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傻妃不爭寵 149 腹黑的夫妻二人

    測試廣告1    長孫悠跳到他身邊,看向他認真道:「權,你就放心吧!不管別的男人有多優秀,多出色,在我心中,你才是最厲害,最完美的,所以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別的男人再好,我都不會心動的。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我只想幫王爺拉攏魏將軍,也想替長公主勸通他娶親的事情,王爺,他是你的親表弟,難道你不希望看到他早日娶親生子嗎?」

    慕容權看向她無奈的嘆口氣:「不管什麼時候,好像都是你有理。」

    長孫悠笑了,拉著慕容權的胳膊撒嬌道:「王爺,那你準不準臣妾去嗎?」

    慕容權深邃的黑眸滑過一抹狡黠的笑,湊近她耳邊低語了番。

    長孫悠的小臉瞬間就羞得通紅,看向他埋怨道:「王爺,你太討厭了。」

    慕容權笑了,威脅道:「你同意,本王就放你去,不同意,那就老實的呆在營帳里。」

    長孫悠立刻道:「同意。」

    慕容權看向她:「這麼爽快?」

    長孫悠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道:「就是不同意,你不也是每天照樣折騰一夜嗎?所以這同不同意有什麼區別,反正都是被你欺負。」

    「哈哈哈——」慕容權朗聲大笑了。

    長孫悠立刻起身道:「那臣妾走了。」

    「早點回來。」

    「知道了。」歡快的跑出了營帳。

    慕容權見狀,搖搖頭笑了。

    軍營外的小土坡,魏弈風一個人坐在土坡上吹簫,背影落寞,孤單。

    長孫悠安靜的來到了他的身邊坐下。

    待他吹完一首曲子,長孫悠開口道:「「冰人,你今天的簫聲很矛盾,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解的事了?」坐在魏弈風的身邊熟絡自然的詢問,像是認識了好久的朋友。

    魏弈風停止繼續吹簫,眼神依舊冷漠的望向她冷冷道:「這麼晚了,來這裡做什麼?」語氣充滿不耐。他討厭別人看穿自己的心,這樣會覺得自己懦弱,會被取笑。

    長孫悠無謂他的冷漠,聳聳肩輕鬆道:「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沒有誰會想要取笑誰,這麼晚過來就是想聽聽你的心聲。」注視他,告訴他,就是想要把你看穿。

    別開她的眼神,抬頭看向夜空漫不經心道:「他病了。」不知為何,在她面前,自己會情不自禁的卸掉面具,她就好像有魔力般,輕而易舉就能使自己說出心聲。或許——是自己在她眼中看到了真誠,沒有取笑,發自內心的關心。

    「他?誰,噢!你父親。那你有沒有寫信關心一下?」這個冰人,在想什麼?父親生病了,他居然還能沉得住氣在這吹簫,真是夠冷靜,夠冰冷。不過魏莊主怎麼會突然生病了呢?難道是為了幫自己抓緊時間造兵器累病了?想想自己在邊關的兒子,他一定希望這些兵器趕快運過來,幫兒子趕走敵軍,其實這些兵器中,參雜著濃濃的父親對魏弈風的愛。

    「需要嗎?山莊里有最好的大夫,又有大堆的丫鬟僕人伺候著,還有母親陪在身邊,還需要我這個可有可無的兒子關心嗎?」語氣悲憫,唇角扯動,笑容苦澀傷感。

    長孫悠用力拍了下他的肩凶道:「冰人,你在想什麼呢?人再多能比得上兒子的關心嗎?大夫能看病,可不能看心上的痛,下人能伺候,可他們取代不了心中的思念,母親在身邊,填補的是愛情,取代不了溫暖的父子親情。你真的很不孝,你知道嗎?人在生病的時候會變得很脆弱,在這個時候最思念的就是家人,有家人在身邊會覺得溫暖,這樣心情自然就會好,心情好,病才能很快好起來。

    雖然你現在在邊關禦敵不能回到他身邊看望他,但是你的一封關心的家書,會讓他很高興,很欣慰的。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可是你來邊關這麼久了,應該沒有給他寫過一封信吧!父愛其實是無言卻沉重的,雖然他不會像母親一樣表達出對你的疼愛,有時還會看上去很不在乎,但是他的愛是藏在心中的,是用實際行動說明的,有時這個行動是默默在付出的,不會讓你知道。你知道你父親為什麼會突然生病嗎?他身體那麼好?那麼健朗,是習武之人,從小到大你見過他生病嗎?」長孫悠動之以情的勸說,同樣也是自己內心的話,自己好羨慕父母雙全的人,因為有父母在身邊才是完整的家,能夠承歡父母膝下才是最幸福的。所以——她希望他能珍惜。

    「或許——他最想見的人是畫中人。他是因為太思念畫中人才會生病。」魏弈風扔執拗的認為。

    長孫悠無力的嘆口氣算是敗給他了:「哎呦!我說冰人,你還真愛記仇啊!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再深的感情也已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化消失了。不要再鑽牛角尖,不要再猶豫了,現在不寫信,將來你一定會後悔的。不要去碰仇恨,它會讓你迷失雙眼,看不清事實。其實——你也很關心他對吧!你的簫聲出賣了你的心。畢竟——血濃於水的父子情是再鋒利的刀都割不斷,再冷酷的心都無法割捨的。長公主信中是怎麼說的,是不是說你父親最近太勞累了,才會病倒?」長孫悠大膽的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

