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微光穿過木屋低檐,勾勒出明艷精緻的面容,沉睡的少女微微皺眉。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沈白晴,是不是你幹得好事!」驀然伴隨一聲厲吼,一婦人風風火火沖衝進屋,一把扯住沈白晴的長髮。
頭頂傳來一陣吃痛,不等沈白晴反應就被人拽到前院裡,原本的睏倦頃刻一消而散。
「這是哪?…」沈白晴目光不可思議,自己只是單純發燒睡了一覺,睜眼就穿越?
一眾人齊聚在前院,看著周遭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容,星星散散的記憶湧進腦海,沈白晴目光一滯。
她真的穿越了,別人自帶主角光環都是閨秀王妃,但是…她好像只是個放牛的?
在眾人嚴厲目光審視下,幾聲低沉的牛叫十分應景。
一個年紀頗長的中男子衝到她面前,語氣嚴厲的道:「沈白晴!你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牛怎麼都成這樣了!」
沈白晴心中無數吶喊,我也是剛穿越來,人生地不熟。
不過抬眼瞧去,牛欄里的這些牛狀態的確有些萎靡,松鬆散散的癱倒在地,與其說是生病,倒像是下了藥。
「你可知道耕牛對農田多重要!現在耕牛病了,你脫不了干係!若不懲處你,如何讓人信服,必須嚴懲!」
對這個中年男子沈白晴倒有印象,原主記憶里他是牧場的管事,借著自己手中有些權利,天天在牧場耀武揚威,作威作福。
劉管事看著站在一旁驀然無聲的沈白晴,心中得意,隨即又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把她抓起來!」
「慢著!」
沈白晴猛地抬頭,目光如炬,望著眼前的劉管事,「耕牛生病是我看管不利,但倘若是有人蓄意加害呢?」
劉管事心跳兀地漏了一拍,眼神閃爍,說話磕巴「你…你什麼意思。」
不錯了,之前她還不確定,眼下見劉管事執意要問罪她的情形,沈白晴便能斷定,記憶中原主昨夜看到那個酷似劉管事身形的正是他本人。
是他下了藥,是他陷害自己。
沈白晴微笑,朝一旁眾人高聲道:「諸位,如今也不是換季,農場的飼料也不曾換過,那為何好端端的牛群會生病呢?」
沈白晴語音又頓了頓,目光轉向一旁的劉管事道:「與其說生病,我倒覺得更像是被人下了毒,管事何不讓我醫治試試看?」
「你在這胡說些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診治!」劉管事大驚失色,連連揮手,「還不快給我把她拖下去!處置!重重處置!」
「你們放開我!」沈白晴掙扎幾下,甩來前來拿她的婆子。「若管家心中坦蕩何不讓我醫治試試?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給我一次機會。」
沈白晴話在理,圍觀的夥計紛紛交頭接耳。
「對啊,試試怎麼了。」
「我也覺得劉管事今天有些奇怪…」
平時劉管事專橫跋扈,得罪了不少人,眼下騎虎難下,也不會有人替他出頭。
只見著劉管事的臉色愈加難堪,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再對沈白晴如何,只能依著她的意思,先讓她診治。
劉管事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嘴裡擠出四個字:「你且看看。」
萬一她醫不好,他也可名正言順的罰她重罪。
兩個婆子將沈白晴鬆開,心中也在腹誹,不過是個小丫頭又能懂什麼。
沈白晴伏身伸手撐開黃牛的左眼,眼底渾濁,顯然是進食出了問題,心中暗想,果然是那管事下了毒。
「取針來。」沈白晴頭也不抬地命令道。
一旁婆子皺眉,語氣不悅地開口:「哪裡給你弄針,你…」
沈白晴眸光一聲,抬眼望著身側的婆子,聲音冷厲道:「去取針,我沒得時間浪費,耽誤了救治你擔待得起?」
沈白晴慣是逆來順受的,怎麼今日性情卻變了?
劉管事抬了抬眼皮,應是同意了沈白晴的要求,他到要看看她能泛起多大的水花。
沈白晴卻是鎮定自若別人她是不知,但她卻不必擔心,好說自己也是二十一世紀農業大學的高材生,更何況自己家裡早期也是承辦過牧場,醫治牛而已,不在話下。
沈白晴依照記憶中動物學老師所授,結合《夢溪筆談》中所講穴位,依次施針,心中把握十足。
第一針分別施針在六脈,中腕處,不足片刻,黃牛原本緊閉著的雙眼驀然睜開,似乎有了些許活力。
「哎,你快看那牛好像睜眼了!」
沈白晴翻開牛的雙眼,審視片刻後,第二針、第三針分別施在膝眼,下腕,安腎處,半柱香的時間後,那牛竟然自己重新站了起來,在場的人無不目瞪口呆。
隨後沈白晴一次拔針,牛平穩地走了兩步開始搖起尾巴。
「真是神了!」
「沈姑娘的醫術竟然這麼好?!」
沈白晴起身,拍去裙擺沾的塵土,轉身悠然自得地看著劉管事,嘴角帶著一抹勝利微笑道:「如何?管家可滿意?」
……
一輛裝點華貴的馬車停在牧場前,須臾後馬車內一男子探出身,玄色長袍暗繡祥雲紋樣,身量修長,器宇不凡,眉眼流露之色貴氣逼人。
蘇博文審查牧場進出賬目後,才發覺今日牧場與往常有些不同。
「崔管事,今日賬房怎麼人也如此少,方才我經過田場,場子裡也不曾見人,人都去了哪。」
崔管事忙將賬簿收起,俯身回話道:「回少東家,牛欄里有幾頭牛病了,劉管事今早問罪管牛的放牛娘,誰知那放牛娘卻有一身好本事,妙手回春竟將那半死不活的牛又救活了,大家都去湊熱鬧,我這就遣人將他們叫回來。」
聞言,蘇博文劍眉微動,來了興趣,「且慢,我也同去。」
此時沈白晴正與劉管事爭辯,就算沈白晴醫好了牛,那劉管事仍紅口白牙地誣陷,一時間牛欄前沸吵得沸揚揚。
「何事如此喧鬧。」
驟然,所有嘈雜聲停下,一眾下人噤若寒蟬。
連原本趾高氣昂的劉管事一時也便的唯唯諾諾,忙跑到蘇博文身側,大聲道:「少東家!就是這丫頭給我們耕牛下了藥!」
轉眸,沈白晴的目光與蘇博文相對。
雖然不識得他,但她卻能覺出他的與眾不同,更何況方才劉管事喚他少東家,此人絕非等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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