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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破岳他們已經重新武裝起來,並且躲到了康明斯卡車的後面。郭嵩然在一邊,馬後炮式地開始公布新的終極考核任務:「別的小組,在最後要面對三十名夜鷹突擊隊正式隊員的圍剿,而你們就簡單多了,只需要面對三個對手。」
郭嵩然豎起了三根手指,他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只能用詭異來形容的笑容:「三個放棄團隊合作,要麼靠單人力量橫衝直撞,要麼靠陰謀詭計卑鄙無恥,踏著同伴『屍體』衝殺出來,偏偏又能衝過終極考核任務,讓我這個隊長想要請他們滾蛋,都找不到理由的害群之馬。考慮到你們都是刺頭,都讓我這個隊長感到不開心,所以我稍稍更改了一下考核條件,你們和他們十七個人,最後『生存』下來的三個人,就能獲得我郭嵩然的另眼相看,至於剩下的,就洗洗睡吧。」
聽到這裡,剩下的十二個人一起悚然動容。不管是靠單人力量橫衝直撞,還是憑藉陰謀詭計背後陰人,能在一組人當中脫穎而出,已經可以說是絕對精英,最終能在三十名夜鷹突擊隊正式隊員的圍追堵截下生存下來,並順利完成任務脫離戰場,這樣的人無論是單兵技術還是心智手段,都絕不容小覷。
更何況這樣的人物,竟然有三個!
在山坡上,已經做好撤退收尾工作的狙擊手,動作突然微微一頓,他挺直了身體,沉聲道:「出來。」
他的聲音,就好像是電子合成出來的音節,平平淡淡,沒有半點溫度,而他的臉……沒有摘掉那隻面具,看上去就像是西方世界傳說中的惡靈。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寒風掠過樹梢,帶起積雪下落時發出的「沙沙」聲響。還有幾隻麻雀,正在林子裡蹦蹦跳跳,不知道是在尋找可以裹腹的食物,還是靜極思動,在那裡嬉戲遊樂。
狙擊手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帶有數字鍵盤的小型軍用遙控器,並將自己的右手拇指扣在了其中一個數字上。
「不愧是單槍匹馬,轉手就將自己同組戰友全部幹掉,又單人毫髮無傷,闖過最終考核的孤狼。」
在距離孤狼不足五十米的右翼位置,一個冷靜中透著絲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聽說,你在選擇好狙擊點後,會對可能爆發的近距離戰鬥做出預判,針對性地在附近埋設九枚遙控炸彈。當時和你同組的戰友,有超過一半就是被你用遙控炸彈消滅,甚至有人傳言,狙擊手怕近戰,但是孤狼這個狙擊手,近戰比他手中的狙擊步槍更可怕!說實話,我還真想看看,你的預判戰術,是不是真的這麼厲害。」
孤狼靜靜地站在原地,他的手指始終搭在數字按鍵上,聽著對方的話,他仿佛在面對一團空氣,竟然眼未動,手未動,心未動,冷靜得就像是一塊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也沒有半點生命跡象的石頭。
燕破岳語錄:無論是和一名狙擊手還是和一塊石頭比賽耐心,都是非常愚蠢的,因為你很快就會發現,他們都是石頭。
和石頭比賽耐心,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一個披著一層白色布單的軍人,主動從潛伏地點站了起來,他手中拎著一支帶著七十五發彈鼓的八二式班用輕機槍。最讓人驚訝的是,在這挺班用輕機槍上,竟然安裝著一個狙擊步槍才會使用的狙擊鏡。
由於八二式班用輕機槍上面帶著一個手提把,所以這個狙擊鏡,就裝在機槍的側邊,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估計除了這支班用輕機槍的主人,其他人根本無法玩轉這款經過修改,有著太濃重個人印記的武器。
「我一直覺得在班用輕機槍上加掛狙擊鏡,已經夠另類了。可是遇到孤狼你,我才發現,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兒科。」
這個潛伏在孤狼身畔的軍人,似乎很喜歡笑,他對著孤狼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那種親切而自然的感覺,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好朋友,就連他的語氣,也輕鬆而率意:「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在狙擊步槍下面掛榴彈發射器!不過想想也是,八五狙使用的是五六式機槍彈,穿透力實在有限。如果在狙擊步槍下面再加掛一個榴彈發射器,在四百米範圍內,被你壓制住,再輔以榴彈轟擊,無論是誰都會完蛋!更何況,這樣還會在戰場上對敵人形成強大的心理震懾,讓他們更容易犯錯。」
說到這裡,男人微笑著做了一個總結:「面對孤狼你這樣一個狙擊手,一旦犯錯,就絕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被人當面夸講,而且誇得恰到好處,孤狼卻依然沉靜如水,仿佛對方說的事情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只是手指微微挪動,又搭到了那個遙控啟爆器的另外一個數字鍵上。