    魏弈風驚訝的看向她。

    長孫悠笑了,看來自己猜對了:「你知道你父親為何會太勞累嗎?」

    魏弈風冷冷一笑道:「在他心中,除了那個女人,就是他的生意,他是為了他的兵器鋪的生意吧!」

    長孫悠搖搖頭:「還記得我說的,諸葛連弩還有四萬套沒有做好嘛!那四萬套你父親正在加緊時間做呢!他一定是為了讓這些兵器早日做好,才會沒日沒夜的監督,製造,才會累倒的。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在乎這批兵器嗎?」

    魏弈風冷冷道:「為了錢財,為了他的生意,為了好的口碑,若是他能及時的把兵器送來,打贏這場戰爭,到時百姓一定會說御劍山莊為了戰事,怎麼怎麼的努力。到時會為御劍山莊招攬很多的生意。」

    長孫悠搖搖頭:「你太不了解你的父親了。他只是一個商人,不是官,不是將,邊關的事情他又何必這麼在乎呢!就算為了自家的生意,他也沒必要把自己累倒吧!難道以前你們御劍山莊沒有為將士們打造過兵器嗎?他有像這次這樣拼命嗎?

    他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為了你這個兒子。

    因為他的兒子在邊關禦敵,可是他兒子手中的兵馬抵不過敵軍,所以他希望能把這些他認為有很大幫助的兵器早日運到兒子的面前,希望能幫助兒子,保住兒子的性命,這就是一個父親默默的付出,無言的愛。

    冰人,給你的父親寫封信吧!你現在是父親的兒子,也許不能體會父母的心,將來成為兒子的父親時你就會明白父母的心情了。」

    長孫悠的話讓他有一絲動容,但是聽到後面的話時,他立刻看向她表情認真,似發誓道:「我不會結婚,所以不會有孩子,不會做父親。」

    長孫悠搖頭笑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他根本就不需要有人幫他傳宗接……」

    「冰人,你知道嗎?世上有一種遺憾是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辦法彌補的。」不去理會他的冷漠幽幽道。

    魏弈風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

    長孫悠淺淺一笑繼續道:「那就是孝順,因為父母只有一對,他們在時若沒有盡孝,他們離去就再也沒有盡孝的機會了。冰人,去寫封信吧!不要讓以後留有遺憾,或許這句話說的有些嚴重,可如果不寫這封信,你的心永遠不會好過。不要讓上一代的恩怨困擾自己,不管你父母和那個女子之間有過什麼?但父母對兒女的心永遠都是最真的。他到什麼時候都不會後悔有你這個兒子。」

    「你——又想起你父親了吧!」他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思念。

    長孫悠點點頭:「對啊!可是沒你那麼幸運,就算思念他,可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了,只能幻想他的樣子。」當時自己太小了,對父母早就沒印象了,只能從哥哥的口中去幻想她們。

    「或許只有在幻想中才是最美好的。越簡單,越美麗。知道的越多,傷痛越深,深到不知如何去面對。」如果當年自己沒有無意中發現父親的秘密,那麼現在的自己還是快樂的,依賴父親,崇拜父親的,就像現在的她一樣,有著最美好,最簡單的幻想。不過魏弈風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看向她道:「你的父親是左相,你怎麼會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呢?」

    「呃!」長孫悠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言,立刻圓道:「我是說他對我好的樣子我早就不記得了,自從母親當年為了救我去世後,他就再也沒有關心過我,當時我才三歲,早就忘記了他當時對我好的樣子,現在只能幻想他對我好的樣子。不像你,你的父親默默的為你付出了那麼多。」天呢!說了這麼多,應該圓回來了吧!

    魏弈風沒有再問,應該是相信了。

    「記得早點寫信給你的父親。」勸說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這個冰人會不會寫。

    魏弈風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又戴上了冰冷的偽裝冷冷道:「你真的很愛多管閒事。無聊。」

    長孫悠笑了,看樣子他是準備寫了。不自覺的鬆了口氣,然後用胳膊碰了下他的胳膊道:「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吧!難道真的沒有心動的女子嗎?」

    魏弈風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道:「沒有!」回答的乾淨直接。

    長孫悠撅撅小嘴:「怎麼可能,你好歹也是東華國堂堂大將軍,手中握著兵馬,像你這樣年輕有為的男人,身邊一定會有很多美女送上門吧!難道就沒有一個喜歡的?」

    「沒有!」又是這樣直接乾脆的兩個字。

    長孫悠不信的直視他。

    感覺到她的注視,魏弈風看了她一眼道:「幹嘛這樣看著我,沒有就是沒有。」

    「哦!」長孫悠意味深長的哦了聲。

    魏弈風一頭的霧水:「你哦什麼?」

    長孫悠突然賊兮兮的笑了:「我知道了,是你眼光太高,所以投懷送抱的女人都看不上?」

    魏弈風嗤鼻一笑。

    「不是啊!那就是——」壞壞一笑,指著他道:「你有斷袖之癖,難道你喜歡男人?」

    「閉嘴!」魏弈風立刻看向她呵斥,冷冷道:「再敢胡說,信不信我讓你好看。」

    長孫悠卻不怕死的挑挑眉道:「生氣了,難道被我猜中了,你真的不喜歡女人。天呢!若是被長公主知道,還不傷心死,她還讓我找機會幫她勸勸你,讓你早日娶親生子,她還想抱孫子呢!完蛋了,完蛋了,若是被長公主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的是男人,那她還不絕望死啊!嗚嗚,這讓我怎麼和皇長姑說啊!」

