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首行動取得了應有的效果。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如果將每一隻單獨的魘疫沙蝗個體,看作是一台獨立的手機的話,那麼每一隻意識載體蝗蟲,就相當於一座信號機站的存在。如今信號機站被推倒了,大批手機就不能使用了。
當然,魘端沙蝗蟲群並沒有就此崩潰,只是退卻、收縮了而已。因為還有其他意識載體蝗蟲存活著,喪失集體意識控制的蝗蟲個體,需要往那些存活的意識載體蝗蟲聚集過去。
正如沒有信號的手機,必須帶到有信號的地方才能使用那樣。
看蟲群撤退的方向,正好就是在北方。也就是說,未被消滅的意識載體蝗蟲,大多數都聚集在北線。若讓這堆原本在南線活動的蟲群聚集過去,嬴鵬飛所領導的「大隊」,必定面臨更大的防守壓力。
對此,「聯盟」眾人已經沒有餘力、也沒有心思去增援「大隊」;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還暗自竊喜,大有幸災樂禍之意。
誰叫「大隊」敢派人來暗算他們!
還去救援?落井下石都還來不及呢!
說起這件事,當蟲群被打退之後,與蟲群正面硬剛的「聯盟」主力部隊,以及拼盡全力殺出重圍的「木牛流馬」部隊,都很快收攏起來;然後,他們便看到了被洛邑學院俘虜的馮啟傑。
根據馮啟傑的供述,那7塊鐫刻著「囚」字的木牌,是他們姑蘇學院的隊長許悠然的魔法道具。
許悠然使用這7塊木牌,抓獲了大批魘疫沙蝗,將它們囚禁在木牌內部開闢的摺疊空間裡;然後許悠然派馮啟傑拿著這些「囚」字木牌,暗中潛伏到「聯盟」背後,等待最佳的時機,釋放出被囚禁在裡面的蝗蟲,打斷「聯盟」的斬首行動,最好就是把「聯盟」重創。
至於許悠然和她的姑蘇學院隊伍,為何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馮啟傑意味深長地看向上官燕紅和她的羊城學院隊伍,給出的解釋是:之前在「叼羊比賽」中,他們姑蘇學院不慎敗給了羊城學院,為了報復羊城學院,他們才策劃了這次暗算。
對於這種說法,初看起來似乎很合理,但仔細一想,卻經不起推敲。
雖然在正式比賽之前的「叼羊比賽」之中,羊城學院隊伍確實跟姑蘇學院隊伍硬碰硬過,而且最終也是以羊城學院勝利而告終,但當時許悠然留給上官燕紅的印象,那是一位極具戰略頭腦、隱忍能力極強的女隊長,許悠然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花費那麼大的成本和心思,去報復上一場比賽中結下的恩怨?
這麼做,對於許悠然和她的姑蘇學院隊伍,根本沒有什麼好處。
另一個不合理之處,那就是馮啟傑口口聲聲說是要報復羊城學院,可是他卻對洛邑學院出手,實在有些無法自圓其說。
看得出來,馮啟傑是直接奔著洛邑學院的鮮于素芳而去的。所謂與羊城學院之間的恩怨,只不過是瞎掰的一個理由。
至於為何馮啟傑要這麼說,稷下學府的隊長秦陽對此進行了番分析。他認為對方的真正目的,是要對「聯盟」內部進行分化,其中就是將羊城學院作為分化的突破口。
若是對方成功破壞了斬首行動,致至「聯盟」損失慘重的話,那麼招來如此禍患的羊城學院隊伍,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就算阻止不了,也會在「聯盟」內部的人心裡,對羊城學院留下一根刺。
甚至連馮啟傑被抓,也可能是對方故意而為之的。可謂是陰險至極。
擅長情報研判分析的秦陽認為,在背後謀劃這件事的人,不太可能是許悠然或姑蘇學院的其他人。因為在公開任務開始之前,秦陽和他的稷下學府在中區活動時,也接觸過姑蘇學院的人。當時姑蘇學院已經折損了三人,奪取最後五個名額的希望非常渺茫,徹底依附於華武學院。再搞這種針對羊城學院的報復根本毫無意義。
因此,秦陽分析:真正的幕後策劃者,應該是華武學院,準確來說,是出自於嬴鵬飛之手。
聽到秦陽的話,馮啟傑頓時臉色大變,雖然他立即閉上嘴,不再多說一句話,可是不斷閃爍的眼神,卻無不透露著謊言被戳穿之後的心虛。
「嬴鵬飛……」聽到這個名字,上官燕紅的玉手不由得搓緊了一些。
「又是這個王八蛋!」百戰學院的胡馨怒不可遏。
上一次就是胡馨被嬴鵬飛故意算計,首先出手攻擊,才會讓她和她的隊友淪為「公敵」,被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這件事,她一直耿耿於懷。
「你們想要幹什麼?去報復嗎?」秦陽問道。
「是又怎樣?」任靜雪冷冷道。
「我也早看他不順眼。」王芙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乾死他!」一向脾氣爆燥的高禮婷,放聲怒喝。
「可是我們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好,貿然跟他們起衝突的話,吃虧的只會是咱們。」秦陽從實際角度出發,力勸義憤填膺的眾人。
經歷過這場大戰之後,雖然「聯盟」並沒有人被淘汰,但有超過一半的人員喪失了戰鬥力,不是受了重傷,就是瘟疫中毒,每支隊伍都有人減員。就連戰略保存最完好的羊城學院隊伍里,也有兩人暫時減員。
凌詩詩重傷昏迷,邵晶晶受到病毒感染。她們都喪失了戰鬥力,目前與其他傷員一起被隔離起來,安置在附近一間安全屋裡。
雖說「大隊」方面傷亡數字更大,但他們人多勢眾,而且採取三班輪換的方式進行休息和戰鬥,保留的戰鬥力遠高於疲憊不堪的「聯盟」眾人。現在去開啟兩個營陣之間的正面衝突,無疑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其實這個情況,基本不需要秦陽刻意去說明,大家心中都非常清楚;只是都壓抑不住內心那種被欺負後無法伸張的憤恨。
「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們欺凌嗎?」艾小珊憤憤不平地說。
「當然不會,但現在不是我們反擊的最佳時機。」秦陽依然堅持他的觀點。
「沒錯。我贊同隊長的說法。現在我們該做的是儘快修復結界缺口,報仇的事,等咱們穩定下來再說。」稷下學府的寧曉萌道。
「萬一他們趁咱們修復結界缺口時,又來搞事情怎麼辦?」祁書娟指出了隱患。
如今缺少了納蘭雨晴的戰鬥力,她們洛邑學院恐怕很難再度過第二次相同的危機。
一時間,「聯盟」剩餘人員,對於要不要報復「大隊」之事,眾說紛芸、爭論不休。
在這場如同鬧劇般的爭論之中,上官燕紅反而是最快清醒過來的。
此時她所考慮的,並不是要不要去報復的問題,而是具體如何去實施。
「賤男,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一籌莫展之際,上官燕紅又開始思念起那一道熟悉的消瘦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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