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珠這段時間找不到張月,他都要急瘋了,她什麼外界的消息都得不到,在她想要死的時候,忽然地想起來六歲之前的一些事,也想起來張月是她娘,姜萬峰是她爹,她是想用這個秘密換取姜晚歸救她出去的。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姜晚歸已經知道了這些,那麼自己的母親是不是已經被姜家控制住了?怪不得找不到張月了。
不對啊,那父親知道自己是他親生的,應該再想辦法來救自己的,不該困住母親張月,他們不會不知道這樣會把自己逼死的。
一切都不對了,姜晚珠抱著腦袋:「不對,不對,你們怎麼知道的?我娘為什麼會暴露?都發生什麼了?」
姜晚歸好心的提醒:「你娘跟姜萬峰私會,被很多人看見了,所以你還有什麼能跟我交換的?」
姜晚珠瘦弱的臉上,兩個大眼珠子瞪得好像要掉下來了:「不,不會的。」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姜晚歸看著她的表情很滿意:「會不會的,你這不是都聽見了,要不然我怎麼知道的?我來就是看看欺負我十來年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說著,姜晚歸翻起姜晚珠的袖子:「嘖嘖嘖,真慘,比以前你虐待我時候慘多了,惡人自有惡人磨,古人誠不欺我。」
「姜晚歸,我都這樣了,你何必要落井下石?」姜晚珠嘶吼著。
「哦?你忘了,你們當初是要把我設計進來的,只是現在換成了你,這不是報應麼?」姜晚歸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好好,我承認,都是我的報應,那我們也沒有生死大仇吧?現在我都這樣了,你也該解氣了,並且怎麼說咱們也是親姐妹吧?我只求你,救救我,我要被陳剛虐死了。」她不知道的是,前世她們害死了姜晚歸。
姜晚歸笑了:「我可不想跟你當姐妹。你娘那麼不檢點,差點浸豬籠死了,你們逃出去,也是像老鼠一樣的生存,你想起那六年,一定很痛苦吧?」她故意地刺激姜晚珠,讓她在頭腦沒那麼清晰的時候,多說一些她所知道的,或許這裡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姜晚珠聽到這,臉色變得更差了:「這些不都是你們姜家害的?你說我打壓欺負你九年,但是你知道我六歲之前的日子麼?我從記事起,就是在青樓,我從小的眼睛裡就都是污穢,都是姜萬峰的種,憑什麼?憑什麼我要過得那麼慘?」
姜晚歸沒想到還真的跟她和韓笑說的那個人對上了,如果沒猜錯,韓笑說的那個還真的是他們母女。
她又問:「可是我有什麼錯?難道我不是姜萬峰親生的?我是姜萬峰明媒正娶的妻子生的嫡女,我在自己家生活,我欠你什麼嗎?」
她是試探姜晚珠還知道不知道別的什麼,有關自己身世的。
姜晚珠眼裡都是兇狠:「你就是欠我的,都是姜家的女兒,憑什麼我不能名正言順地在姜家?憑什麼我要成為那個撿來的?」
姜晚歸從姜晚珠的語氣表情看得出,她說這些沒有事先準備,就是說明她對自己的事情,其實不知道。
這讓姜晚歸有些失落,其實雖然自己給自己很多心理暗示,先掙錢,不要把心思放在一個完全沒證據的事上,但是有那麼一點希望的時候,她還是不想錯過。
她打算等來年去京城做生意時候,還是要去找找那個姜楚信長得一樣的人,既然不能完全放下,那就還要查,只是掙錢為主。
現在既然姜晚珠沒有一點用了,姜晚歸對她也更沒有什麼耐心:「憑你是個野種啊,你娘有婦之夫,跟有夫之婦懷上野種,你覺得你們很無辜?」
「我要是有的選擇,我也不想當野種。」這句野種從姜晚珠自己的嘴裡說出來,她都沒發現,其實她的內心也不是不懂,她就是個野種。
「這話你說得沒錯,你的出生你不能選擇。但是你來姜家之後?一直在做壞事,你自己不知道?你欺負我的時候你不知道是錯的?你們算計讓我嫁給陳剛的時候,你不惡毒?你有沒有想過置我於死地?」姜晚歸擲地有聲地問。
姜晚珠剛才真的有些衝動了,她緩過神,想起來自己的目的,自己是要讓她救自己的。
姜晚珠跪在地上,對著姜晚歸磕頭:「我,我知道錯了,六姐,我真的錯了,你說的我都認,我剛才只是為了我自己的命運不公抱怨,但是我害過你的我都認,如果我能離開這,我願意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行不行?救救我吧,我真的要被打死了。」
「姜晚珠,如果我被你們設計嫁給陳剛,我這麼求你,你會救我嗎?」姜晚歸看著姜晚珠的眼睛問。
這話直接把姜晚珠問得沒了聲音,好一會她才道:「救,救,我一定救你。」
姜晚歸笑了:「第一時間你的表情已經給我答案了,我今天來就是存好奇張月消失的六年在哪,現在知道在青樓,我就安心了,原來你們母女從來就沒有乾淨過。對了,你娘這輩子你是見不到了,你爹估計也是,所以如果你有本事就自救,沒本事就受著吧。」說完,她直接推門出去。
姜晚珠聽到姜晚歸最後的這兩句話,爬著向前,抱住了姜晚歸的大腿:「姐,我求你帶我走吧。」
「你這樣,只會讓陳剛打得更狠。」說完,她低頭靠在姜晚珠的耳邊:「對了,我記得陳剛喜歡手巧的女子,還有他不喜歡綠色,更不喜歡女人的身體,還有他喜歡喝血,老鼠血。」
說完,姜晚歸踹開了姜晚珠,徑直離開了。
姜晚珠坐在地上,整個人都蒙住了,她不知道姜晚歸怎麼會知道這些,要知道這些都是陳剛的秘密,有些陳母都不知道,姜晚歸為什麼知道?
