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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各位要是看誰不順眼,或者和誰有了矛盾,在下黑手打悶棍前,最好買上一隻絲襪戴到腦袋上,大家都是一個腦袋兩隻手,穿的又是制式軍裝,只要沒有被當場逮住,有誰知道你是張三李四還是王二麻子?!
在軍營中就算是有小賣部,那裡又怎麼可能賣絲襪這種「奢侈品」?說不得,又得出高價從這位「兄弟」手中購買了。
這小子眼光是賊精,違規帶進軍營的,都是一些分量輕體積小,便於攜帶,又能滿足隱性需求的東西。而且只是換了個地方,一抬價就是十倍以上,面對如此心狠手辣,開起價來臉不紅氣不喘的戰友,所有人都在心裡給他起了一個相同的綽號……呂不韋!
奸商,絕對的奸商!
要燕破岳和蕭雲傑相信,短短三個月時間,就能在新兵營混出一個「呂不韋」綽號的呂小天,單純是敬仰他們的人品就自願追隨,而且一路追進了炊事班放羊,那他們兩個人,肯定是腦袋都被豬拱了一百遍,而且拱他們的還是能上樹的母豬!
燕破岳和蕭雲傑的目光中寫滿了懷疑,呂小天也清楚地知道,眼前這兩位可是眼睛裡揉不進沙子的主,想得到他們的認可,最好的辦法就是選擇實話實說。呂小天把手伸進口袋,摸索了半天,才一臉神秘的將一隻拳頭探了出來:「兩位連長大哥,你們猜猜我手裡是什麼寶貝。」
蕭雲傑一伸手,在呂小天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少給我來這種天橋賣藝把戲。」
呂小天咧著嘴張開手掌,在他手心裡托著一個帶著密封口的小塑膠袋,在這隻小塑膠袋裡,放著一小撮黑褐色的種子,看起來乾癟癟的、醜醜的。
燕破岳和蕭雲傑仔細打量這包種子,能讓呂小天這麼寶貝,甚至能主動要求來炊事班的東西,肯定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想了又想,蕭雲傑的臉上突然露出了警惕的神色:「你小子不會想跑到部隊裡種大煙吧……」
蕭雲傑的話只說出一半,就被呂小天一把捂住了嘴巴:「爺,您就是我的親爺,咱能不能說話經經大腦,要叫別人聽去了,小弟我那可真是不死也得掉半條命了!」
燕破岳在一邊開口了:「你想在高原上種人參?」
呂小天誠心誠意對著燕破岳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還是燕大哥厲害。」
燕破岳從呂小天手裡接過那袋人參種子隨手一晃,裡面的種子大概有一百多粒,之所以認識這些東西,是因為早些年在軍工廠後面的大山里,曾經有村民種過人參,軍工廠里的職工看到後,有人找相熟識的村民要到些種子,用自家放在陽台上的花盆來種人參,不出一年時間,花盆裡的人參就長得活像是山藥棒子。種在花盆裡又長得飛快的人參,它的藥性可想而知,村民們根本賣不出去,有人就索性蒸了真的當山藥吃,味道好不好燕破岳不知道,但是燕破岳隱隱記得,有些村民吃得全家晚上鼻血長流,當夜就被鄰居送進了醫院。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在青藏高原上出產人參,你這麼做有多少成功概率?」
「我選用的是吉林長白山人參種子,它們生長的環境,和我們現處的位置,海拔只相差一千來米,而且都是冬季長夏季短,只要可以想辦法自己開一塊田,用大棚養殖的方式在冬季保持溫度,它們就可能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
作為一個敢把保險套和絲襪帶進軍營的新兵,呂小天既有膽大妄為該出手時就出手的一面,也有商人謹小慎微,做任何事都提前做足功課的習性。
就是因為準備充足,談到人參種植,他的聲音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很多治療高原反應,和心臟病的急救藥品當中,都有人參成分,這說明人參可以幫助士兵有效對抗高原反應,提高身體素質。我敢斷定只要我們這個項目實施成功,再寫出一份項目可行性報告上交到師部,作為項目發起人,我大概能得個一等功,而兩位大哥你們最起碼也能撈個二等功。」
