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然而狗和狽並沒有按照我設定的故事情節演繹下去,就在鱷魚怒不可遏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道尖銳到讓人作嘔的聲音從路邊停著的輛我叫不上牌子的越野車裡傳了出來...
「鱷魚,你要是敢碰他一下,我保證你變成死魚...」越野車裡伸出個滿腦袋都染著紅頭髮的「獅子頭」來。
「李寶!」
「李寶!」我和鱷魚同時驚呼出聲。
「嗨,南街,北街的話事大哥午安吶!」一個皮膚白皙,燙著「飛機頭」的青年從後排跳下車,態度謙遜的幫李寶把車門拉開。
「哈哈,天哥!別來無恙啊,最近還好麼?」李寶像是個多日未見的好朋友似得,滿臉笑容的跟我打招呼。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蛋碎了都能治好?」潼嘉雙眼幾乎快要噴就火來,咬牙冷冽的擋在我身前,上次潼嘉幾乎丟了半條命,就是拜這個老匹夫所賜。
「李寶,這是你的小弟?」鱷魚滿臉忌諱的指了指被他團團包圍住的薛洋。
「我哪有那麼大的臉敢收薛家的公子當小弟!這是我的合作夥伴,老魚我給你個忠告,這會兒抓進時間回去把你的嘉年華夜總會轉出去,然後解散所有小弟,換座小城市舒舒服服的安享晚年吧!」李寶很沒有品的對著鱷魚的鞋面吐了口粘痰。
「什麼意思?叫我把北街讓給你?你*的居然還敢回紅燈區,不怕凱旋皇朝廢了你麼?」鱷魚猶豫了幾秒鐘後,走到李寶的對面,一臉不服氣。
「凱旋皇朝?呵呵...他現在自己都應接不暇了,要不然會放手紅燈區這麼大一塊肉,給你們這些垃圾?」李寶的聲音格外的尖銳,讓人聽著特別的揪心,他嘴裡咬著一根大雪茄,對著鱷魚臉上噴了口煙霧。
「去你媽的,罵誰呢?」鱷魚一把揪住李寶的脖領,剛剛要抬起拳頭,就跟看著鬼似得,猛的往後退了兩步。
我還疑惑鱷魚是真慫到家的時候,才注意到李寶旁邊的那個燙著「飛機頭」皮膚特別白皙的青年手裡攥著一把手槍,臉上不掛任何表情的直勾勾拿槍口對準鱷魚。
「跪下!」李寶咬著雪茄輕描淡寫的撇了撇嘴巴。
「寶爺...別開玩笑,小心走火...」鱷魚條件反射的舉起兩手來,朝著李寶討好的說話。
「咔擦...」那飛機頭青年面容冷峻,直接把手槍拉開了保險。
「聽的懂我的話麼?」李寶伸手在鱷魚的臉上拍打了兩下,猙獰的冷笑道。
「聽得懂...我懂...這就跪...」寒冬臘月,伸手都覺得冷的不行的上午,鱷魚的腦門上,肉眼可見的淌
出來幾滴冷汗,他兩手聚過頭頂,膝蓋慢慢弓曲,跪到了李寶跟前。
「哈哈,這才乖麼!叫聲爺聽聽?」李寶像是撫摸獅子狗似得,揉搓著鱷魚的頭髮變態一樣哈哈大笑著。
「爺...」鱷魚聲音顫抖的對著李寶喊了一聲。
「乖侄子,爺放你一碼哈!滾!抓緊時間把北街給我騰出來,聽懂沒?」李寶一腳踹在鱷魚的臉上,鱷魚哈巴狗似得狂點兩下腦袋,領著那幾個早就嚇傻的馬仔連爬帶滾的跑進對面他的夜總會裡。
「到你們了,西街話事人?嘿嘿,給我跪下!」李寶擺擺手,那個「飛機頭」握槍指向我,李寶一搖三晃的走到我對面。
我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就是那麼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笑的正歡的李寶和薛洋身後。
「怎麼?你也聽不懂我說話?」李寶翹著蘭花指捏了捏鼻子尖,噁心的樣子跟清宮戲裡的那些大內總管真心有一拼。
「李寶,你敢碰他一指頭,我保證今天你們幾個全得被送進火葬場!玩命兒這種事我最在行了!」李寶的腮幫子被一桿獵槍重重的戳破了皮,一身迷彩裝的野狗斜咬著菸嘴出現在李寶的側面。
「又是你!」薛洋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兩隻眼睛跟充血了似得,瞬間變紅。
「跪下!我只說一遍,大不了咱們一起開槍!」野狗沒有搭理薛洋,拿槍管再次狠狠戳了兩下李寶的側臉。