    魏弈風氣的拳頭握起,怒指她道:「你再敢胡說,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長孫悠看向他,故作一臉可憐裝道:「魏大將軍,我好怕怕哦!」

    「你——」魏弈風氣惱,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不畏懼他的冷漠和威脅。

    長孫悠笑了:「好了,不逗你了。你真的沒有喜歡的女子?」再次確定。

    魏弈風再次直接乾脆道:「沒有。」

    長孫悠一打響指:「太好了。」

    魏弈風一臉的不解,她不是答應母親來勸說他的嗎?怎麼聽到他說沒有喜歡的女子,她這麼高興呢?她又在玩什麼?女人真的是很難懂的人。

    長孫悠立刻湊近他神秘兮兮道:「表嫂給你介紹一個吧!」

    「表嫂?」魏弈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稱謂。

    長孫悠卻立刻不客氣的應了聲:「哎!」

    魏弈風真是哭笑不得,懶得理她。

    既然談到了這個話題上,長孫悠可不會輕易的放棄,立刻小聲道:「你覺得樂雪怎麼樣?活波可愛,明朗樂觀,武功又好,配你很合適的,正好能彌補你的性格。」

    魏弈風冷冷的看向她。

    長孫悠眨眨眼睛不死心的問:「喜不喜歡?」

    「不喜歡。」又是這麼幹脆的回答。

    長孫悠翻翻白眼,心裡突然有了惡作劇心態,壞壞一笑道:「樂雪那麼好你都不喜歡,可見你的眼光與一般的男子不一樣。哦!差點忘了,你討厭漂亮的女人,早說嘛!等打了勝仗回去後,我就讓王爺幫你物色一位醜媳婦,讓王爺張貼徵婚的告示,讓家中有醜女的人送到魏將軍府,讓魏將軍挑選,本年度最丑的人將會有望成為將軍夫人。到時魏將軍你就娶個奇醜無比的丑夫人,最好這個丑夫人能長成這樣:齙牙切發黃,頭髮稀疏要如乾草,臉圓且大還要有雀斑,鼻子酒糟鼻還要塌。嘴大如香腸,還有點發紫,耳朵要是招風的,眼睛小如一條縫,眉毛要是八字眉,眼角還要往上挑,身材最好能直接當球踢,走路一定要呼呼有風。哈哈哈——這樣的女子一定是魏將軍的最愛吧!放心,雖然有些難尋,但是本妃和戰王一定會幫你尋到的,誰讓我們是你的表哥表嫂呢!哈哈哈——」

    魏弈風的雙手握的啪啪響。

    長孫悠卻繼續道:「將來你們生的孩子可想而知,男的放在門前能辟邪,女的放在床上能避孕,哈哈哈——」

    「長孫悠——」魏弈風氣憤的怒吼一聲。

    長孫悠白了他一眼道:「幹嘛!你不是不喜歡美女嗎?」

    「我也沒說找個醜八怪,我說的是今生不娶。無聊,多管閒事。」魏弈風氣憤的起身闊步離去。

    長孫悠笑了,手放在唇邊大聲喊道:「我就是無聊,就是要管你的閒事。因為我是你表嫂。」

    魏弈風繼續向前走,沒有回頭,可唇角彎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只是——沒有讓她看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感覺真的很像一個人:飛塵!那個清冷孤高卻只會在她面前笑的男人,那個只會和她說話,聊天,關心她的男人,說過要永遠和她做朋友的男人,可是最終卻欺騙他的男人。

    飛塵,你現在應該也已經離開那個世界了吧!你是軍方通緝已久的黑道老大,居然潛伏在情報機構,你的下場一定很慘吧!

    長孫悠坐了會,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回到了營帳。

    慕容權還在埋頭忙,聽到她的腳步聲,抬起頭。

    長孫悠走了過去:「還沒忙好嗎?」

    慕容權笑了:「就要好了,和弈風談的怎麼樣了?」

    長孫悠嘆口氣道:「不怎樣。」來到慕容權面前,不需要偽裝自己,立刻摘下了面具。

    慕容權笑了,安慰道:「如果這麼好勸說,皇長姑就不會拜託你了,所以不要沮喪,盡力就好。」

    「我覺得他真的很難搞定,真的是軟硬不吃,費勁說了那么半天,他卻只一句話,終生不娶,你說氣不氣人?」想想長孫悠就覺得很挫敗。

    慕容權伸手撫摸了下她的頭道:「你已經盡力了,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有時是要看緣份的,緣份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著急是沒用的。」

