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呂施友好地解釋說:「這事呀,是因為皇上的差遣。今天皇上接見了一夥洋人,是從鴉國來的使節團,鴉國人說的是鴉語,大家聽不懂,皇上就給我們下了口諭,讓我們找一個既懂鴉語又懂漢語的人去做翻譯,所以,我們就來請這個同樣來自鴉國的商人布魯斯.道奇,去做翻譯的。」
陶子云略感詫異地插話道:「鴉國的使節團應該帶來了翻譯吧?不然的話,他們說的話,大家聽不懂,怎麼知道他們是鴉國人?又怎麼知道他們是使節團呢?」
何呂施進一步解釋說:「他們確實帶來了翻譯,他們通過翻譯,對皇上說了,過段時間他們鴉國就要舉辦『鴉運會』了,他們請皇上到鴉國去出席他們的『鴉運會』。在皇上的追問之下,聽說去鴉國路途遙遠,來回需要許多時間,皇上就以『國不可一日無君』為理由,婉言謝絕了他們的邀請。他們就要求皇上派皇親國戚帶人去參加他們的『鴉運會』,皇上經過思考,決定派我兄弟兩人帶隊前往,因為我們的祖先,娶的就是公主,我們就是皇親國戚。皇上把我們兄弟兩人召到御書房,說明了這件事,我們兄弟兩人略作商議,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差事,就向皇上舉薦同樣是皇親國戚的謹親王帶隊去鴉國,理由是我們得留在國內,保護大清和皇上的安全,謹親王沒有實職,讓他出使鴉國,才是最好的抉擇。皇上也深覺有理,當即把謹親王也召到了御書房,要求他帶使節團出使鴉國,謹親王推辭不得,只好答應了,但是他要帶一個隨身翻譯。我就向皇上舉薦了這個布魯斯.道奇。」
何呂施說到這裡,布魯斯.道奇就親自補充說明道:「本來我還不想回國的,就算我不能進你們的最高學府國子監學習,我還想在這邊做生意賺大錢呢!可是何將軍說,你們皇上的意思是,要是我做翻譯跟著回鴉國,把事情辦好了,就會重重有賞,所以我就答應了。」
凌榮錦聽了這麼久,這才插話說:「你當然要答應。你是鴉國人,翻譯鴉語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皇上將會給你重重的賞賜,才是最重要的。」
何呂施突然領悟了一點事,他開心地對凌榮錦說:「呵呵,凌大人不必羨慕,本將有個提議,因為謹親王是個粗人,由他出使異邦。恐怕算不得完美,凌大人可是文科狀元呀!我想向皇上舉薦你和謹親王同行,你這文科狀元,一起到了異域他國。你可以用你的風雅談吐,展露你的文才,方才顯得出我大清的天威恩澤。」
凌狀元一聽這個提議,急得他雙手擺個不停:「這樣可不行!我正要向嵇大人的女兒求親!我得留在國內辦喜事。!何大將軍你可不要害我!不要耽誤了我的娶親大事!」
&凌狀元你太讓我失望了!」何呂施對凌榮錦的反應非常的不滿。
陶子云見狀,趕緊給他們打圓場:「哈哈!我和凌狀元剛剛說好。明天早朝之後,他就讓媒婆到嵇大人府上提親。何大將軍,你就不要為難凌大人了!」
何呂施的臉色緩和了一點:「算了,我先把這個洋人帶到謹親王府去,讓他們早早地做好準備,出使鴉國是件大事,萬萬馬虎不得。其他的,看皇上做何打算吧。」
&得這樣,你們要去謹親王府,我也有我的事,我們要分道而行了。」凌榮錦雙手抱拳向何呂施他們告別,辦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陶子云跟著凌榮錦,驅馬往另一條大道行去:「凌大人,看你一本正經的,你這是想去哪裡呀?」
凌榮錦目不斜視地對跟過來與他並排而行的陶子云說:「去叫媒婆給我明天去做媒呀!我想明天下了早朝之後,親自跟著媒婆到嵇府去求親,所以今天晚上就要把媒婆安排好。」