呂小天屁顛屁顛地跟著他們跑進炊事班放羊,敢情就是看中了「放羊」級待遇,可以有大把時間私下搞他的小產業,這個並沒有出乎燕破岳預料,但是讓燕破岳意外的是,這個徹底鑽進錢眼裡,而且的確是生財有道的傢伙,煞費苦心地弄出一個「人參計劃」,在成功之後非但不打算賺錢,反而打算無私的把方案上交到部隊手中。
怎麼看,這丫的都不像是新時代的活雷鋒啊。
燕破岳似乎找到了答案:「你想拿人參當敲門磚,得到團里的推薦,甚至是師長的青睞,獲得報考軍校的資格?」
呂小天嘴角一撇,滿臉的不屑:「就算我得到推薦報考軍校,而且真的進了軍校,又能怎麼樣,出來也就是一個一毛二的小中尉,一個月的工資滿打滿算才一千多塊,再幹上十年,充其量也就是李強指導員的水準,三十大幾的人了,連個媳婦都沒說上,很了不起嗎?」
燕破岳和蕭雲傑發現他們真的有點看不懂呂小天了,說他沒有上進心吧,他弄出了個「人參計劃」,敢把長白山上長的人參挪到青藏高原上,不論他能否成功,光是這份敢想敢做,就足以讓燕破岳和蕭雲傑另眼相看。如果成功了,呂小天會把研究出來的技術成果無償奉獻給部隊,這份魄力更是令人動容。
但是呂小天又對進入軍校深造,成為一名職業軍官不屑一顧,看樣子似乎當一個士兵,他已經心滿意足,三年後兵役時間到期,他就會立刻脫下軍裝滾蛋回家,那麼請問這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跑進部隊弄出這麼多事來,究竟想幹什麼?!
呂小天悠然道:「兩位連長大哥你們想想看,軍隊的主職是訓練和作戰,就算我把人參養殖技術上交,部隊撐死也就是弄幾個大棚,出產量非常有限,能夠保證自用就已經是極限。而我就不同了,在社會上有大量風投資金,正等著好項目投入,我只需要回福建走一圈,憑藉自己用三年時間在部隊建立的關係網,就能拉回大量資金,在這片山區里建立一個甚至幾個人參養殖基地,和部隊聯手做『青藏參』。」
這種需要跨越三年,才能實施的商業計劃,一旦內容泄露被別人先走一步,就可能變成別人口袋裡的鈔票,這就是商場上所謂的一步慢步步慢。
出身於商業和手工業最發達的省份,呂小天見多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更知道「商業機密」這四個字的重量,但是他卻當著燕破岳和蕭雲傑的面,把自己的三年人參計劃全部講了出來,這當然是一種冒險,但是從風險和可能獲得的收益上做對比,呂小天認為,值!
呂小天可以斷言,只要燕破岳和蕭雲傑這兩位「連長大哥」願意,他們在部隊能夠走出的路,絕不僅僅是兩名士兵那麼簡單。
「部隊一般都會在駐紮當地開拓副業,這樣做可以緩解財政壓力,讓部隊官兵生活質量得到改善,但是到了青藏高原,開拓副業變得非常困難,而養殖人參,不但需要大棚溫室,在任何一個環節,都需要專業知識和技術人員,部隊又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很可能會出現有成套技術,卻缺乏足夠專業技術人員的尷尬局面,所以就算部隊有心,也根本不可能把這個攤子做大,這樣就給了我和部隊聯手合作的前提與空間。」
呂小天說到這裡,眼睛都在發著綠油油的光,他的聲音也高亢起來,「我可以斷言,一旦貼上綠色標籤,我的青藏參就會形成『軍工』級競爭力,兩位大哥你們別忘了,對老百姓來說,軍工品質,就是質量上乘性價比高的代名詞!只要我能夠悉心經營,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後,『青藏參』在消費者心目中,就會成為和東北參、長白參相提並論的珍品,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呂小天成為億萬富翁,甚至闖進福布斯世界富翁排行榜!」
說到最後,呂小天已經是臉色漲紅,他一邊說一邊用力揮舞著手臂,似乎在發泄這份心中的豪情壯志,「有記者來採訪,要我說一說自己成為超級富豪的傳奇經歷,我一定會先說,我選擇了加入炊事班,和兩位連長大哥一起放羊的往事,並告訴記者,一定要把這段故事,發到美國時代周刊上去!讓更多的人知道,只要心懷夢想,就可能成功,就可能站到世界屋脊的巔峰。」
「啊……」
呂小天嘴裡逸出一聲長長的誦調,把聽得聚精匯神的燕破岳和蕭雲傑齊齊嚇了一跳,這丫的不會是說得興奮過度,所以羊癲瘋發作了吧?!