    長孫悠看向他一臉的讚賞道:「喲!我們的戰王大帥哥現在對感情的事情都成專家了。」

    慕容權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寵溺道:「你也就會拿本王打趣。」

    長孫悠笑了,看著他手中的兵書,擔心的問:「皇后現在知道了諸葛連弩的事情,一定會想辦法對付我們的,你覺得皇后會怎麼對付我們?」

    慕容權淡淡的笑了:「派人來軍營搗亂唄!」說的很是輕鬆,好像這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

    「派人來軍營搗亂?皇后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嗎?軍營重地,她也敢胡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兵敗的,直接影響東華國的安定。」長孫悠分析道。

    慕容權搖搖頭:「你對皇后還不了解,她若是想達到自己的目的,會不擇手段的。」

    長孫悠嘆口氣道:「真不知道皇上怎麼會娶這樣一位皇后。那王爺想到了應對的辦法了嗎?」

    慕容權卻淡然道:「等人來了再說。」

    「王爺覺得皇后會派誰來?」好奇的看嚮慕容權問。

    慕容權立刻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太尉於青。」

    「於青?那個草包太尉?他打過仗嗎?」長孫悠聽到這個人,一臉的鄙夷和不屑。

    慕容權搖搖頭:「沒有。」

    「沒有。那怎麼會派他來嗎?這不是添亂嗎?」

    「這才是皇后的目的,如果本王沒猜錯,皇后不但要派他來,還會臨時受命他為三軍兵馬大元帥,來指揮打仗。」慕容權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不得不說他對皇后還真是了解,居然猜的和皇后做的一樣。

    長孫悠卻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不可能吧!三軍兵馬大元帥怎麼能交到這樣一個人手中呢!那不是斷送國家的命運嘛!皇上應該不會答應吧!」

    「若是皇后提議,父皇肯定會答應。」慕容權語氣堅定道。

    長孫悠更不解了,看著慕容權,說出了心中猜測已久的事情:「權,有件事我說了你也許不高興,但是現在我真的忍不住了。」


    慕容權回視她,淡笑著問:「哦!什麼事?」

    長孫悠一臉慎重的看向他問:「父皇是不是希望你死?」

    慕容權的心中一震,但是臉上卻表現的很淡定:「為什麼會這麼說?」

    「臣妾這麼說自然是有原因的,是根據臣妾了解到的事情推測的。聽說王爺十二歲就被皇上派去戰場殺敵,在外人看來,皇上很重用王爺,信任王爺,可是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看,不覺得這個父親有些太冷漠無情了嗎?十二歲,那還是一個孩子,還應該在父母的臂膀下被呵護,被保護,若是這個父親真的心疼這個兒子,怎麼會捨得讓年紀這么小的兒子上陣殺敵,或許會有人覺得那是皇上太看重王爺,要鍛煉王爺,可是戰場是什麼地方,是很能鍛煉人,但也能輕易的要了人的性命,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就算他再有膽識,武功再高,那種地方也不能輕易的讓他去吧!如果是真的疼愛自己的兒子,我想沒有一個父親願意把他送到那麼危險的地方,所以我覺得皇上對王爺的疼愛根本就不是人們看到的那樣,人們是被帝王家的光環蒙蔽了眼睛,覺得帝王家的孩子就應該好好的鍛煉,覺得皇上肯鍛煉你,就是在乎你,重用你。

    可是眾人卻也忽略了一點,帝王也是父親,皇子也是孩子,父親對孩子有這麼狠心的嗎?皇上也很疼愛太子,為何不讓太子到戰場上鍛煉,他是儲君,應該比王爺更需要鍛煉。可是至今皇上都沒有讓他上過一次戰場,這足以說明皇上是真的疼愛太子,對他才是真的父子之情,想要保護他。而對王爺,根本就是往火坑裡推。」

    慕容權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無謂的語氣道:「可是本王並沒有因為十二歲上戰場而丟了性命啊!可見愛妃的分析有誤。」

    長孫悠白了他一眼道:「那是王爺命大,才會逢凶化吉。還不止這一件事。」

    「哦!還有什麼?」慕容權小有興趣的看著她問。

    長孫悠繼續發表自己的言論:「還有就是上次北方治理蝗蟲的事情。」

    「這件事有何不妥?我們不是處理的很好嗎?」慕容權淡淡的笑了。

    長孫悠冷哼一聲道:「那是結局很好,可是也很讓皇上意外和驚訝。我想皇上的出發點一定沒有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王爺是管理軍事的,從小生長在皇宮中,十二歲被派去邊關禦敵,之後就一直征戰沙場,管理將士,何曾下過農田,管理過田地,對百姓的農田肯定是一無所知。可是這個時候,皇上沒有派對農田深有了解的官員去解決北方的蝗蟲,而是派王爺這個管理軍營的人去。

    要知道當時北方的蝗蟲是那麼嚴重,百姓們都已經憤怒了,甚至出現了暴民,覺得朝廷無能,不能解決這件事,這個時候,王爺去了北方,如果王爺真的不能幫百姓解決蝗災的事情,定會引起民憤,定會有暴民鬧事,到時,就算不是王爺的責任,只怕為了平息民憤,皇上也會拿王爺開刀以平民憤的。

