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蘇言那好似嚎叫的告白,寧侯心氣很是不順,在書房呆坐了一會兒,心情不但沒好一些,反而更加煩亂。大筆趣 m.dabiqu.com
繼而起身去了關押司空星兒的暗室。
「你儘管告訴你家侯爺,想要我拿出解藥,妄想!」
「我就是把解藥餵狗,也絕對不會拿出來給他救那個女人的,他就等著給那個女人收屍吧!」
「寧脩他想關儘管關,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我司空家的人沒有怕死的。若他想用死來要挾我,那他就想錯了!」
「卑鄙無恥,下流,殘暴,惡賊……」
最後這話是罵誰的不用說,定然是寧脩無疑了。
守在外的人,聽著司空星兒的叫罵聲,心裡十分惱火,若非有侯爺的命令,他們即刻就進去要了她的命,哪裡容得她如此無法無天。
心裡隱忍著,當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抬頭望去,看到那高大的身影,即刻跪地,「侯爺!」
寧侯點點頭,在聽到暗室內司空星兒的叫罵聲時,寧侯靜靜站了一會兒,抬腳走進去。
罵的正痛快的司空星兒,聽到腳步聲,轉頭,當看到寧侯時,本來憤怒變為悲憤。
雖然最初是她別有用心騙人在先,可是在知道寧侯早就識破她的算計,從開始就只是在跟她做戲時,司空星兒馬上忘記了是自己最先喊戰的,只記得寧侯卑鄙騙了她。
所謂做賊的喊做賊,指的就是司空星兒這種人吧。
「寧侯爺今日怎麼有興致來這兒了?」
聲調比剛才對著牆壁罵人時更加尖利,聽著極是刺耳。
寧侯聽著微微蹙了蹙眉頭。
聽著這聲音,寧侯恍然覺得蘇言剛才吼著說喜歡他的聲音,簡直稱的上是柔情似水了。
「寧侯來此是來向我求取解藥的嗎?我告訴你,不可能,絕不可能!」
司空星兒說這話時,眼裡除了激動和憤怒,更多是掩飾不住的嫉妒。
蘇言!
她司空星兒和蘇言比又差在哪裡了?
差哪兒了?差在你對他來說是仇人,而蘇言對他來說……是犯人。
就起點來說,她們兩個在寧侯眼裡都是不能饒恕的人。只是,現在看來,犯人是可以翻身的,而仇人只能是仇人。
寧侯聽著司空星兒的鬼叫聲,抬手掏了掏耳朵。
不可能為什麼要說兩遍,他又不聾。
「你剛才說讓本侯等著給誰收屍?」
「蘇言!就是那個被寧侯爺您放到心坎兒里的女人。如果她死了,侯爺一定會很傷心吧?」
司空星兒說完,等著看寧侯生怒,然卻沒曾想,他卻只是笑了笑。然後……把她放了!
這是什麼騷氣的操作,司空星兒不懂。守在外的護衛同樣不懂!
過去但凡是犯到侯爺手裡的人,那是哭爹喊娘叫祖宗都沒用,侯爺說不饒就不饒。怎麼今兒個?難道侯悅欠罵?
罵他一頓就能脫罪,脫身了?
「寧脩,你就算是放了我,我也絕對不會感激你的。」
「本侯不需要你的感激,多餘!」寧侯說完,抬手。
護衛上前,將司空星兒給帶了出去。
寧侯在暗室坐著,想著司空星兒剛才說的話,輕喃,「心坎兒里的人嗎?」
捫心自問,還未到那一步。所以,對她視而不見,他應照樣能做得到。
自從確定自己的心思,再加上今天的事兒,讓寧侯覺得心裡掛著一個人,是一件很煩心的事。所以,他覺得心裡還是空著好,不能因為覺得床空,就這麼輕易妥協。
這邊寧侯還想再掙扎一下。另一邊,蘇言盯著莫塵開問,「你跟在你家侯爺身邊的時間長,憑著你對他的了解,你認為他剛才突然翻臉的原因是什麼?」
「回蘇小姐,這個屬下也……」
「你敢說不知道,我這就去告訴寧脩,你偷聽他告白。」
莫塵……
「偷聽他說話已是犯了忌諱。那麼,偷聽他告白一定是死罪。」
莫塵……
蘇小姐一定不知道,她嚇唬人的樣子真的是像極了怡紅院的老鴇。那嘴臉和那氣勢,一看就是逼良為娼的老手,甚至可說是高手。
所以,這會兒他被唬的心都撲通撲通跳著。
想著,莫塵不由的轉頭看了看一旁的小公子。
這幾年小公子跟著蘇小姐,竟然沒長成一個紈絝混混,也著實不容易。
帶著對呆呆的讚嘆,莫塵看看蘇言。
其實莫塵可以不必屈服的。但又覺得他多說兩句或許也並非是壞事兒!
