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趕緊跟景澈說了陳家來這幾個人的事。
景澈聽完也是挺驚喜的,趕緊派人跟著這兩人,看看他們最近的動向,找到機會好對他們下手。
之後兩人商量了明天一早去百山崖一趟,他們打算早點去,踩個點,看一下大概情況,這個是之前就想好的,只是時機不合適,現在應該可以了。
晚上去太黑了,不好觀察,早上去,可以天未亮就出發,天亮到地方,這樣更安全。
晚飯時候,姜晚歸跟景澈說起來陳家的一些奇葩事,因為陳家跟自己也是有淵源的,這一世她可以以旁觀者角度去看,感覺是不一樣的。
景澈每次聽到陳剛虐待新婦的事,都覺得渾身發抖,因為如果姜晚歸不夠聰明,不夠有能力,那麼現在被虐待的就是她。
他不同情姜晚珠,因為他們是自作自受活該,如果他們不想著害姜晚歸,也不會落得此下場。
她給姜晚歸挖坑,但是姜晚歸聰明地把她送回她自己的坑裡,這是自己媳婦聰明的反擊,也是姜晚珠的罪有應得。
聽到姜晚歸說陳雷的時候,他也明白,陳雷跟陳剛雖然是一母同胞,但是在利益上,還是同根相殺。
這個對於他來說不陌生,京城這種事很常見。
但是,聽到姜晚歸講陳元香,他就有點尷尬了,媳婦雖然未經人事,但是這聽得也太多了吧?
姜晚歸講得眉飛色舞:「咱們不是看見過陳元香跟馬夫?但是我之前還看見過她跟送柴的那個什麼,但是這又跟小廝並且還打起來了,你說她到底是想要什麼樣的男子呢?她為什麼不找個門當戶對的,好好的組個新家。」
說到這,姜晚歸也是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只是景澈聽得已經脖子都紅了,他知道陳元香為什麼,這事說出來沒一句是乾淨的,根本不能說,這玩意會污了媳婦的耳朵。
他輕咳一聲:「那個,可能是陳元香放不下陳家姑奶奶的身份。」
「我覺得不是,因為在陳家再怎麼也是寄人籬下,她有點腦子不清晰。」姜晚歸自己還有自己的分析,不認同景澈這個解釋。
「可能吧。你快點吃飯,多吃點,今晚早些睡,明天天不亮就得走。」景澈只能強轉話題。
「好,我喜歡吃那個蛋。」姜晚歸今天還真的餓了,說起吃的,倒是也就不提剛才的話題了。
景澈給她夾了一塊:「明天讓廚房再做。」
「嗯。」姜晚歸吃得很開心。
晚上兩人睡得很早,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就穿好夜行衣出發了。
春寒料峭,早上還是冷得緊,不過他們都是習武之人,倒是比常人更能抗冷一些。
到了百山崖附近,姜晚歸指著遠處的一個山包上的寨子:「那個原本是笑姐夫妻的,後來被自己人出賣,笑姐男人為了保護她逃出來死了,笑姐一直想報仇,她覺得是有官府的人參與,以前我不懂,但是現在知道這個地方的重要性,知道原因了。」
景澈道:「這個地方還有用,等咱們回去再說,爭取給笑姐一個好的解決方法。」
「好。」姜晚歸對景澈是完全信任的。
兩人繼續前行,很快到了姜晚歸之前來找過的那幾個山頭。
跳下馬,姜晚歸指著她搜過的兩座山:「這兩座山我搜過,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漏下什麼,因為對於這種事,我一點不懂。」
景澈看著姜晚歸說的兩座山:「一般的寶藏入口都會有機關,你沒被機關攻擊,就證明你沒有碰觸到入口,這也算是你幸運了,那些機關暗器,就算是高手,也未必能完全的避過。」
姜晚歸摸著自己的小心臟:「還好還好,我之前真的是膽大包天了。」
但是她想到前世陸明遠找到寶藏的事,有些不能理解,難道陸明遠得到的是寶藏的具體位置?
之前景澈說陳家祖上搶了很多的寶貝,是不是就有這寶藏的詳細位置?
難道自己錯過了什麼?難道那個書房裡,還有自己沒發現的秘密?