    從這裡足以看出,皇上是要故意把王爺推到風口浪尖之上,故意為難王爺,損壞王爺在百姓心中的名聲和威望。」

    「可結局卻是本王幫百姓解決了蝗災,不但沒有損壞名聲和威望,還收穫了民心,北方賑災不但沒有對本王造成損失,還讓本王有了大大的收穫,當然,這些都要多謝王妃,所以王妃的分析也是有誤的。」慕容權一派的沉穩淡定。

    長孫悠卻氣呼呼的道:「可是皇上的出發點不是這樣的,同樣是因為王爺好福氣,才會逢凶化吉,這件事皇上皇后一定很意外,所以皇后才會那麼的生氣,要治我於死地。

    如果皇上知道結局會是這樣,一定會讓太子去的。

    還有那次在淨樂宮,太子要對臣妾圖謀不軌時,皇上做的決定,看似禁足太子是懲罰他,其實是在有意包庇他,保護他,若是那晚皇上不把太子禁足,那件事就會讓朝臣們都知道,那麼太子的名聲會丟失,到時朝臣定會提出太子不適合做儲君的事情,而皇上卻適時的讓他回府禁足,這就是皇上對太子的保護。皇上其實心中並不昏庸,他知道自己要保護誰,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從上次宴會玉璽丟失的事情看,便可看出,皇上對太子的偏愛,很明顯,玉璽丟失一定不是那個小太監的原意,而是有人在幕後指使,傻子也會猜到,幕後指使者要害的人肯定是戰王,可是皇上卻草草的了事,讓那件事不了了之,當時我想說,可是王爺卻阻攔住了我,其實在王爺心中也是明白的,皇上對太子不一樣,對你和太子的差別太大了。

    還有就要說這次的援軍了,皇上得知敵軍有百萬大軍,而王爺手中只有三十萬大軍,可是他卻只派了五萬的援軍來,這不明擺著希望王爺兵敗戰死嘛!這是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情嗎?

    所以種種的事情結合在一起,足以看出,皇上對戰功赫赫的王爺您,不但有提防之心,更有謀害之心。」長孫悠越說越生氣,虧得慕容權為了他的天下出生入死,就是普通的臣子,也不能這樣讓人寒心吧!何況是自己的兒子呢!皇上真的太過分了。

    慕容權沒有氣惱,沒有憤怒,一如既往的淡定,輕撫了下她的發道:「別生氣,父皇只是受了皇后的慫恿,才會這麼做的,這不是父皇的本意。」

    長孫悠卻氣呼呼道:「王爺就不要再替皇上說話了,其實皇上的心思你早就猜到了對不對?只是你不想去面對罷了。如果皇上真的心疼你,愛你這個兒子,不管皇后怎麼慫恿,他都會站在你安全的角度保護你,為你著想的。如果他真的想保你平安,就不會在你十二歲時把你送到戰場上,就不會在北方蝗災時把你推到風口浪尖之上,就不會在太子要對你的王妃圖謀不軌時,還要故意的包庇偏袒太子,就不會在皇后要用玉璽陷害你時,而不了了之,就算是為了要保護太子的地位,也總該把事情調查清楚,給皇后一些警告。

    如果皇上真的希望你這個兒子平平安安,就不會在敵軍百萬大軍當前,只給你派來五萬的援軍。皇上看似是在聽皇后的話,其實皇后只不過是皇上的一個擋箭牌,其實他心中有自己的判斷,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王爺,這樣的父親,也值得你效忠,值得你信任嗎?」長孫悠真的為慕容權感到不值。在魏弈風面前,她會勸魏弈風與父親緩解關係,讓他親近父親,和父親化解誤會,那是因為她知道,魏莊主是真的愛兒子,默默的保護他,為他付出。

    可是她之所以會勸慕容權遠離皇上,只因為看出了皇上有想要害慕容權這個兒子的心,這樣的父親,真的很讓人痛恨,身為君王,不值得他效忠。

    慕容權聽了她的一番分析後,搖搖頭笑了。

    長孫悠不解的問:「王爺笑什麼?難道到現在,你還相信他是被蒙蔽的嗎?一個父親,如果真的愛一個兒子,是不會被蒙蔽雙眼的,以為對兒子是好是壞,他心中是有判斷的,若是真的被蒙蔽了雙眼,那就是他自願被蒙蔽。王爺,你不要被皇上所謂的假父愛蒙蔽了雙眼。」

    慕容權嘆口氣道:「他已經做的那麼明顯了嗎?連你都看出來了。」

    長孫悠一臉的驚訝:「王爺早就知道了?」雖然猜測他早就知道了,可是當親耳聽到從他口中說出來,還是很震驚的。知道自己的父親有意要害自己,那種心情,該多麼的痛,多麼的失望和絕望啊!

