大擺地走向了於樂,來到於樂跟前,不情願地拜禮,「副使大人叫我有何事啊!啊,啊,啊......」
於樂出手了,當著眾人的面,迅速的干倒了李勝,並把右臂活生生地掰斷了,而且於樂並沒有打算放過他,提著他的腦袋放在桌子上,然後用勺子把燒得滾燙的火鍋湯澆在李勝的腦袋上,這誰能受得了,李勝嗷嗷地慘叫著,極力地想掙脫,可是沒有於樂力氣大,雖然胖卻是一身爛肉。沒用幾勺就被燙得面目全非。
所有人都震驚了,沒人敢嗶嗶了,全場肅靜。
「怎麼了,繼續你們的表演啊!不是不服嗎,來,勇敢、nb的就站出來。」於樂叫囂著看向全場的人。此時的於樂像極了孤勇者!
「跟李勝一桌的,都給我過來!」於樂很平靜的看著那桌子人說道。
那桌子剩餘的九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動,都怕於樂燙自己,這桌人成了全場的焦點。
「我再說一遍,都給我滾過來。」話音很平和,沒有怒氣。
有人挺不住了,這是上官的命令,不從也得從,不從不對,第一個從的可能逃過一劫,於是搞笑的一幕上演了,竟然有幾人同時起身跑向於樂,並跪在於樂面前求饒!
第一個剛開口被於樂一刀抹脖,當場倒在地上。那幾個同時跪下的人話在嘴邊急忙咽進了肚子裡。
全場的人目瞪口呆,有這麼嚴重嗎!一死一重傷!這得多大個仇啊,這是來聚餐嗎?這是鴻門宴哪!
於樂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自己最近很鬱悶,因為又有了嚴重的危機感,最重要的是又有身邊人背叛自己了,這感覺太不好了!本來就有氣,這下終於有撒氣筒了。
「死了的這個徐和是周國的細作,是不是?」於樂問了跪在旁邊的幾人。
「啊!他,他,是,他是周國的細作,啊......」
「剛才說話的人誣陷徐和是周國的細作,其實他是周國的細作,是不是?」於樂看著剩下的幾人。
如今答也是死,不答更是死,幾個跪下的人,有當場尿了的,平時嬌貴、養尊處優的,哪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哪!太tmd嚇人了。
「大人、駙馬爺,我,我們錯了,我們在也不,啊......」又死一個,三死一重傷。
「完犢子玩意兒,這細作真是不抗嚇,是不是?」
剩下的六個人沒人敢吱聲,每個人都大汗淋漓的。
「說,你們都是那個國的細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於樂大馬金刀地跨坐在主位上,等著誰在發言。
「我,我是漢國細作,我,我真是漢國細作。請大人,請大人寬恕小啊!」其中一人結結巴巴地說完後,向於樂猛磕頭,額頭都磕破了。
「說吧!」
「小的,小的原名施君為,出生於國都,不是!是番禺城,我本是乞兒,十四歲時被,被漢國的細作收留加入了他們,在那裡學習了當細作的本領,十八歲被派到唐國臥底,我,我現在的任務就是、就是打探暗衛的情報向、向上面的人匯報,同時關注您的動向,他們,他們想刺殺您。」
於樂心想這麼巧嗎!嘿嘿,不錯。
「方子,把這個帶回衙門細審。」
施君為被帶走了,五人中又有一人開口了:「我叫韓謙,是遼國的細作,我,我要求見皇帝陛下,我,我有要事要稟告他。」
姓韓,會不會跟韓德讓有關係,韓德讓小自己四歲,還是小孩子呢?
「你認識韓德讓嗎?」
「啊!他,他是我的堂弟,大人,您,您怎麼認識他的,他,他才十四歲啊!還,還未成人哪?」
「帶下去。」
「於,於樂,你,你敢傷我,我,我......」李勝醒了後就要威脅於樂,可惜不珍惜生命的後果就是浪費生命,從重傷到死,只是幾分鐘的事。
剩下的四人都在編著自己的細作經歷,可是真不是細作啊!
「你們是不是細作?」
「我,我是,我是,我是蜀國;我是漢國的......」四人都承認了自己是細作,於是都被收監關押了,並都寫了供詞。
這場血腥的聚餐不歡而散,當很多人等待著皇上處理於樂時,他們等來的不是處理於樂,而且於樂對暗衛人員的調整,很多士族的關係戶被清理,無它,因為都認罪了,非偷即盜,反正是不守規矩被開除了。
「唉!這個於樂呀,總是給我惹禍,這麼多朝臣參他,還有皇族的,李勝多少也是皇親啊!」李璟現在真拿於樂沒辦法,這小子做得倒是對,可是太過激了,殺了四人,抓了六人,雖然不是屈打成招,可也是屈嚇成招啊!這也沒什麼區別嘛!
「陛下,此事不怪駙馬,都是老奴管理不善才、才導致有此結果的。請陛下懲處老奴。」高廉給李璟下跪求罰。
李璟看了看高廉,一聲嘆息道:「起來吧!我知道你也為難,這幫子士族個個都是酒囊飯袋,正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挑撥離間可是一個賽一個,關鍵用人的時候都向後縮,於樂做得對,哼!我倒要看看這幫人還能翻天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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