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閃閃的青春 一百三十八燒烤攤

    「弩？」我瞬間來了興趣。

    「嗯，這玩意兒不違法，而且攜帶方便，最重要的是殺傷力夠強大！」野狗一邊擺弄手下的零件，一邊沖我點點頭。

    「這點東西能做幾把弩出來？」我指了指野狗手邊傢伙式問道。

    「大概兩三把吧！太長時間不做了，手有點生了！過會我再弄輛自行車去，把輪子上發條拆了磨成尖，當箭使喚！」野狗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後繼續埋頭製造起來。

    「小四，咱們合計下接下來應該怎麼走？」王卓不知道從哪找不出一張白紙和圓珠筆，俯到桌子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幾行小字，然後表情嚴肅的說道「目前咱手裡連現金帶銀行卡一共有兩萬七千多塊錢！」王卓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圈，「刷刷」寫上個27000...

    「有什麼發財的門道麼？」我點點頭捏了捏鼻尖問道。

    「咳，我來說吧！」謝澤勇把臉上的創可貼揭掉，看了我一眼慢慢說道「我昨天來的時候，提前轉了一圈，發現汽車站、火車站附近掙錢的行當挺多的，不過最掙錢的除了吃就是住，住的不多說了，需要高成本投資，我們弄不起！眼下能考慮的就是吃的！」

    「咱們幾個連飯都不會做的粗人說這？是不是有點尷尬了？」我苦笑的嘆了口氣。

    「在s市掙錢其實挺簡單的，只要你捨得費心思、願意扮小丑，有的是掙錢的地方！最速成的辦法，我們可以去學烤串，省會人民老稀罕這口了，搭個小棚子，弄上*張桌子，一晚上收幾千塊，一點問題沒有，就是辛苦了點！」蘇銘不緊不慢的說道。

    「燒烤攤？我看行，賣不了的我包圓，不用怕壞了，還能省冰箱！」王卓瞬間喜笑顏開。

    「真不要臉，你就不怕把自己吃出來痢疾了？」潼嘉白了眼王卓，然後看向蘇銘問道「銘哥，咱們應該去哪學？」

    「有幾個東北佬生意弄得挺好的，我尋思咱們要是花點錢過去，他們應該願意教給咱！」蘇銘想了想後回答。

    「不就是烤肉麼，還用花錢找人學，我會弄！你們只要負責幫我把肉竄成串，其他的就不用管了，我保證弄出來的味道不比別家的差！」蹲在一旁做弩的野狗，滿不在乎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狗哥，你會燒烤？」我們幾個像看外星人似得把野狗圍住了。

    「不就是烤肉麼，當年老子被警察包圍在山裡面，烤過山雞、烤過野兔，還烤過螞蚱吃呢！」說起來往事，野狗一副豪氣雲天的模樣，對著我們擺擺手「說干就干，你們現在去置辦東西吧，晚上咱們直接出攤！看我給你們露一手！」

    「臥槽了個dj，狗哥你真是哆啦a夢，啥玩意都會整，全能選手啊！」王卓誇張的在旁邊一蹦一跳，渾身的肥肉跟著一陣亂顫。

    「東西好置辦，二手市場溜達一圈就全了，關鍵是咱們想把攤馬上撐起來還有些困難！」蘇銘為難的撓了撓腦袋，解釋起來「汽車站、火車站附近是野狼幫的主要活動範圍，今天狗哥剛打了他們，咱們現在出攤，要是被碰上了...」

    「碰上了就繼續干唄，誰比誰多條命似得！」野狗冷笑一聲，繼續蹲下身開始做弩。

    「咱們剛到s市，兩眼摸黑，確實不適合生事！銘哥，你想想還有別的地方適合擺攤的不？」我想了想後問像蘇銘。

    「別的地方地理位置就不是太好了，唉！我操，還有一個地方去擺攤生意肯定也火爆！天華區，也就是s市的紅燈區，s市色情場所最集中的地方，只要找些小姐搞好關係，絕對能數錢數到手抽筋！」蘇銘一拍後腦勺爽朗的沖我們大笑起來。

    「那成唄！銘哥你帶著王卓和潼嘉去置辦東西，我和勇哥去紅燈區溜達溜達，看看有沒有合適擺攤的地方，一個小時以後咱們回家碰面！咋樣？」心動不如行動，聽完蘇銘的話我拽著謝澤勇就準備出門。