    慕容權苦澀一笑道:「從小我就知道,父皇對我的態度是矛盾的,在我和太子之間,他對太子明顯是偏袒的。

    而這種情況越大越明顯,直到現在這樣。」

    聽了慕容權的話,長孫悠覺得很心疼他:「權,你這一路到底是怎麼走過來的。」

    慕容權伸手把她拉入了懷中,把頭埋進她的頸窩道:「都過去了,本王現在有了你,一切的失落和不公都不會再去在乎,不管父皇對太子有多少的偏袒,我都不會去嫉妒,因為我所擁有的,太子永遠都無法擁有。

    我還要感謝父皇對我的不公,就因為有了這些不公,我才能擁有現在的成就,擁有了你。這是上天對我的厚愛,就算他們再怎麼算計,也是得不來的。」

    慕容權的話讓長孫悠有種想哭的衝動,人家都那樣對他了,他居然還感激人家。人家是希望他死,才會把他推到危險中,成就了他。而自己,是人家皇后和太子嫌棄,不要她,才把她這個不幸和恥辱推給了他,可是他卻還一臉的得意,樂觀,真是服了他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這般茁壯的生長,不得不說他很強大啊!連上天都看不慣皇上和皇后的做法了吧!所以才會特別的關照他,優待他。

    太子有皇上的庇護和偏愛有什麼用。他有上天的庇佑和偏愛,註定他會有不平凡的成就。

    「權,以後我會好好的幫你,讓那些想除掉你的人看看,越是被打壓的人,越是能長成參天大樹。」長孫悠樂觀道。其實小時候的自己也是這樣,被那些勢利眼的親戚們打壓欺負,就是想圖謀他們家父母留下的家業,可是在這些打壓和欺負中,自己和哥哥不但沒有被打倒,還越來越堅強,才會有現在的商業帝國,才會讓自己下定決心做了特工,幫父母把那些可惡的仇人一個個的解決了,幫哥哥把那些不軌之人掃除。

    慕容權笑了,湊近她耳邊輕聲低語道:「不要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了,現在該談談我們的事情了,不要忘了你答應本王的話,今晚要讓本王要個夠。」

    長孫悠的小臉瞬間通紅,白了他一眼道:「說正事呢!你也能扯到這上面。」

    慕容權笑了:「對本王來說,與愛妃的事情才是正事。」立刻抱起美人,朝大床走去,把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和人都統統的拋開。

    長孫悠再次被這個慾壑難填的男人累倒在了床上。

    半個月後,長孫悠要的剩下的四萬套弩到了,將士們歡呼。

    而這同一天,皇上新任命的三軍兵馬大元帥也到了,真的如慕容權所料,來的人果然是於青,這一次,再次證明了皇上不希望慕容權活著回去的心態,於青根本就沒有領兵打仗多,讓他做大元帥來軍營,根本就是來搗亂的。

    看著於青趾高氣昂的從馬上下來,長孫悠真的有想上前揍他一拳的衝動。

    眾將士雖然不服於青,但是礙於他是大元帥,也只能拱手客氣的行禮:「見過元帥。」

    於青滿意的笑了:「眾將士不必多禮。本帥奉皇上之命,來指揮眾將士驅敵,以後還希望眾將士好好的配合本帥,早日把敵軍驅趕走。」

    「是!」眾人道,眸中卻分明寫著鄙夷和不服。

    站在一旁的慕容權見於青威風完了,冷冷道:「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是!」眾人立刻散去,不給於青說話的機會。

    於青見狀很是不滿,立刻朝慕容權走了過去,來到慕容權面前,恭敬的拱手道:「戰王。」

    慕容權看向他,氣定神閒道:「於元帥一路辛苦了。」

    於青扯了扯唇角道:「戰王哪裡話,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身為東華國的一份子,大敵當前,能被派來邊關禦敵,是榮幸。何況於青深的皇上賞識,被受命三軍兵馬大元帥,定當為國效勞,怎能言辛苦。若是戰王覺得辛苦,大可回京享清福。」

    於青的話讓長孫悠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怒火,怒瞪於青呵斥道:「於青,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給戰王說話?」

    「就是!」慕容權身邊的幾個將軍氣憤的怒瞪於青,真的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頓。

    於青看向長孫悠譏嘲道:「這不是戰王妃嘛!不在戰王府好好的享樂,跑來邊關幹什麼?是來陪戰王的嗎?既然戰王這麼離不開女人,又何必來這邊關呢!不如帶著美人回家得了。」

    「於青,你——」長孫悠還想上前教訓於青。

    慕容權此時發話了,冷冷道:「王妃,不得對於元帥無禮,戰場之上,元帥最大,以後我們作戰都還要聽於元帥的。既然於元帥這麼得父皇賞識,想必是有真本事的,明天兩軍對陣,就麻煩於元帥親自上陣禦敵吧!本王也好歇息歇息。」

    「什麼?上,上陣禦敵?」於青立刻嚇得小臉蒼白,兩腿發軟。他只會兩下三腳貓的功夫,欺負百姓還差不多,上陣殺敵,他哪有那個本事和膽量啊!

