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神基同樣跑到李泰面前,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
「你說孤訓錯了?」
李承乾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陛哈將渤海珍珠賞賜給魏王,那就系魏王自己的東西,他想怎麼處理系他的自由。」
「怎麼能系揮霍無度呢?」
「七七為大唐做了大貢獻,陛哈沒有賞賜,魏王出面表示一番,這叫為君分憂。」
李泰不由的挺起了胸膛。
這崔神基雖說嘴巴漏風吧,但這些話聽在耳中就如天籟之音。
拍了拍崔神基的肩膀,投去鼓勵的眼神
繼續,狠狠的噴!
萬事有本王在後面給你撐著!
「渤海珍珠,如此昂貴的東西,魏王又不系傻子,怎麼會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說到這,偶就想問一句」
「如果魏王剛剛的舉動系揮霍無度,那麼殿下又為什麼不阻攔?」
「你眼睜睜的看著魏王走入歧途,卻無動於衷」
「系一個太子該有的態度嗎?」
「更系一個哥哥該做的表率嗎?」
全場傻眼。
房遺愛言辭犀利眾人還能夠接受。
畢竟文不成、武不就,換句話也可以理解成:文武雙全!
可崔神基什麼鬼?
長安出了名的二愣子,幾乎已經被崔家剝奪繼承家主資格的嫡長子。
「哈哈」
李泰又大笑著站了出來,拍拍崔神基的肩膀:「還是神基懂本王啊。」
轉過頭看向李承乾:「皇兄,我有錯你訓我,我沒有任何意見,但你仗著皇兄的名義故意欺負我,我定要去父皇那告你一狀。」
唰。
李承乾臉色驟變。
欺負李泰,若是傳到李世民耳中,少不了一頓毒打。
打是親、罵是愛,愛的不夠用腳踹。
李世民的愛絕對是轟轟烈烈的!
「遺愛。」
轉過頭,對房遺愛投去求助的目光
房遺愛正單手負於身後,凹著造型。
見狀回以一個安心的眼神。
然後一步、兩步,三步慢騰騰的上前
「魏王你誤會了!」
房遺愛平穩和善的說道:「太子是在關心你。」
關心?
所有人不解。
只見房遺愛笑了笑,繼續慢悠悠的解釋道
「太子不是不出面,而是要先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萬一錯斷、誤判又該怎麼辦?」
「太子乃是一國儲君,言行代表著大唐。」
「一個錯誤的決定,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三思而後行,證明了太子的穩重!」
太子帶來的侍衛、太監紛紛大聲歡呼,直夸房遺愛說的好。
房遺愛回頭,儒雅的頷首。
「而魏王你呢?」
「不理解太子的良苦用心也就算了,還要倒打一耙。」
「你不覺得此舉過於小家子氣了嗎?」
李承乾笑呵呵的看著。
房遺愛幾句話,既抬高了自己,又貶低了李泰。
簡直是說到他心坎里去了。
「你放屁。」
李泰暴怒的呵斥一句:「本王就送個珍珠給別人,哪來那麼多彎彎繞繞。」
房遺愛露出震驚的模樣:「原來魏王也知道這只是個簡單的送珍珠啊?」
「那你揪著所謂的破玩意兒?銅臭之物幾句話不放又是為何?是無理取鬧嗎?」
李泰噎住。
噴不過,找幫手。
回頭朝崔神基投去一個眼神。
崔神基一個跳躍,蹦到李泰面前:「遺骸,你系要找茬嗎?」
「我是實事求是!」房遺愛騷包的抬頭看天。
「呸。」
崔神基轉頭看向李泰:「魏王,太子侮辱渤海國,系不系破壞兩國交好?」
李泰點點頭:「是。」
「哼。」
房遺愛轉頭看向李承乾:「太子,魏王揮霍無度,違抗陛下戒奢崇儉的旨意,是否屬於不忠?」
李承乾點點頭:「是!」
崔神基:「魏王,太子誣陷於你,系否屬於不義?」
李泰:「是!」
房遺愛:「太子,魏王不尊重兄長,是否屬於不孝?」
李承乾:「是!」
崔神基:「魏王,太子看你犯錯,卻不及時阻止,系否屬於不仁?」
李泰:「是!」
房遺愛:「太子,魏王」
兩貨劈哩啪啦扣大帽,李承乾,李泰紛紛表示贊同。
不一會兒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智、不勇、不禮、不信
但凡能沾邊的,一股腦兒全扣頭上了。
完了兩貨又重複扣,頗有一副不把對方名聲搞臭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武七七坐在台階上,眯起了月牙眼
兩根棒棒糖看一場戲,好像也不虧呀。
關鍵是兩貨還挺聰明,自己負責裝彈,由李承乾、李泰發射。
真怪罪起來,兩貨最多屬於從犯。
「你們幹嘛呢?」
就在這時,魏叔玉、馬周、褚遂良從尚書省走了出來。
「魏叔玉!」
武七七驚喜的站起身。
「你也來了?」魏叔玉笑著摸了摸武七七的腦袋。
「嗯吶。」
武七七晃晃腦袋,甩開了魏叔玉的手。
兩貨立馬溜到魏叔玉身邊。
「大鍋,偶報仇呢。」
「對頭。」
魏叔玉?