陶子云也感覺到了一絲愧疚:「對對對!是得早點把媒婆準備好。從前我和我的夫人訂婚什麼的,媒婆是我家裡人給我找的,我沒有經歷這些事情,就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所以,我就讓你跟我去王乙府上打聽消息去了,讓何大將軍想到了讓你也去出使鴉國,差點誤了你的求親大事!」
&是,你過著幸福的生活,你也得多多體諒我的難處才行。當年在大草原,見你和你夫人出現在藍天綠地間,那可真是如花美眷呀!我嘴上沒說,我那時候就羨慕死你了!」凌榮錦順勢提起了往事,還向陶子云提出了要求:「等哪天我有空了,就到你府上,拜見一下你夫人,如何?」
陶子云聽凌榮錦提起了他與何美美在蒙古大草原上的往事,霎時陷入了浮想聯翩。他明白,當年凌榮錦把一起去到大草原的他與何美美,當成了戀人,也就是把何美美當成了黃小姐。如今何美美與何可人不知去向,何美美的弟弟何仁智,說他姐姐何美美是喜愛他陶子云的,想撮合何美美與他也成親,好把極有可能也已經有孩子了的何可人帶回來。這件事,至今毫無頭緒,凌榮錦這麼一說,讓他心頭湧上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凌榮錦見陶子云一臉的茫然,好一會過去了,還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就催促他說:「陶大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等我有空了,去你府上拜見你夫人,你覺得怎麼樣?」
&樣不好吧?要是你成功和嵇大人的女兒成親了,我抽空去看你的夫人,你覺得恰當嗎?」因為陶子云如今的夫人,根本不是何美美,無論如何,陶子云是不會答應讓凌榮錦去看的。
&不讓我去看就算了,我的夫人,也不讓你看。」凌榮錦報復似地對陶子云說。
陶子云贊成地拍著巴掌叫起好來:「這就對了,你看你的夫人,我看我的夫人,這不是很好嘛!」
凌榮錦和陶子云閒扯著,在天色黑下來之前,找到了京城一位著名媒婆的家裡,很快就談好了去向嵇居異的女兒嵇咕咕求親的事。
第二天天不亮,凌榮錦就騎馬到陶府門前叫陶子云一起去上朝,他們還快馬加鞭地趕嵇府門前,巧遇似的等到坐轎子出來的嵇居異,他們兩人一邊一騎,一路跟嵇居異閒扯。
直到步行走進皇宮,在進金鑾殿之前,陶子云才按事先說好的,替凌榮錦說出了凌榮錦想去向嵇咕咕求親的要求。
嵇居異遲疑地看了看陶子云和凌榮錦,這才發話道:「凌大人去求親當然可以,那得看我女兒答不答應,要是我女兒答應,我就沒有意見。」
凌榮錦立即回應說:「這就好了,等下了早朝,我就跟媒婆到你府上求親。」
&樣的話,早朝之後,我也回府里去。」嵇居異也顯得很重視這件事。
今天的早朝,不僅是何氏兩位大將軍帶著準備做翻譯的布魯斯.道奇到了金鑾殿上,鴉國的使節也到了這裡來,不過只來了兩個,一男一女,都是白種人。
&上駕到!」太監的一聲高喊之後,皇上坐到了龍椅之上。
&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帶著那三個洋人,恭恭敬敬地對皇上拜了下去。
&卿家平身!」皇上很快讓文武百官站了起來。
皇上沒有立即跟洋人說話,而是對凌榮錦說道:「凌愛卿,朕讓你跟謹親王一起出使鴉國,去他們的『鴉運會』去觀禮,你看如何呀?」
凌榮錦一聽,他的求親大計,一切都計劃好了,又要被皇上打亂計劃了,他急切中對皇上叫道:「皇上,千萬不要呀,這樣一來,我的求親大事就要完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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