    立刻看嚮慕容權賠笑道:「嘿嘿,剛才下官只是與戰王開玩笑呢!這戰場之上沒了戰王可不行,所以這上陣殺敵的事情還得麻煩戰王您親自上陣。」

    慕容權看向他冷冷道:「於元帥初來軍營,若是不能砍下幾個敵軍將領的頭顱給眾將士們看,只怕以後很難服眾,明天兩軍對峙,正好是個機會,明天敵軍會派來幾名驍勇善戰的將士,若是於元帥能一舉取下他們的項上人頭,定能在軍中樹立威望,這個功勞,本王可不敢和於元帥搶,明日一戰,就看於元帥的了。本王還有事要忙,就不陪於元帥了,於元帥就趕快去營帳好好的想想禦敵之策吧!」慕容權說完轉身離去,不給於青說話的機會。

    長孫悠在心中拍手叫好。還是慕容權厲害,一下就抓住了於青的軟肋,嚇死他。

    「於元帥,明天就看你的了。幾位將軍,我們明天就在城樓上觀看於元帥是怎麼上陣殺敵的,你們可不准幫忙哦!免得搶了於元帥的威風。」長孫悠朝身邊的幾位將軍眨眨眼。

    幾位將軍了悟的立刻附和道:「戰王妃放心,我們絕不會搶於元帥的風頭。我們只站在城樓上觀看,喝彩。」

    「幾位將軍,本妃讓人尋來了幾壺好酒,你們要不要嘗嘗?」見於青嚇得馬上就要尿褲子了,長孫悠得意的笑了,然後轉移了話題。於青還真是個懦夫,光是聽說上陣殺敵就嚇成這樣,若是真的上了戰場,指定會嚇尿的,明天有好戲看嘍!

    「當然要嘗嘗啊!戰王妃尋來的酒,定是佳釀。」幾位將軍開心道。

    「那我們走吧!」說笑著離開。

    於青嚇得已經邁不動步子了。

    不遠處的南宮少宣看到這一幕笑了,見於青站在這裡不動,走了過來,遠遠的便熱情的招呼道:「本相還以為這三軍兵馬大元帥是誰呢!原來是於太尉啊!怎麼站在這裡,快進營帳啊!元帥的營帳已經準備好了,就是這個。」南宮少宣指向旁邊的營帳道。

    於青收回被嚇走的思緒,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看向南宮少宣道:「本帥見這邊關的風景不錯,所以駐足看了一會兒。馬上就進營帳。」

    南宮少宣笑了:「這裡的風景有什麼好看的,一股子的血腥味。」

    「血腥味?」於青好不容易有點血色的臉,立刻又嚇得蒼白。

    南宮少宣道:「前幾日兩軍對陣,可是死了不少的人呢!血流成河,屍體如山,戰死的兩軍將士們,死相各種各樣,別提多恐怖了。聽說明天敵軍還要來叫囂,又免不了一場戰爭,據說明天敵軍會派出最驍勇善戰的將士,到時肯定又是一場血雨腥風的場面,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那腦袋「咻」的一下就給削飛幾米遠,血到漿得到幾米高,太恐怖了。對了,明天於元帥上陣嗎?如果上陣,可要小心了。敵軍是很殘忍的,殺人不眨眼,就如砍瓜切菜似的。」

    於青聽的腳下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南宮少宣見狀,壓抑住心中要笑噴的衝動,立刻關心的問道:「於元帥,你怎麼了?沒事吧?」

    於青搖搖頭:「沒事,腳下不小心猜到了石頭,摔倒了。」

    南宮少宣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那於元帥趕快起來吧!」把於青拉了起來。其實每個人都有童心的一面,南宮少宣看著沉穩,其實骨子裡卻有著很愛玩的一面。見慕容權和長孫悠嚇他一番,他也不忘過來湊湊熱鬧。

    於青嚇得一把抓住了南宮少宣的手道:「右相,你明天跟本帥一起上陣禦敵吧!有你在本帥身邊,本帥會覺得安心不少。」

    南宮少宣一聽,立刻故作一臉膽怯道:「於元帥,你別開玩笑了,我只是右相,一名文官,奉皇后之命來到邊關已經是鼓起很大的勇氣了,讓我這個右相在軍營里兼職一下軍醫還可以勝任,於元帥讓我上陣兼職將軍,實不相瞞,不可能。雖然我會醫術,見慣了生死,見慣了血,但是之前那麼多年見的血,也沒這些日子在邊關見的血多啊!那受傷的將士們,血都是嘩嘩的流,看著就心兒顫顫,你讓我上戰場,那豈不是膽兒顫顫,我可不去。於元帥還是自己去吧!若是於元帥真的不幸受傷了,回來讓本相給您醫治便可,沒必要把本相帶在身邊。本相還有事,就先不和於元帥聊了,告辭。」南宮少宣故作落荒而逃。而轉身後,忍不住笑了。

    於青看著南宮少宣嚇得落荒而逃的樣子,心裡更害怕了。平日裡南宮少宣給他的印象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可是現在,聽到說要上戰場,立刻落荒而逃,可見戰場上的可怕,連看慣了生死的南宮少宣都害怕了,可想而知戰場有多可怕。

    難怪慕容權明天會讓自己親自上陣,原來是因為明天來的都是一些最厲害的敵軍,所以連他也害怕了,逃跑了。

    怎麼辦,怎麼辦?早知道就晚來一天了,可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明天上戰場不會真的就一命嗚呼了吧!嗚嗚,姑姑,你真是害死侄兒了,幹嗎要讓侄兒來戰場啊!