呂小天高高舉起手中那包人參籽兒,用抑揚頓挫的聲調,搖頭晃腦的節奏,開始誦嘆起來:
啊……
一包人參籽,
你看起來,
是,這樣的,其貌不揚;這樣的,樸實無華;
但是,在你的身上,
卻……
凝聚著,一份,如此厚重,又是,如此深沉,的,
夢想與,希望!
你……
就是天邊,那顆最亮的北極星
你……
就是大海中,那座閃亮的燈塔
你……
就是茫茫人海中,照亮了我前進道路的引導者
你……
就是……
啊!啊!啊!啊!兩位大哥,我錯了,你們別打了!
呂小天還沉浸在難以言喻的感動與創造文學作品的韻律中,突然間兩隻拳頭就一起落到了他的身上,緊接著一連串猶如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就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直接把他打得暈頭轉向,只能用雙手抱住腦袋放聲求饒。
燕破岳和蕭雲傑瞪圓了眼睛,對著呂小天就是一陣暴打猛踹,這丫的在他們兩兄弟面前裝逼,想當什麼福布斯世界富豪排名榜上的人物也就算了,說到最後越來越起勁,竟然還做起詩來了!
你丫的要真能出口成章,來上幾句無須名垂千古,最起碼也能聽得順耳的詩也就算了,嘴裡念叨著比打油詩還打油,寫到廁所牆壁上,都沒有人願意讀的玩意兒,還敢搖頭晃腦,自以為誦出了唐風宋骨,這不是擺明了讓他們兩兄弟反胃到今天吃不下飯嗎?!
最重要的是,這小子一旦興致來了,就要「吟得一首好詩」,將來萬一讓他真成為福布斯世界富豪排名榜上的人物,引得西方記者都去主動採訪,他老人家興致所至,突然又「啊」了起來,那丟人可就丟到美國時代雜誌周刊上去了。
就算是為了中國幾千年流傳下來的那些不朽詩篇,他們也得把呂小天這「吟詩作對」的愛好,消滅在萌芽狀態,要把他揍到以後一想作詩,就有心理陰影的程度!
「別打了,別打了……蕭雲傑你再打,別怪我和你急眼!」
蕭雲傑停止攻擊,臉色不善:「我和燕破岳一起揍你,為什麼只和我急眼?」
也許是被揍得太狠,已經是被揍得頭昏腦脹,呂小天一時間竟然失去了慣有的聰明,那大實話下意識地張口就來:「因為燕老大比你厲害!」
燕破岳一拳鑿下,在打到呂小天腦袋上之前,突然定住了,他收拳後腿,再看向呂小天的目光中,就透出一絲滿意,這馬屁拍是得夠粗糙,但是勝在真性真情,人家都拍得他心花怒放了,他再去做伸手痛打笑臉人的事兒,就顯得不太地道了。
蕭雲傑也笑了,他的笑容中怎麼看都透著一絲猙獰,他從牙縫中擠出一聲低吼:「敢情你小子這是柿子撿軟的捏啊?」
「砰!砰!砰……」
蕭雲傑這一次是含怒出手,當真是拳拳到肉,打得呂小天鬼哭狼嗥,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把「軟柿子」激怒了,人家一個人出手,就能比剛才兩個人一起出手打得更疼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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