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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云冷靜地追問蘊空:「是你指使多木寺和尚去做的?那你說,你們想讓官兵消滅趙金龍的起義軍,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據老衲所知,業清他們已經被你們發現了——他們不是普通人,而是妖僧。,.對嗎?」鎮定下來的蘊空,又自稱起「老衲」來了。
陶子云輕輕一笑:「這個自然,我跟業清他們,不只一次打交道了。」
蘊空緊接著問道:「那你知道業清和他的徒弟們的原形,分別是什麼嗎?」
陶子云放下耐心,認真地回答說:「這個可就不知道了。」
蘊空給陶子云解密道:「業清的原形,是一隻虱子。他的徒弟們的原形,全是蜣螂。」
陶子云困惑地追問道:「虱子我清楚。蜣螂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這個我都不曾注意到。」
蘊空不敢笑話陶子云的孤陋寡聞,他以常態給陶子云解釋說:「蜣螂是一種昆蟲,又叫做屎殼郞,全身黑色,吃動物的屍體和糞尿之類的,經常把糞滾成球形滾回窩裡去。」
「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屎殼郞我就明白了。」陶子云明白了蘊空說的蜣螂,就是他熟悉的屎殼郞,但是對屎殼郞最初的想法感到困惑,他沒有放過向蘊空詢問這個問題的機會:「那些屎殼郞為什麼到多木寺做妖怪?他們在多木寺做妖僧,不是感到不滿意嗎?都想著轉投多林寺,到現在還被你拒絕了他們加入多林寺的要求,他們最初何苦要認業清做師父?」
蘊空如今已經完全淡定了,他樂呵呵地回答說:「目前多木寺那些屎殼郞妖怪,是野狗妖怪從外地帶到這邊來的。因為本地原有的屎殼郞,已經全部進了多木寺學法術。並且已經成功轉投多林寺了。他們到了多木寺,聽說業清的原形是虱子,由他教他們法術,他們都心服口服地叫他為『虱父』。因為天下萬物都想學到法術,都想成仙,最起碼就是要有師父。由原形是虱子的人教他們,叫他為『虱父』,正是名副其實,因為『虱父』和『師父』同音。」
野狗妖怪和多木寺、多林寺關係那麼密切,陶子云於是對著人群喊話說:「叫野狗妖怪過來問話!」
人群中有人高聲應道:「野狗妖怪覺得。現在他沒有必要在這裡呆下去,他已經走掉了。」
「野狗妖怪不屬於多木寺,也不屬於多林寺,走就走了吧!」蘊空竟然在為野狗妖怪說話。
野狗妖怪離開了,陶子云還是補充了一句:「野狗妖怪到處惹事,以後總要跟他算總賬的。」
蘊空隨口說道:「以後誰跟野狗妖怪打交道,就得小心了!」
「還是說你們的事吧。我聽說了,你是一個普通人,出家以前是做別人的僕人的。現在我弄清楚了。多木寺的和尚,是原形為虱子和屎殼郞的妖僧,他們表現好的話,就可以加入多林寺。然後,多林寺的和尚,除了你這個掌門,也都是虱子和屎殼郞了。而你。就是學了妖術,傳授妖術的妖僧頭目。」陶子云總結了一下之後,又向蘊空追問起最關鍵的問題來:「你們一群妖僧。為什麼想讓官兵消滅趙金龍的起義軍?」
蘊空硬著頭皮回答說:「唉,陶大人你當然是不知道。多木寺、多林寺的和尚,雖然已經修煉成人了,可他們還是要不時地變回屎殼郞的模樣,在山林間尋找動物的屍體、糞尿來吃。趙金龍在附近的山林聚義以前,這裡的遠近,動物成群。動物之間,弱肉強食,它們為了各自的生存而爭鬥、捕殺,不時的有動物殘餘屍體遺留在山林間,屎殼郞們很容易找到動物屍體和糞尿來吃。自從大批的起義軍在附近的山林聚義之後,因為那些起義軍,在各處的山林間巡邏、生產,甚至打獵,動物或者被驚嚇走了,或者被打獵捉走了,屎殼郞們都難以找到吃的了。所以,原形為屎殼郞的和尚們,就想借官兵之手,將趙金龍的起義軍消滅掉。」
陶子云思索著回答蘊空:「有點道理,這個原因,還真是情有可原。」
蘊空恭敬地對陶子云說:「請陶大人體諒我們的難處。」
陶子云轉向業清說:「解鈴還需系鈴人,事情是你們出面去做的,就由你們去向官兵做解釋。現在,你們就去向官兵們自首,還趙金龍的起義軍一個清白,要是能讓官兵退走了,我會讓官府對你們從輕處罰,甚至對你們免予處罰。要不然,休要怪我對你們多木寺和多林寺趕盡殺絕。我已經把話說明白了,你們願不願意去做,你們自己看著辦!」