    「元帥,進營帳吧!」於青身後的士兵道。

    於青回頭瞪了他一眼訓斥道:「我不知道進去嘛!多嘴。」立刻嚇得跑進了營帳。

    到了營帳里後,於青立刻傳來了跟著他前來的三位將軍。這三人可都是一字並肩王手中的將軍,所以一副傲慢的樣子。

    於青看向三人道:「三位將軍,你們應該都聽說了吧!明天敵軍會來,也就是說,明天我們就要與敵軍交手。」

    其中一位虎背熊腰的將軍立刻道:「好啊!這麼久沒殺人了,老子正手癢呢!明天正好痛快的殺一殺。」

    於青咽了口口水道:「聽說明天來的敵軍,都是最厲害的,是承平和悅鳳的精銳之師。」

    另一位瘦高的將軍道:「那才過癮呢!如果都是最差的兵,老子還沒興趣呢!」

    「你們不怕?」於青抹了把額上的冷汗。

    最後一位瘦小卻很精鍵的將軍道:「怕!怕就不是男人。我們就是來殺敵的,有什麼好怕的?男子漢大丈夫,死也要死在戰場上,這才是男人。明天就上陣殺一些敵軍給戰王的將士們看看,我們一字並肩王手下的人,才是最勇猛的。」

    瘋了,瘋了。這是於青心中的想法,卻不敢說出來。其實文官和武將的想法截然不同。

    文官平日裡在朝中動動嘴皮子,和百姓溝通,賣弄文章,絕不成問題,可是來到戰場之上,明顯就不如武將。

    武將最喜歡的就是戰場,在戰場上,他們可以盡情的拼殺,盡情的發揮他們所學到的武功,盡情的揮灑自己的汗水和鮮血,只要能痛快的殺敵,戰死也從容面對。他們覺得,他們的命只有留在戰場上才是英雄,才對得起自己。

    而文官來到這緊張危險的戰場,就膽怯了,失了分寸。

    於青在朝中是文官,那見過這種大場面,平時在朝堂上挺能耐的,所以皇后覺得他挺有膽量的,但是這到了戰場上,明顯是兩碼事,他立刻就慫了。可是皇后沒見過戰場是什麼樣,所以覺得於青能勝任這件事,來軍營搗亂,卻不知,剛來就讓慕容權給了個下馬威,早就嚇得三魂丟了兩魂,沒了主意和方寸。

    這也就是為什麼文官和武將大多合不來的原因,文人心中一把尺,武人心中一把刀。武將會覺得:百無一用是書生。見惡不敢擋,見義不敢為,是懦夫。而文官會覺得,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會覺得武人粗俗,無禮,沒規矩。

    而習武之人互相之間惺惺相惜,所謂識英雄,重英雄。

    這也就是文官和武將合不來的原因。

    此時於青就是這種心態,覺得都是他們這種好鬥之人挑起了戰爭,很是討厭他們。試想想,一個討厭將士們的元帥,他能得到將士們的尊敬和臣服嗎?

    於青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舟車勞頓,下去歇著吧!明天準備上戰場禦敵。」

    「是!」三人抱拳,然後走了出去。

    走出營帳,三位將軍鄙夷的回頭看了眼,其中一位虎背熊腰的將軍吐了口吐沫道:「呸!什麼東西,還沒上戰場就嚇軟腿了,一看就是當賣國賊的料,還三軍兵馬大元帥呢!我呸。什麼舟車勞頓,誰坐車了?就他一人一路上坐著馬車,還吩咐將士們慢點,慢點,如果不是他,我們早就上戰場殺敵了,還用等到現在。」

    「行了老付,別給他這種文官計較,他若是能上戰場殺敵,還要我們這些武將幹什麼。他們也就是平時耍耍嘴皮子賣弄一下嘴上功夫,若是真上了戰場,指定嚇得尿褲子,明天就等著看好戲吧!」

    「沒錯,老楊說的對。明天終於能上陣殺敵了,想想都手癢,我們還是回去好好的磨磨刀,明天好上陣多殺幾個敵人。」

    「沒錯,走!」三位將軍帶著對於青的鄙視離開了。

    於青在營帳里都把幾人的話聽到了,氣的不行。

    他身邊的一位隨從立刻安慰道:「元帥,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其實戰場上應該沒他們說的那麼可怕,你看戰王妃一個女人都敢呆在這裡,就說明戰場不是那麼可怕。」

    經身邊的隨從這麼一說,於青的害怕的心稍微好了一些:「你說的對,他們一定是故意說來嚇我的。不怕,不怕。他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死的,如果是那樣,他們無法向皇后和一字並肩王交代,我可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並肩王也是皇后一夥的,一定會吩咐他們保護我的。」於青的膽子回來了些。

    長孫悠陪著幾位將軍喝了點酒後,拎著一小罈子酒回了營帳。

    只見慕容權負手而立站在地圖前,一身墨色的長袍,把他修長偉岸的身材襯托的更加挺拔硬朗,長孫悠輕輕的走到他的身後,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嗨!想什麼呢?」

    慕容權其實早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雖然聲音很輕,他還是敏銳的聽出來了,回頭看向她。

    只見一個酒罈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長孫悠呵呵一笑,移開酒罈子,露出她那張精緻可愛的小臉,掂了掂手中的酒罈子道:「心情不好就喝一杯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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