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 第二百零七章 鑄河防洪

    穆府,軒雨亭。

    道牧驚詫無言,穆武呆愣注目,先不說道牧,穆武作為瀾彬的女婿,竟不知自家老丈人劍絕如斯。

    瀾彬忙於否認,直道是非他所為,他只是替天行道罷了,說著手直指向天,「舉頭三尺有青天,人在做天在看。」旋即嘿嘿一笑,手指在茶杯旁邊點動,挑眉示意道牧斟茶。

    道牧不顧茶壺還在火上燒,咕嚕滾水冒氣,連忙拿起茶壺給瀾彬斟茶。

    瀾彬亦是皮糙肉厚,不理茶水滾燙,一口飲盡。而後左顧右盼一下,身體前傾至桌上,神秘兮兮道,「人可欺,天不可欺。」

    「天條?!」穆武猛地拍自己大腿。

    啪,一聲響亮。

    自己手和大腿都火辣辣,痛得穆武「哇哇」大叫,心中又生出一個疑惑,「那人方才突破桎梏,成就地仙,怎就受制於天條了呢?」

    道牧又拿起茶壺,給瀾彬斟滿茶水。然後給自己斟滿,一邊將茶壺放在茶爐上,一邊漫不經心,「那人生前,沒少做傷天害理之事。功過相抵之後,基本無功無德。何況,牽牛星有牽牛星的規矩,豈是他織女星人可放肆。」

    說著,道牧雙手捧起茶杯,搖頭晃腦,嘟嘴吹散冒騰的茶氣。

    輕抿一口入喉,好似高度白酒,火辣辣過後,就是讓人無法抵禦醇香,身心舒展,億萬毛孔噴。「修道者,不一定要求有功有德。但求一聲道途坦蕩,無大過。」

    「太上老君有一化身,名曰李耳。為開化世人,著作一部道德經,上卷為德經,下卷為道經。可見,老君眼中,德位於道之上,無德不可栽道。」瀾彬忍不住對道牧豎起大拇指。

    倒是穆武性格直性子,腦子一根筋,甚是不喜這種拐彎抹角的話。他直接跳開這個話題,問道牧來機劍鎮作甚,謫仙城並非沒有劍機閣外事點。

    正好劍機閣閣主瀾彬就在面前,道牧自是直言不諱,希望劍機閣能夠盤下馭獸齋境地,儘可能的吸收那些離散的馭獸齋弟子。

    「甚意思?」瀾彬和穆武,異口同聲,立即收起隨意,神情慎重,正襟危坐。

    道牧將自己近期在謫仙封地的遭遇,經過部分加工,娓娓道說一遍。瀾彬和穆武皆愣在當場,相互對視,久久不能言語。

    「先不說其他勢力,僅織天府和奕劍門,就不會允許我們,如此大喇喇盤下馭獸齋,紮根牧星山。」瀾彬唏噓長嘆,

    如今劍機閣在牧牛城站穩腳跟,已是很好的結果,瀾彬不敢奢求更多。上一次浩劫,差點沒將劍機閣連根拔起,徹底抹滅。

    「織天府,有織府的花山主,和犁山的唐山主。在天府沒朋友,但我師門於織天府有恩,童震多少得給點顏面。至於奕劍門,第二繼家的家主為我大師兄,且我於奕劍門亦有大恩。」道牧語氣堅決,拿起茶杯品茶,環視瀾彬二人。

    「你是打算將人情一下用光?」穆武濃眉深鎖,學道牧那般,毫無防護去那茶壺。嘶,燙得渾身一震,捏了捏耳垂,這才緩解。

    看著整拿起茶壺給自己斟茶的道牧,穆武忍不住又道,「道兒,說你真實的目的。你別說一切都是為了,回饋你母親對你的養育之恩,以及我們這些長輩對你的關愛。那就太假,太大,太空,絕對不是我妹妹教出來的兒子。」

    「心懷感恩之心,反哺親人,自是無假,且為第一選項。」道牧放下茶壺,拿出一顆糖含在口中,「馭獸齋傾覆,如同決堤洪濤席捲下游。說是拯救蒼生,到頭來反倒害了更多無辜。」

    飲下一半茶水,苦燙茶水將甜潤糖果包容,苦與甜蜜糾纏交融。須臾,「咕嚕」茶水甜蜜入喉下肚,又道,「我需要一條河道,能夠乘載洪濤。那麼牽牛星上,還有那條大河比得過劍機閣?」

    瀾彬穆武相視苦笑,直嘆道牧打的好算盤,瀾彬沒有立馬,拍案給道牧承諾,只道是跟長老們征討詳談一番。

    道牧從瀾彬豆眼中,看到滿滿的意動,顯然瀾彬已經動心。道牧之所以親臨,就是因為事關重大,並非是一張靈箋能夠辦法。

    「馭獸齋豈是那麼容易傾覆,怕是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血流成河。」穆武一口飲盡茶水,猛地攥緊,茶杯碎成粉末,「想到馭獸齋的精英,都將被織天府和奕劍門吸收,我心中總是有些不舒服。」


    「先不說馭獸齋的精英,多是牧災人,或是修煉邪術的人。只有一小部分正常,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道牧十指交叉,撐在桌面,目光掠過瀾彬,直至穆武。