與此同時,見到魏叔玉的李泰、李承乾卻是瞳孔猛的一縮。
崔神基、房遺愛以前是什麼貨色,幾乎整個長安都清楚。
自從跟了魏叔玉後,這噴功見漲啊。
若是把魏叔玉拉攏過來,豈不是代表著自己能有三個得力噴臣?
而且魏叔玉還是魏徵的兒子。
可以說,只要拉攏了魏叔玉,朝堂上幾乎就沒人敢罵自己了。
「叔玉,好久不見啊。」
「叔玉,近來可好?」
李泰、李承乾趕忙上前攀關係。
見對方跟自己目的一樣,當即就是一聲冷哼,然後齊齊撇過頭。
「見過太子、魏王。」
魏叔玉作揖。
眾目睽睽之下,該有的禮儀不能少。
「叔玉無需如此。」
「叔玉太見外了。」
兩人熱情的攙扶。
「馬上就入夜了,叔玉還沒用餐吧?孤正好設宴款待一番?」李承乾邀請道。
「叔玉,上次你提出我太肥胖,本王一直覺得瘦不下來,還望不吝請教一番。」李泰亦是開口。
「不好意思兩位,我現在還有急事。」
話落,直接從兩人面前穿了過去,絲毫沒有給兩人面子。
「叔玉,有什麼孤可以幫忙的,大可直接說。」李承乾沒有不悅,反而熱情的開口。
「叔玉,在長安這地界,本王的話還是有點用的。」李泰亦是不甘落後。
「我去找陛下。」
魏叔玉面無表情的回道。
此話一出,兩人不好再阻攔了。
拉攏隨時都可以,耽擱了李世民的正事,兩人可擔不起責任。
「該走了。」
魏叔玉招呼一聲。
正當他想離開的時候,卻被人拽住了衣角。
「魏叔玉,我這些日子都要住在皇宮不能出來玩了。」
武七七低著頭,有點不好意思。
李承乾不可能天天出宮,她能說服李承乾一次已屬不易。
「就這兒事?」
魏叔玉笑了笑,然後看向崔神基:「小基基。」
「小問題啦。」
崔神基從懷中掏出一疊紙。
眾人放眼望去。
我你娘!
滿滿一摞都是太上皇的璽印。
「吶。」
崔神基抽出一張遞給武七七:「七七,有了這個,皇宮我們來去自如的。」
「」
所有人傻眼。
你他娘的是搞批發的吧?
李承乾、李泰亦是瞪大了眼睛。
還能這麼搞?
暗自琢磨著是不是也去忽悠一波皇祖父。
李淵的璽印是沒什麼用!
但在皇宮這一畝三分地,絕對是比李世民還有用。
李世民最多呵斥幾句,不會親自下場。
但你敢惹李淵,太上皇分分鐘抄著大砍刀殺到!
為啥?
因為太上皇閒的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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