「好漢不吃眼前虧,如今只能這麼做了。」業清答應了陶子云的要求,揮手對他的徒弟們說:「多木寺的僧眾,跟我去找圍攻山寨的官兵,!」
「等一下!」陶子云走到業清身邊,吩咐業清道:「你們裡面穿著僧衣,外面穿著起義軍的衣服,這樣去向官兵們做解釋,他們一下子就明白什麼情況了。」
業清認真地對陶子云說:「那我們回多木寺去穿起義軍的服裝,那些衣服,我們藏在多木寺里。」
陶子云跟業清說:「我的人會跟隨你一起去,免得你們耍花招。」
「你是官府中人,我聽你的。」業清恭敬地回答陶子云。
蘊空對陶子云和業清告辭道:「你們去吧,我們多林寺的人就回寺里等候消息,不管結果如何,只能任憑陶大人處置。」
陶子云點了點頭:「各自分頭走了吧!」
陶子云他們飛到了多木寺的院子裡,和尚們回僧房穿衣服去了。等和尚們在僧衣外面加上了起義軍的衣服,來到院子裡集中起來,再一起飛往趙金龍的山寨。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傍晚。在晚霞中,陶子云他們落到了山腳下,在那裡。官兵們還在對山寨的關隘進行強攻!
官兵的探子飛馬趕了過來:「你們這麼多人!是幹什麼的!?有官兵,有匪軍,還有百姓,實在是太奇怪了!」
陶子云冷冰冰地對探子說:「不多,你們攻山的官兵不是更多嗎?」
探子看出來了,陶子云是那些象官兵的豆兵的領頭人,他自然是把豆兵當成正規的官兵了,他客氣地回答說:「有大部分官兵,是外地過來增援的。請問你是誰?」
「你不知道就算了。你去叫你們的首領過來。」陶子云面無表情地回答。
探子猶豫了一下,稍後就撥轉馬頭。向官兵聚集的地方奔去!
一個文官,一個武將,各騎一匹快馬,帶著一群官兵急馳而來,那個文官在馬背上高聲地發問說:「來自何人!?」
「陶子云。」陶子云不急不緩地回答。
那個文官趕緊勒緊韁繩,同時對同行的官兵叫道:「快下馬!拜見江南道監察御史!」
領頭趕來的文官,是當地的知縣凌先良,武將是永州府左營游擊陳梭。他們帶著手下官兵,在陶子云面前跪了一地:「拜見陶大人!」
陶子云冷冷地吩咐道:「都起來吧。」
那些官兵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立在陶子云的面前。凌先良小心地問陶子云:「不知陶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陶子云面無表情地對凌先良說:「你們看清楚了,那些人,才是搶劫過往客商。跟官兵打鬥的人。」
凌先良看了看業清那群穿著起義軍服裝的和尚,欣喜地表態道:「他們也是起義軍啊,他們行兇搶劫、對抗官兵,必須嚴懲!所以。我們那些官兵,還在努力攻打他們的同夥,力求將他們殲滅!」
陶子云適時地提醒凌先良說:「可是。這些人,穿著的是起義軍的衣服,其實他們是和尚!」
聽到陶子云那樣說,讓凌先良一陣尷尬,他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硬著頭皮問道:「陶大人,這是怎麼回事?你是在哪裡捉住他們的?」
陶子云鄭重地告訴凌先良:「我是在多木寺捉住他們的,他們已經對我承認他們所犯的罪行,我就讓他們將功折罪,帶他們給你們澄清事實來了。」
凌先良一下子不知所措,只是和其他官兵面面相覷!
陶子云對業清他們吩咐道:「你們把昨天的情況,跟他們說個明白吧!」
業清他們那些和尚,脫下穿在外面的起義軍衣服,露出裡面的僧衣,把他們昨天的所作所為,當著眾多官兵的面,詳細地描述了一番。
陶子云對一言不發的官兵們說:「昨天的那些事,不是趙金龍他們幹的,你們錯怪他們了。」
凌先良於是和陳梭商量道:「這樣的話,那我們只好撤軍了。」
陶子云催促凌先良和陳梭道:「撤軍吧,不要冤枉了起義軍,這樣打下去,弄得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
終於,凌先良和陳梭上了馬背,帶著官兵跑向還在攻山的官兵。
接下來,官兵們分頭四處大聲地傳令退兵,官兵們列隊離開了。
陶子云對業清說道:「好了,讓你們將功折罪了,不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你們好自為之,回多木寺去吧。」(小說《物限》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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