    「就說說織天府和奕劍門,他們與劍機閣不同,皆為名門正派,他們自是不屑吸收馭獸齋的弟子。

    斬除惡道之後,他們可不會花費太多精力,去考慮其他周全。只會出事以後,才會針對性解決。

    我想要的是牧星山快速恢復寧靜,且不會影響到其他地方。劍機閣自創派以來,就不拘泥成規。

    織天府和奕劍門為了還我人情債,完全可讓劍機閣盤下馭獸齋,且或多或少會留下一部分馭獸齋底蘊……」

    「那麼你的人情,可就全都花光光了。」穆武惋惜一嘆,能讓織天府和奕劍門欠下的人情,不可謂不大。一下子,全都用光,怕是會給道牧的未來,增添更多不確定性。

    「舅舅,人情是不可以量化的。或多或少,還多還少,僅憑人心一桿秤。」道牧看得出穆武那是把自己當家人,所以才會心疼自己的損失。

    纖白細長的手,拿起文火上的茶壺,道牧微微起身前傾,一邊給瀾彬斟茶,一邊笑問道,「閣主,晚輩說得可對?」

    「你真不像二十出頭的愣頭青。」瀾彬聽出道牧的意思。若此事成了,那麼劍機閣欠道牧的人情債,怕是難以還得清咯。

    「經歷多了,自然懂得。懂得多了,自不再愣。」道牧不勝唏噓,話鋒一轉,擔心方才血腥衝突,會不會讓瀾彬和穆武,處於極其不利的境地。

    「方才林植求救毫無回應,如今事了,已過半個時辰,外面如熱油沸鍋,林家一點動靜都沒有。」瀾彬眼睛眯成一條縫,把玩茶杯,漫不經心道,「林家比誰都門清,只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瀾彬信誓旦旦,穆武有恃無恐,道牧也就沒再說什麼。穆武問道牧,等結果這幾天,又甚打算?

    道牧反問穆武是否把外公遺體遷回機劍鎮,他打算去祭拜一番。

    穆武卻說外公的遺體不在機劍鎮,已葬在劍機閣聖地。既然,道牧有此孝心,何不去劍機閣幾日。

    「劍機閣比機劍鎮這破地方好玩多了!」穆武拍著胸脯,噗噗作響。

    說話間,穆武臉上流露出興奮,恨不得現在就要去劍機閣。然後,找那些現在看見他就怕的老友,來幾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切戳交流劍術。

    「亂講!」瀾彬猛然拍桌,啪,一聲清脆,倏然起身,一身肥肉亂顫,俯視道牧穆武,鼻孔瞪人,「劍機閣哪有機劍鎮好玩!」臉上露出曖昧神情,對著道牧挑眼,對著穆武眨眼。

    穆武愣一下神,須臾,笑逐顏開,亦是很曖昧的樣子,目光投向道牧,一副你懂的模樣。

    道牧心領神會,顯然講的是極樂劍土,心不由一盪。腦海中浮現那絕色妙體,好不容易壓制的邪火,產生些許暴動。使得這張淡漠的俊臉,逐漸邪火融化,嘴角緩緩上揚。

    正當時,道牧眉頭一挑,驀然收斂,連連搖頭擺手,「我知道二位家長所言之處,的確讓小子浮想聯翩,無比嚮往。可小子一心向道,不想被此欲誤了道途。」道牧長嘆一氣,寶座莊嚴,定力如佛,「仇怨未解,道途茫茫,牧星鎮亂局將起,小子怎會有閒情逸緻,去探討那風花雪月。更何況,小子已有一位道侶,實在不忍叛欺。」

    「無恥!」瀾彬豆眼瞪大,好像是被道牧給氣得,呼吸急促,肥肉亂顫,「難怪這麼多人想揍你,莫說他人,現在連我都想揍你!」說著,擄起袖子,要打道牧一頓,讓道牧清醒清醒,方能正確的認識自我。

    「也不知道是誰,迷戀溫柔香,整整五天五夜。」穆武想到過往,忍不住嫉妒得,暗暗咬牙。此刻,穆武無比認同瀾彬方才說的話,想要狠狠揍醒道牧,掀開道牧那虛偽的面紗!

    「二位家長,若有閒空,何不現在就領我去劍機閣好了。」道牧無視二人,又剝一顆糖果含入口中,接著慢條斯理給自己倒茶,「正事沒完成,小子心有不安,就怕時機稍縱即逝。」

    「急甚?我已將消息傳回劍機閣,那些老不死集聚,少則也得一天。」瀾彬再次眯眼,細細打量道牧,「誰這麼把你教得這麼混?那勞什子牧劍山?」

    「道兒,跟舅媽走。」一道倩影自亭上,緩緩飄落,正是瀾劍心。

    「……」瀾彬穆武目瞪口呆,或尷尬,或害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來,道牧方才已經發現了瀾劍心,這也就難怪了!

    「哎!」道牧開心應聲,起身跑向瀾劍心。

    瀾劍心將瀾彬穆武視作空氣,看都不願意看,自是不願跟他們講話。領著道牧阿萌,很快消失在亭苑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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