「張竟天,你的小弟看起來並不在意你的死活嘛!」李寶餘光瞟著旁邊的野狗,嘴巴還不閒的挑撥離間著。
「我一條命換兩條狗,確實有點虧!不過我不在乎那!」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朝野狗交代道「狗哥,我數三聲,他不跪你就開槍!命這玩意兒嘛,都是就一條,誰也不比誰多啥...」
「三...」我邪惡的朝著李寶咧嘴笑出聲來,站在李寶身邊那個握槍的「飛機頭」緊咬著嘴唇,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動,我朝他微微搖了搖腦袋。
「二...」李寶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一...」
「等等...」李寶慌忙開口喊叫起來「你贏了,他媽的,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那就跪下,我不太喜歡仰著腦袋跟窩囊廢說話,尤其是你這種長得醜的廢物!」我暗暗鬆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是真心不願意暴露出來最後的底牌。
「年輕人,做人不要...」李寶剛剛張開嘴巴,「跪下!」我不耐煩的催促道。
「好,不就個磕個頭嘛,多大點事兒!」在我目不轉睛的注視下,李寶彎腰跪到了我面前,臉不紅心不跳,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就那麼直挺挺的跪在了我腿跟前。
「叫爺!」我學著李寶幾分鐘前對鱷魚的樣子撫摸著他的頭髮冷笑道。
「爺...」李寶綠著臉低聲喃呢了一聲。
「沒吃飯?」我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大耳光甩在李寶的臉上,這一巴掌打的真心過癮,震的我手心都有些發麻,李寶的臉上瞬間出現一個紅橙橙的手印,嘴角往下滲出了血跡。不過他腦袋後面被野狗拿獵槍頂著,一動也不敢亂動。
「爺!」李寶喘著粗氣,發出一聲比驢叫好聽不了多少的嘶吼聲。
「乖孫子,今天爺再放你一碼,還免費交給你一招,以後學人出來裝逼,把命先放到家裡,這樣裝出來更有底氣!」我伸手在李寶的臉上輕輕拍打了兩下,然後我一腳踹在他的身上冷哼道「滾吧!」
其實我現在特別想弄死他,不過我不敢,起碼現在不敢,此刻還是大白天,就說街上的行人不是太多,但是肯定有看見的,再者說了就算我敢弄死李寶,總不能把薛洋也一塊嘣了吧,聽小圓臉說,現在薛洋身上掛著好多名號,什麼「青年企業家」,「最佳xxx」,雖然不像他老子一樣經常跟市領導在一起吃飯,但是還是在崇州市還是特別有影響的。
「張竟天,我早晚會讓你跪到我面前,給我舔鞋面的!」薛洋從旁邊表情猙獰的衝著我叫囂。
「狂什麼狂,你特麼先給我跪好咯!」我抬腿一腳蹬在薛洋的肚子上,把他踹的坐到了地上,潼嘉和謝澤勇如狼似虎的圍過去照著薛洋的身上,腦袋上一頓猛跺,雖然我現在不敢弄死他,但是讓狗日的受點皮肉之苦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瞅啥?光打他,你心裡不平衡是吧?」我一把薅住李寶的頭髮,拿膝蓋朝著他的臉上「咚咚...」猛磕了兩下,然後一使勁把他給絆倒在地上,抬腿還沒踩幾腳,就聽到了警車的呼嘯聲。
「臥槽,有人報警了!狗哥你先撤!」我扭頭朝著野狗叫了一嗓子,我們都能留下來,野狗手裡有槍必須得走。
「我報的警!因為我慫啊,張竟天,你猜老子能不能在派出所里弄死你?」薛洋伸手擦了擦鼻子上的血跡,坐在地上瘋狂的指著我大笑起來。<!--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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