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泰細的好似一條縫的眼睛朝門口看去。
只見房遺愛跟崔神基氣勢洶洶的殺來。
「直娘賊,是魏王。」
「點子扎手,風緊扯呼」
兩貨對視一眼,拔腿就溜。
徒留那根泔水棍子滴溜溜滾到了李泰腳邊。
「混賬!」
鼻尖傳來的惡臭,致使李泰面目猙獰。
雅致被打擾也就算了,還敢拿泔水噁心他,真當他魏王是泥捏的不成!
「來人,將他們兩個逮回來!」
隨著李泰的命令下達,幾個護衛嗖的從三樓翻身而下
崔神基兩貨才跑到二樓,就被護衛攔了下來。
刀鞘架在脖間,只能惶恐後撤。
不一會兒,又退回了雅間前。
「魏王殿下,你好呀。」
兩貨露出一副尷尬的笑容。
「你們兩個,見到本王為何倉皇逃離!」李泰壓抑著怒火,冷聲質問。
尤其是看到房遺愛渾身泔水的時候,眉宇間的厭惡之色愈發濃烈。
「我我四姨娘要生了。」崔神基睜著眼睛說瞎話。
「對對對難產,母子只能保其中一個的那種,特著急。」房遺愛立馬附和。
砰。
李泰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們當本王傻嗎?」
「崔大人前幾天才納的小妾,今天就生了?」
呃
兩貨傻眼。
房遺愛更是露出責怪的目光。
你他娘的,找藉口也找個像樣點的啊。
「房遺愛,你欠的錢什麼時候還?」
就在這時,韋待價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
「好一個韋待價,敢算計我,我弄死你。」
房遺愛立馬紅了眼睛,嗷嗷叫著要衝向韋待價。
「住手!」李泰當即呵斥道:「當著本王的面還敢行兇,房遺愛,你是不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
房遺愛頓住腳步。
不是因為魏王的呵斥,而是護衛再次將刀鞘架在了他的脖頸間。
「魏王殿下,您要為我做主啊。」
韋待價見狀,立馬哭訴道:「房遺愛欠錢不還,現在別人都找上我了。」
「可有此事?」李泰將目光看向房遺愛。
房遺愛做賊心虛,眼神四處亂瞟。
砰。
李泰再次一拍桌子:「房遺愛,本王問你話呢!」
「魏王,這都是韋待價下的套」
房遺愛當即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
「可有證據?」李泰嚴肅的問道。
「這」
房遺愛愣住,這玩意哪來的證據。
「說不出來了吧?」韋待價冷笑一聲:「你沒有證據,我有!」
韋待價對著李泰躬身:「殿下,房遺愛這些日子吃的、喝的,所有花費有目共睹」
「他仗著梁國公的名頭,在長安街道四處欠錢、賒賬,搞的那些店鋪掌柜敢怒不敢言。」
「更離譜的是,我好心介紹朋友借他錢,他不僅不還,還反咬我一口!」
隨著韋待價的訴說,房遺愛臉色驟變。
雖然明知道自己中了對方的圈套,但他賒賬是事實,這些沒法賴。
「房遺愛,可有此事?」
李泰看向房遺愛,威嚴的問道。
「不就是欠錢嘛,我還就是了。」房遺愛脖一梗。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矇混過去再說。
「行。」李泰點點頭:「通知梁國公府,讓他們帶錢來贖人。」
「且慢。」
房遺愛趕忙阻止:「我自己欠的錢,我自己還,不需要通知我府里了吧?」
房遺愛慌了。
他們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就怕老爹。
整個大唐幾乎沒有例外。
因為他們的一切,都是他們老爹給的。
「那你還錢吧。」
韋待價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條,拍在桌子上:「一千三百貫,為期一個月,現在都三十九天了,利息就算你三十九貫吧。」
「王八蛋,還說不是你下的套!」房遺愛紅著眼咆哮。
「我怎麼就下套了?」
「不是你下的套,借據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房遺愛啊房遺愛,我是你的擔保人,你不還錢,他們就得找我,現在我替你還了,這借據不就到我手上了嗎?」
房遺愛愣住,這話還真挑不出毛病。
不過韋待價囂張的表情,仿佛在說就是我套路你,你又能耐我何?
「還就還。」
崔神基很講義氣:「遺愛,你有多少,剩下的我砸鍋賣鐵也給你補上。」
「不多,一千三百三十八貫。」
「少一貫你直說啊,咱是好兄弟,我都不需要你還錢。」
「差一千三百三十八貫。」
「啥意思?」
「我就一貫。」
崔神基對著李泰一抱拳,滿臉正氣:「殿下,我覺得房遺愛不當人子,您還是通知梁國公府,公事公辦吧!」
「」
房遺愛傻眼。
說好的好兄弟呢?
說好的砸鍋賣鐵也要幫我還錢呢?
這就把我賣了?
「房遺愛,事到如今我看誰還能幫你。」韋待價冷笑的看著這一幕。
房遺愛氣的臉色漲紅,渾身發抖。
「直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房遺愛問道。
「我能讓你幹嘛?我只想要你還錢而已。」韋待價雙手環抱,一臉得意。
現在這麼多人,就算我想讓你幹嘛也不會直說啊。
「你」房遺愛指著韋待價,手指微微顫抖。
「夠了。」
就在這時,李泰開口了:「待價,遺愛手頭緊,能寬限幾天就寬限幾天吧。」
「魏王殿下發話,臣子自當遵從。」
韋待價躬身,旋即看向房遺愛:「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要是還不上錢,我就親自上樑國公府討要。」
「好。」房遺愛咬牙答應。
正當他想離去的時候,韋待價又攔住了他。
「等等,我讓你走了嗎?」
房遺愛疑惑的轉過身:「還有事?」
「看在魏王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寬限幾天時間,可長安店鋪那些掌柜的欠賬」
韋待價眯著眼,意思不言而喻。
今天房遺愛要走可以,但必須將百姓的賬給還了。
「那賬跟你有什麼關係?」房遺愛質問道。
「跟我是沒有關係,可若是他們一股腦兒湧向梁國公府,你說房大人這輩子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名聲,會不會敗在你這個蠢貨身上?」
這次房遺愛的臉色真的變了。
欠錢。
房玄齡最多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可要是敗壞了房玄齡的口碑,這是身為兒子絕不能容忍的事。
這就好像別人打自己可以,但你要動我爹一根汗毛,拼了命也要弄死你。
「你找死!」
房遺愛雙拳緊握,眼睛漸漸血紅。
「待價,住口。」李泰站出來呵斥一句,又看向房遺愛:「遺愛,別聽待價胡說八道。」
「我哪裡胡說了?房遺愛就是個敗家子,害慘了他爹。」
「休得胡言亂語,區區幾千貫而已,怎抵擋上房相一輩子爹清譽。」
「幾千貫可不是小數目,他房遺愛拿的出來嗎?」
李泰跟韋待價一唱一和,言語格外犀利。
房遺愛握著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不知該何去何從。
「遺愛莫急,事關房相清譽,本王能幫一定幫。」李泰又適時的開口。
「殿下不可啊,房遺愛這種敗家子怎麼值得你出手相幫。」韋待價回應一句。
唰。
房遺愛抬起頭。
對啊,別人幫不了我,魏王肯定可以!
身為大唐最受寵的王爺,李泰自然是不缺錢的。
「魏王殿下,您」
嘴巴蠕動,剛想開口之際,屁股一疼,整個人撲向了前方。
撲通一聲,趴在地上,跟個蛤蟆似的。
「連我小弟的主意都敢打,誰給你們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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