    「我跟你一起去！」陳雪緊緊拽住我的胳膊跟了上來。

    「老妹兒，你是個女孩子去紅燈區不太方便，就從家呆著幫我一起收拾收拾吧！」野狗顯然是理解錯我的意思了，露出兩顆焦黃的板牙替我開脫道。

    「就是因為紅燈區，我才必須跟著去！」陳雪氣呼呼的噘起嘴巴，摟住我的胳膊搖晃道「你帶不帶我去，帶不帶我去...」

    「走吧，走吧！」執拗不過陳雪，我索性大大方方的牽起她的手，一起跨出個門口。

    走出胡同口，跟著謝澤勇東拐西拐的我們終於來到了大路上，還別說蘇銘住的地方距離汽車站挺近的，打了輛出租車，直奔「紅燈區」。

    出租車師傅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著坐在後排的我和陳雪，小聲念叨「帶著女朋友去逛紅燈區，這事兒真挺稀罕的！」

    「咳咳，大哥你理解錯了，我們是去辦事！」謝澤勇從旁邊解釋。

    「我懂、我懂！到那兒去的都是辦事！嘿嘿...」出租車司機深以為然的對我們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賊笑來，「滴滴...」按了兩下喇叭，把「辦事」倆字咬的特別重，不得不佩服祖國語言的博大精深。

    這齣租車司機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精，一眼就看出來我們不是本地人，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講著諢段子，倒也把我們即將要去的紅燈區講解的七七八八。

    通過跟司機師傅的對話，我對紅燈區也有了個大致的了解，最為直觀的印象就是那裡的色情場所極其的泛濫，完全可以論街形容，其次就是紅燈區的治安特別的混亂，有三四個幫派聯合在那裡收保護費，抽提成，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的就是，在紅燈區只要有膽子就能發大財，很多老地痞、老混混都是從那白手起家的。

    「紅燈區一共五六條大路，我把你們放前面的丁字路口了，喜歡什麼風味的，你們自己選哈！」出租車師傅在路邊緩緩把車停下，對著我們再次露出一副邪惡的笑臉來，臨下車前黑了我們五十塊錢的「講解費」。

    結過賬，我們仨人隨便選了一條街走了進去，真不愧是「紅燈區」啊，剛剛走到街口，一股子讓人頭暈目眩的香水味就撲面而來，熏的我「阿嚏、阿嚏」連打了幾個噴嚏，街道兩邊一家接著一家全是「髮廊」、「按摩房」、「ktv」、「慢搖吧」之類的店面，大小林立各式各樣的。

    大白天的，好多店門口就站著不少衣著暴露、絲襪短裙的「姑娘」從那跟模特似得搔首弄姿，見著我和謝澤勇從跟前走過，這些「姑娘們」衝著我倆不停的發電、拋媚眼，當然街上不止是就我們倆人，前來尋花問柳各種年齡層的男人都有。

    草草的圍著幾條街溜達了兩圈，我和謝澤勇、陳雪回到剛剛下車的地方悶頭抽起了煙「勇哥，你感覺咋樣？」我替謝澤勇把煙點著，對著他壞笑的問道。

    「出一身冷汗，感覺跟進了女兒國似得！那幫女人狼一樣的瞪著咱猛瞅，我都差點以為自己是唐僧！」謝澤勇摸了摸額頭上的細汗對我深吸一口氣「不過我覺得從這地方開攤肯定能掙錢，咱們轉了這半天，也就看著幾家小飯館吧？而且門臉都不算太大...」

    「那肯定的了，來這兒的男人有幾個是奔著吃飯來的！還有那些女人才不是看你們呢，人家看的是你們口袋的鈔票！」陳雪不知道為啥，在旁邊鼓著腮幫子生起了悶氣，使勁掐了一把我腰上的軟肉哼哼「張小四，我以後每天都跟著你出攤，省的你萬一被某個狐狸精把魂給勾走了！」

    「鐵定不會！四哥是個正人君子，你懂得！」我趕忙拍胸脯保證，然後指了指我們腳下站的「丁字路口」說道「咱們晚上就從這兒把攤位弄起來咋樣？」君子聚義堂青春罪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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