男人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他將手中拎的班用輕機槍甩到肩膀上,提高了聲音:「老三,別玩了,出來吧。」
在孤狼左側,又有一個用白色布單為掩護的男人從雪地中爬了起來,和剛才的兩個人相比,還數他正常一些。手裡拎著一支最常見的八一式自動步槍,但是在他背上,卻背著一把擁有一百五十磅以上發射力量的十字狙擊弩,顯然是一個擅長滲透接近,再悄無聲息暗殺目標的角色。
這兩名潛伏者一左一右,將孤狼包抄在中間,無論形勢怎麼變幻,孤狼除了一開始說的「出來」那兩個字,就一直閉緊了嘴巴一言不發。
站在右翼,無論什麼時候都臉帶笑容的男人,顯然是這個雙人組合的決策者,還是他繼續開口勸說:「孤狼你能消滅所有同伴,固然是因為你夠強,但是更關鍵的是,誰也沒有想到你在被他們投票排除後,竟然敢一個人反戈一擊。郭嵩然把我們三人綁在一起,要我們對付整整十四名考生,擺明就是看我們不順眼,想方設法要把我們踢出夜鷹,讓我們滾蛋回家。」
孤狼依然沉默著,像他這樣沉默寡言,連內心都自我封閉起來的人,註定不會有太多朋友。
「是他們告訴我們,全組十幾個人,只有三個能夠通過考核,加入夜鷹突擊隊。我們兩兄弟全力應戰,努力做得比任何人更好,我們用自己的實力戰勝了同伴,在看似絕不可能的情況下,硬生生在最終考核中殺出一條血路,拿到了進入夜鷹突擊隊的門票。可是我們面對的是什麼,一個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看他們那模樣,就差直接指著我們的鼻子,罵我們是壞蛋,是軍隊的敗類。」
說話的男人猛地提高了聲音:「特種兵,不就是要用盡一切方法,完成上級交付的任務,成為國家手中最鋒利的劍嗎?我們擁有遠超同伴的軍事技術和頭腦,我們堅定地執行上級命令,而且成功了。憑什麼我們反而成了反面教材,成為郭嵩然欲除之而後快的渣子?!」
說到最後,男人臉上的笑容已經扭曲起來,他放聲吼道:「我在進軍營的第一天,就有人告訴我,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做到了。可是現在卻突然跳出一個中校告訴我,我錯了,錯得厲害,錯得離譜。他當面揚言要用盡手段讓我離開,我肖飛虎的命運只會掌握在自己手裡,只要我能一直贏下去,我倒要看看,他憑什麼讓我滾蛋!」
孤狼抬起頭,望著頭頂樹梢上的積雪,慢慢地吸了一口氣。
他知道說話的人叫肖飛虎,站在他左翼的人叫華平。
在參加淘汰選拔時,肖飛虎以他的能言善道,還有臉上那親切得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的微笑,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被推選為小組組長。不需要知道肖飛虎這個被大家推選出來的組長當時都幹了些什麼,才能帶著對他最信服的華平「脫穎而出」,只需要知道,事後所有人都稱他為「笑面虎」,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他們兩個人先一左一右包抄,又由「笑面虎」出來說服,說白了就是三對十四,而且是正面對抗,再無法利用「同伴」關係暗中下黑手,讓「笑面虎」感受到壓力。所以找上來,想要讓他們三個人編成一個小組協同作戰。但就是在這個時候,「笑面虎」依然在用手段,想要先震懾再收服,讓孤狼進入小組後可以乖乖聽話。
但他還是小看了孤狼,小看了孤狼這個「近戰最可怕」的狙擊手。
孤狼終於開口了:「下次,再偷偷摸摸接近,我會把你們一起幹掉。」
孤狼最終還是拒絕了自己。
肖飛虎沉下了臉:「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這種兩面三刀的『笑面虎』,但是在郭嵩然眼裡,我們都是一路貨色。我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喜歡背後陰人的『笑面虎』,華平是為虎作倀的幫凶;而你是不擅交際,被人聯手排斥,轉手就能把全組人斬盡殺絕、一個不留的孤狼。」
「我們,不一樣。」
丟下這句話,孤狼走了,他始終沒有把埋在附近的九枚遙控地雷挖出來帶走,所以肖飛虎始終站在那裡沒有動。
孤狼走得並不快,在大自然中獨自生存的狼,在沒有獵物,也沒有危險的時候,它絕不會奔跑,更不會無聊得蹦蹦跳跳。大自然是殘酷的,它用風霜雨雪、傷痛病死,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這些孤獨的生命,提醒著它們自己的強大與威嚴;但在同時,大自然也是慷慨的,能在它最殘酷的考驗中生存下來的孤獨生命,必然學會了堅忍不拔,學會了用最簡單有效的方式進攻、掠奪、生存。
所以,「笑面虎」需要同伴,需要把同伴當成盾牌保護自己,而他孤狼不需要。
他從來就沒有過同伴,就算是進了軍營,和一群人在同一口鍋里攪食,這一點也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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