但是這個沒辦法跟景澈說,這個確實沒辦法解釋,她打算再找時間去趟陳家書房。
景澈看著山的走向:「那麼多的寶物,不會是直接埋在地下的,一定是有足夠的空間,那麼一定有通風的辦法,所以也不一定非要從入口處下手」
聽著景澈講的關於寶藏的事,知道他是真的沒少研究和搜集這方面的資料。
她聽完景澈說的,可以確定,之前自己來的幾次,都是無用功,就算是她從寶藏上踩過百次,也找不到,這個專業的事情還是要專業的人。
景澈看著姜晚歸失落的樣子,隔著斗篷的帽子,敲了一下她的頭:「你已經很厲害了,人不可能什麼都會,這件事交給我。」
姜晚歸點點頭:「好,那你需要我記住這個地方的什麼關鍵?我回去畫給你。」
景澈想起來姜晚歸的過目不忘,也沒客氣:「那就把這幾座山之間的銜接之處的大樹都記住。」
姜晚歸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應下,開始觀察。
記住之後,景澈又用輕功在幾棵樹上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跟姜晚歸一起回去了。
想到陳家的事,姜晚歸還是有些心不在焉,因為那些書自己都翻過了,所有的書角她都摸過,難道不是在書角的夾層里?那可不好找了,那麼多書,怎麼找?
等等,前世的陸明遠只是知道寶藏,卻沒看見書里的那些秘籍,否則前世陸明遠不可能不利用這些東西,那麼到底是寶藏的信息不在書房,還是不在書的夾層?
完了,範圍廣了,姜晚歸確實懵,畢竟都知道陳家有前朝秘籍的事,不少人都暗中去找過的,沒找到,寶藏和秘籍都沒找到,那這東西到底在哪呢?
她覺得陸明遠得到這個東西,應該也是偶然,就像是自己找到秘籍,絕對都是陳家不知道的。
回到家,姜晚歸還是有些愣神。
景澈看出來她的不對勁,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嗯,這個暫時我不知道怎麼說,等我想想怎麼跟你說好。」姜晚歸確實有點迷茫,她是想讓景澈第一時間知道這些的,但是怎麼跟他說?難不成說自己做夢夢到的?這就有點太扯了,自己都覺得不可信,何況景澈?
「如果不能說的,就不要勉強。」景澈雖然知道姜晚歸要說的,可能跟寶藏有關係,她猶豫的都是大事,但是如果讓她為難了,那麼景澈情願不知道。
姜晚歸想了好一會,她覺得寶藏的事情關係重大,不能拖延,自己去找,還是力量有限,並且未必找到,但是景澈就不一樣,他對這些有經驗,所以還是告訴他才是最好的選擇,只是怎麼說更合適,能不說出重生,還能合情合理。
她想好之後,對著景澈開口:「我以前去陳家查張月的時候,誤入了陳家的書房,在他們家書房看見了一些可能就是你說的秘籍,給你的圖紙就是在那拿的,以前我沒跟你說,是因為覺得自己誤入人家書房,還拿了人家東西不道德,雖然我有我的原因。」
看吧,說謊就是如此,越說問題越多,特別是臨時的編藉口,忽然得自己都不道德了。
這就是姜晚歸之前不想暴露這些的原因,不說這是秘密,說了,就亂了。
說重生更扯,怕是景澈都得懷疑她的腦子問題了。
景澈倒是不這麼認為,她覺得姜晚歸拿了也是應該的:「陳家這些都不是好道來的,你拿到交給我,算是讓這些東西物歸原主。」
「但是我拿的時候,並不知道這樣。其實我當時一方面是知道他們對我的算計,想毀我一生,所以也是出於一種報復,覺得他們藏起來的東西會重要,就拿了。另一個原因,我暫且還是不方便說。那個,我現在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陳家的書房會不會還有什麼秘密?關於寶藏的?」姜晚歸把事情拉回到正題上問。
重生歸來,她發現很多事不好解釋的,最好說辭就是:這些我還不方便說,這樣既能掩藏自己重生之後做的有些不好藉口的事,也能堵住一些說出來不對的漏洞。
但是也不能什麼都完全用這個藉口,那麼又給人一種,我什麼都不想跟你說實話的感覺,還得掌握好這個度。
景澈不覺得姜晚歸做得有什麼問題,陳家想要害她,她只是給對方一點教訓,想到媳婦差點被陳剛娶了回去虐待,他恨不得把陳家剷平了,等寶藏的事解決之後,她也要給陳家一點教訓。
他生怕姜晚歸因為這事有什麼心理壓力,勸慰道:「你做得沒錯,不說還有別的原因,就是他們想要害你這事,你反擊一下,給他們一些教訓是應該的,看來,你無意中找到了陳家那些搶來的秘籍,陳家自己都不知道的。」
「嗯,那個解毒丸,還有釀酒和瓷器的配方都是從那拿的。」姜晚歸只能繼續坦白,雖然信任景澈,但是這秘密關係自己重生的事,所以半真半假地說一些,希望不要再說露出什麼吧。
景澈反倒挺高興的:「這些給你總比給陳家強,他們家搶奪之後,本應該是重罪,但是趕上朝代更迭,政治的一些問題,他們躲過去了,但是多少人跟著損失家當?你這也算是陰差陽錯的做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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