「回蘇小姐,侯爺為何突然不高興,屬下也不敢確定。不過,憑猜測,或應該於蘇小姐您的語氣有關。」
「此話怎講?」蘇言認真求教。
「蘇小姐說喜歡侯爺的時候,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看起來都像是街頭流氓調戲良家婦女。」
蘇言……
「我明明說的很認真的。」
莫塵點頭,鏗鏘有力道,「就是很認真調戲的那種。」
蘇言……
看莫塵一點也不想開玩笑的樣子,再加上他那不會開玩笑的性子,蘇言不由抬手摸摸自己的臉,轉眸看向呆呆,「真的是這樣?」
「反正比起爹的嚴肅認真,娘看起來有點不著調!」
蘇言……
不著調?呆呆還是第一次跟她說這麼重的話。
所以,今天一個表白,她感覺先是被男人翻臉了,接著又被兒子嫌棄了?
感覺有點慘。
可為啥一點都不傷心呢?
難道是因為,被喜歡的都有恃無恐嗎?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莫塵和呆呆聽了,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呆呆看著莫塵道,「我剛才話說的是不是太重了?」
「不重!小公子剛才說蘇小姐的話很貼切。」
莫塵說完,看呆呆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莫塵正疑惑,就聽呆呆說道,「莫護衛,其實比起你寬慰我,我更希望你是選擇維護我娘。哪怕我娘做得不對,但在她被人指責時,你還維護她,不講理的維護。」
聞言,莫塵心頭微動,想說點什麼時,呆呆已轉身離開。
看著呆呆的背影,心裡小公子說這話時那語氣真的很像侯爺。
屋內,蘇言躺在床上,望著床幔,寧侯突然的表白,太意外。
不過,雖意外,但也不算是壞事兒。
至少對呆呆來說不是壞事兒。
爹娘和睦,孩子才會更茁壯。
至於對她,單純的把寧侯當飯票,忠誠於他,也挺好。其他,不多想,想了也沒用,畢竟現在性命能不能保住,還很難說。所以,情情愛愛……
蘇言抬手摸摸自己心口,感覺她也許不如寧脩。
寧脩既說了心悅於她,至少說明他心裡還有蕩漾。而她,一潭死水。
所以,如果寧脩願意,她可以真心跟他一起過日子。至於其他的,寧脩做不到只愛她一個,而她做不到愛他!
愛情這課題,是一道糊塗題,想多了傷腦,不小心還會傷心。但,不奢求太多,不較真太多,就什麼事兒都沒有。
想著,蘇言忽然想到什麼,騰的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鏡子前,對著鏡子,擺正姿態,輕咳一聲,「寧脩,我喜歡你!」
話出口,蘇言撇了撇嘴,隨著……
「寧脩,我喜歡你!」
眼裡沒有痴戀,咱只能靠聲高了。
吼一嗓子,蘇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抿嘴笑笑,走到床上,翻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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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寧侯經過拐角,聽到轉彎處,「寧脩,我喜歡你!」
坐在書房,聽到窗戶下,「當家的,我好中意你。」
躺在內室,聽到牆根處,「孩他爹,我心悅你呀!」
在洗浴間,聽到房頂上,「侯爺,我好好中意你呀!」
聞聲,抬頭,房頂一個洞,洞裡一張臉,一頭還黑往下垂著。乍一看,鬼!
「嘻嘻,侯爺……」
寧侯看到,沒多想,拿起手邊皂角就丟了過去。
蘇言閃躲很快,只是躲過了寧侯丟過來的皂角,卻忘了這是在房頂上。
「啊……」
瓦片掉落的聲音,伴隨著叫聲一併傳入耳中。
寧侯抿嘴,無聲按著心口,閉了閉眼。
掉落在地上的蘇言日,這簡直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向男人表白。
捂著心口坐在浴池裡的寧侯該死的,差點被一個女人的表白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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