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有一個「仙鶴報恩」的傳說。
據說有一位農夫,機緣巧合之下在野外救了一隻仙鶴的性命。
那隻仙鶴為了報恩,於是就變成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來到農夫家中。
姑娘要農夫收留她在家中居住,作為報酬,她可以為農夫紡織錦布。
但姑娘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她在紡織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看到。
農夫答應了。
於是每天早上,那姑娘就將已經織好的錦布放在桌子上。農夫拿著這些錦布到市場上,賣出了非常好的價錢。
到了第七天,農夫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於是便透過門縫去偷看姑娘織布。
結果讓農夫驚訝地看到,那姑娘化作了一隻仙鶴,正是之前他所救的那一隻,仙鶴拔掉了自己身上的羽毛,作為織布的原材料;此時,仙鶴身上的羽毛已經被拔掉了一半。
仙鶴髮現了農夫在偷看之後,便對農夫說:「我們緣分已盡。」
然後,仙鶴飛走了,從此沒有再出現在農夫的視野之中。
……
「姑娘,你用來織布的羽毛,還沒用完吧?」
「既然你都看見了,那麼也到了我離開的時候。」
剛才,趙飛與安倍柔美的那兩句看似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說的就是這麼一個民間傳說典故。
實際上,這兩句話同時也是兩人之間的接頭暗號。
離開燕京之前,江柔曾對趙飛說過,會調動所有駐日本的海外分局力量,協助趙飛解救被綁架的上官燕紅;這些駐日本的海外分局力量之中,就包括了兩枚一直處於雪藏狀態的暗子。
那兩枚暗子,代號分別是「白鶴」和「千目」,兩人都長期居住在橫濱,其他的情況不明。
當然,也並非完全不明。至少趙飛通過自己的手段,查到了「白鶴」在受到804局招募之前,留下的姓名為「野村柔美」。
在日本,名叫「野村柔美」的女人並不在少數,但如果把範圍限制在橫濱,要找人就容易得多。
這也正是趙飛在聽到「橫濱」這個地名時,心中會突然感到豁然開朗的原因。
通過接頭暗語,趙飛正式確認,那個通過操縱千紙鶴式神,霸氣突襲次元秘境「黃泉國入口」的女人安倍柔美,正是他想要喚醒的暗子「白鶴」。
沒想到,次元秘境一行,竟然還有意外收穫。
既然現在已經確認了「白鶴」的身份,那趙飛就不急於與對方接觸。
做完他在次元秘境「黃泉國入口」里的要做的事之前,趙飛還要想辦法喚醒藏在橫濱的另外一枚暗子——「千目」。
比起「白鶴」,「千目」更加神秘。至少「白鶴」還能知道其本名,「千目」是什麼信息都不知道。
不過,趙飛並不著急。
因為在親率整支特工小隊趕赴日本之前,趙飛已先行安排薛坪和尹楓飛往日本,來到橫濱市作提前布局。
如今,正是趙飛啟動這些布局的時候。
次元秘境「黃泉國入口」,雖然隔絕了內部與外界的無系電通訊,趙飛和林小鹿的特工信物,在這裡已經不起作用了;但是,次元秘境隔絕不了本尊與靈魂分身之間的聯繫。
之前在煉獄修羅界的時候,趙飛就通過人類本尊與液態金屬分身之間的聯繫,互相共享在主物質界和煉獄修羅界之中得到的情報。
嚴格來說,作為平行次元而存在的煉獄修羅界,其實也屬於人為製造的次元秘境之一,只不過煉獄修羅界的規模更大,而且不只一個通道。
既然在煉獄修羅界可以保持分身與本尊之間的靈魂聯繫,在「黃泉國入口」同樣可以。
此時,位於「希望」號上趙飛的房間之內、已經化作一顆銀灰色金屬球的液態金屬分身,也在第一時間共享到了人類本尊在次元秘境中得到的資訊。
雖然此時的液態金屬分身能量已接近枯竭,處於休眠狀態,目不能視、口不能言;但在化作金屬球形態之前,液態金屬分身將自身的一條金屬線與飛機上的電腦系統進行硬連接。
正因如此,人類本尊的意識,也可以清楚地傳達到「希望」號上的電腦系統之中,為AI阿晴所掌握;接下來,趙飛再通過阿晴,向遠在橫濱的薛坪和尹楓的特工信物發送出命令。
要求兩人立即採取行動,執行事先安排好的其中一套方案:尋找並喚醒「千目」。
……
安排完這一切後,趙飛才睜開雙眼,從他側躺著的沙發上站了起來。
如今這個地方所有人,都在剛才安倍柔美的襲擊之中,被精神衝擊給震暈了過去,所以趙飛不必擔心會暴露自己的行動,他可以肆無忌憚地行事。
站起來之後,趙飛打開了空間魔方「冪」,將同樣處於昏迷狀態的藤田真一和淺矛靜扔了進去,然後趙飛才走出了休息室,根據兩個特工信物之間的信號聯繫,成功找到了林小鹿所在的地方。
正如趙飛所料,林小鹿尚未參加最後測試,就因為是外國人而被認定為「失敗者」,與藤田麻衣、長谷川次郎這兩個真正的失敗者關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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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是「關押」,是因為此時林小鹿、藤田麻衣、長谷川次郎三人所處的環境非常糟糕,相之前趙飛所在的那間休息室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言。
可以看得出來,這座次元秘境裡面的管理者,對於那些未能通過駕駛員測試的「自殺者」,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態度。
如果沒有出現其他意外的話,這些「失敗品」大概率不能像正常人那樣走出去,回歸他們原本的生活。
對於藤田麻衣和長谷川次郎將要面臨怎麼樣的命運,趙飛並不關心,但趙飛還是將藤田麻衣和長谷川次郎扔進了「冪」的活體空間裡面,然後才想辦法弄醒林小鹿。
之所以要救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四人,並非趙飛是什麼大善人,而是他有自己的考慮。
次元秘境裡的人不可能永遠都昏迷,總有醒來的時候,或者山本宏徹會第一時間從外界趕回來。
若是發現趙飛和林小鹿單獨失蹤,難免會引起懷疑;如此一來,趙飛索性把其他四人一起弄走。
反正之前安倍柔美在與山本宏徹硬碰硬的時候,信誓旦旦地說她要帶走所有「自殺者」,那麼這個鍋就由她來背好了。
脫離了被時刻監視的身份,趙飛和林小鹿的行動,反而會更加方便和隱蔽。
經過趙飛的一翻操作,林小鹿很快就清醒過來,一臉懵逼的她,看到趙飛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頓時喜及而泣。
然而,趙飛可沒那麼多時間給她抒發情感。
簡要說明了剛才的情況之後,趙飛立即給她安排工作。
「把這個換上。」趙飛將一套研究員的白色防護服遞了上去。
林小鹿愣了一下,隨即接過白色防護服,將其穿戴在自己身上。
白色防護服看起來非常普通,但臉部被口罩遮擋,可以很好地掩蓋她的身份。
「聽好了,我有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交給你。」趙飛嚴肅地道,「要你去改寫幾處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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