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母親身體不好,你還是不要過多去打擾她休息。你出嫁的東西全是梅夫人在準備,你可別謝錯了人。」凌家主的話轉了個彎,又把功勞安在梅姨娘身上。
好麼,破案了,凌家主覺得這嫁入周家的事情是張蔓音透露給自己的,不過想到周大少爺身體好了,張蔓音卻命不久矣,透露也就透露了吧,就順著張蔓音的意思告誡凌度了。
凌度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面上表情卻不變:「我記住了,父親。」
凌家主又嘆了口氣:「梅夫人哪裡都好,就是把你養得過於老實了,到周家怎麼籠絡夫君?」
那還用籠絡嗎?凌度心裡吐槽,第一不是自己嫁過去,而是你的親親光宗耀祖兒子嫁過去,第二周大少爺看到自己只有怕的,萬萬沒有反駁的份,人家可見識過自己的手段,誰又不怕死想撞上來呢?
不過這種事情由父親和未出嫁的女兒說本來就是不合規矩的,所以凌度沒有答話,只是低著頭沉默。
凌家主恨鐵不成鋼地說:「好了,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話來,你的嫁妝梅夫人都準備好了,放在你院子旁邊的一個空院子裡,你有空自己過去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早點提出來,庫房鑰匙我暫時交給大管家哈因了,你放心,你是我的親女兒,又是高嫁,只要是不過分的東西父親都可以給你當陪嫁,畢竟是你自己出嫁,上點心啊。」
「是,女兒現在就去。」凌度回答之後,退出了凌家主的書房。
機械地跟著小廝走到自己院子旁邊放嫁妝的院子,凌度卻在心裡暗爽:「什麼,還有嫁妝,還把庫房鑰匙給捏奧哈因導師了,這波是把羊毛送上來給我薅啊,我不薅能對得起自己嗎?」
「也沒見你以前進別人庫房裡面用鑰匙啊,說得和沒有鑰匙你就不進去薅羊毛了似的。」呱呱陰陽了一句。
「這倒也是,」凌度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是你懂我,我們倆就是最好的搭檔。」
意思是大哥別說二哥,兩人都差不多。
小廝把凌度引到院門口之後就退下了,凌度和楚晗恢復自由行動。
楚晗甚至還調笑了一句:「這當個丫鬟就和點了跟隨似的,不管你到哪我都得跟著。」
那確實。
兩人走進小院,說是嫁妝,其實就是一些粗笨的家具,來不及現打了,直接從庫房裡搬出來的,甚至都無法拼成一整套。
「如果我真是古代人,那我看到這樣的家具,嫁去夫家會被人恥笑的,明顯就是拿不怎樣的東西敷衍我,不過還好,我不是。」凌度略過那些粗笨的家具,往後面放著四季衣料的箱子看。
嗯,加起來還沒梅姨娘的床簾貴,可真大方。
商鋪和壓箱底的銀子就不用想了,梅姨娘剛損失一大筆銀票,不得十全大補吸回來啊?
剛好便宜爹說了可以進庫房,於是凌度閃身去便宜娘的小院,自己幾人在NPC面前不能自由行動,便宜娘就不一樣了,自己的親媽,加上NPC的身份,這個府上沒什麼地方是她不能去的,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於是凌度一進便宜娘的小院就垮著個臉,便宜娘就問了:「我兒,怎麼了?怎麼不高興了?」
凌度就滿臉一言難盡地說:「娘啊,那凌家主和梅姨娘也太摳了,嫁妝里準備的家具不是一套的就算了,那衣料幾箱子加起來都沒梅姨娘用的床簾貴,窮酸死了,打發誰呢?」
張蔓音雖然知道嫁過去的不是自己女兒,但是想到自己女兒被這麼慢待也是很生氣,一拍桌子起身:「我現在就去會會這倆姦夫淫婦,搞的什麼東西,不給你點好的補償?」
凌度安撫了便宜娘一下:「娘啊,雖然咱們都知道,最後嫁去的不會是我,但是他倆對於我這可有可無的態度特太讓人生氣了,尤其是那個凌家主,還在這裝慈祥,讓我別忘了誰幫我準備的嫁妝,還說什麼庫房鑰匙給哈因了,讓我去庫房選點東西,估計他也知道梅姨娘的摳逼性子,只不過沒有阻止她罷了。」
張蔓音又坐下了,雙手輕點著桌面:「庫房鑰匙...你想拿什麼?我的東西都是自己收起來的,凌府的庫房裡面都是凌家主後面收集的,應該也沒什麼好東西。」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凌度這才笑了,「既然沒有原本屬於你的東西,那我當然是,全部都要啊!」
「可是你想怎麼做?凌家主肯定會懷疑你的。」張蔓音倒沒覺得自己女兒全部都要的行為有什麼不妥,而是想問她怎麼操作。
凌度這才說出自己來的目的:「母親,你知道我在他們面前行為不受控制,所以這件事情還得你幫忙。你裝作病中起身為了給女兒打理嫁妝的樣子,找上哈因拿鑰匙,然後選完東西之後再親自遣人去把鑰匙還給凌家主。之後把哈因調開。等到幾天後我直接去把庫房一網打盡,反正鑰匙在凌家主手上,東西丟了怪他自己。」
張蔓音點了點頭:「這個簡單。」
「母親你掌握凌家鋪子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實在是煩這對姦夫淫婦在我面前晃蕩了,等你的計劃執行得差不多,我一包藥下去,讓這對鴛鴦在床上躺過下半生。」凌度繼續打聽,方便自己實行計劃。
張蔓音笑了:「我正要說這個,我的人去官府後院打聽了,確實那幾個官老爺都有個受寵的姨娘。不過人家當官的比我們這些商戶家更知道禮義廉恥,就算那個姨娘特別受寵,官老爺只去姨娘房裡,那也沒有把官夫人擼下來的道理。何況官夫人背後的娘家也是得力的,她們自己從小也學會了御下的手段,所以這些姨娘根本撼動不了官夫人正室的地位。」
凌度明白了,當官的都講究一個名聲,要是被別人知道自己寵妾滅妻被參上一本,那自己這烏紗帽也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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