她想不通,但是她真的害怕,她總覺得姜晚歸像是地獄出來的惡魔,又或者說她像是來討債的,好像自己欠著她人命一樣。
但是她想了一會,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還是爬起來,拍去身上的灰,追上去,她不能放過一點點可能。
姜晚歸已經回了會客廳,但是沒有打算坐下:「我跟姜晚珠該說的說完了,時辰不早了,我丈夫要喝藥了,我回去親自餵他才放心,我就告辭了。」
話被姜晚歸說成這樣,陳雷和陳元香也沒辦法挽留,只能起身相送,她們不知道姜晚珠跟她說了什麼,但是之前姜晚歸說的話,他們都聽懂了,已經讓下人去伏牛村打聽了。
陳雷和陳元香送著姜晚歸出了內院門。
陳剛沒有出來,卻一直看著姜晚歸的背影,真的很熟悉,甚至剛才他都知道姜晚歸伸手是要去撩開耳邊的頭髮,為什麼這麼熟悉?他們明明是不認識的。
姜晚珠沒注意這些,她站在陳剛的身邊渾身發抖,她知道,自己沒有把握住最後的機會。
當然,她到現在也知道了,今天不是個機會,自己以為的籌碼,其實是一顆毒藥。
她此時徹底地死了心,自己沒有出頭之日了。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姜晚歸知道那些,就算是她派了人天天盯著,也不會知道這麼詳細的,她說的就好像是她經歷過。
她不知道為什麼,渾身的打了個寒戰,實在想不通。
此時她也不能多想了,因為一會還要應付陳雷和陳元香。
那邊姜晚歸上了馬車,往回走。
這邊陳元香和陳雷進屋,都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姜晚珠。
姜晚珠撲通一聲跪下:「我真的有好好跟姜晚歸說話,可是她不聽我的,我也沒辦法的。」
陳元香眯起眼睛:「你到底要跟她說的是什麼?如果你不說,你知道後果的。」
姜晚珠不可能說自己是在青樓出生的,更不能說自己是野種,也不能說張月是她母親。
但是她知道這兩人不好糊弄,說什麼姐妹情深是不可能的,說自己求她救自己,那等於送死。
情急之下,姜晚珠想到了一件事:「其實當初大師算得,能旺陳家的是姜晚歸,只是她跟景澈已經兩情相悅,所以設了局,把人換成了我。」
這個是陳元香和陳雷還有陳剛都沒想到的。
陳剛忽然的恍然大悟一般道:「怪不得我看著姜晚歸熟悉,原來我和她才是正緣,我看著她就好像是很熟悉,就像是一起過過日子的感覺,她的一舉一動我都熟悉。原來她才該是我的妻子?」
大家都知道他已經有些瘋魔了,他這時候說的話,也是不太正常,自然沒人當真。
但是陳元香心裡還是有點鬱悶的:「這個姜晚歸確實是個旺夫的命,她嫁給景澈之後,景澈的身體好多了,並且景家還越來越好,可惜了。」
陳雷也是不甘心:「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如果真的娶了姜晚歸這個旺夫命的媳婦,是不是咱們陳家也能上個台階?」
姜晚珠剛才是太著急了,因為今天的事情都不能說,所以才憋出來這個秘密,她說的時候,還想著這樣陳家會恨姜晚歸,明明她該嫁過來的,是她用了手段才沒嫁的。
可是聽到這兩人的話,她忽然的發現不對了,這是把自己送入了火坑。
因為陳家知道姜晚歸才是那個旺陳家的,自己是頂替她來的,他們只會更討厭自己。
她急的滿頭汗:「其實,那個大師原本就是個騙子,要不然也不會改來改去,我和姜晚歸都是普通女子,只是她會勾搭,讓景公子對她動了情,才下了圈套而已。你們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二公子的。」
雖然這樣自己沒了旺陳家的光環,但是也不會讓他們更厭惡,反正之前已經是地獄了,還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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