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的銀月,無殤有些無眠,依著窗子抬眼便能望見綿延的芒山,就算在滿月的照耀下,它也還是毫無生氣,仿佛蟄伏的凶獸是一般。
無殤剛躺倒床上,便聽到院門咯吱一聲。
眉頭緊了緊,無殤暗暗嘆了口氣,還是抬手撫平了身上的褶皺,不緊不慢的走出了房間。
錦繡在還是每日的那個時辰起了床,一臉的神清氣爽,一搭眼便能看出休息的不錯。
等錦繡出了小樓的時候,便聽到院子裡早早有聲音傳來。詫異的挑了挑眉頭,而後想到什麼似的無奈的搖了搖頭,迎著寒風走進了前院。
「月生哥,這柴劈的夠多了,夠燒好久的了,看看水缸有沒有水好了,你力氣大給挑滿了,省的幾個孩子小小年紀累壞身體,還好老天開眼,不然這三個孩子得什麼時候才能出頭,咱們雖然沒有妹妹妹夫那麼大本事,但是我是真兒真兒把他們當作自己的孩子,錦繡那丫頭越大越招人疼了,有出息了。今天看著幾個孩子幫咱們跑前跑後我這心裡暖呼呼的。」錦繡還沒靠近廚房就聽見舅娘劉氏絮絮叨叨的聲音,而舅舅時不時的應聲,噼里啪啦的聲音不斷地響起,錦繡抬手撫上胸口,輕輕舒緩了一口氣。
「還說這個呢,我這個舅舅都能有用武之地了,一個個都這麼能幹,說起這幾個孩子啊,當初過的日子那叫一個舒心,除了君陽,哎我這個妹妹啊,不說也罷,沒想到當初我養大了月初,如今月初的孩子回來孝敬咱們,都是我這個舅舅沒用啊,就這一把籽力氣能值幾個錢。」月生和自己的媳婦說著小話,說到最後,自己卻先喪了氣,沒等劉氏說話,便聽見身後一陣陣的腳步聲。
「舅舅,舅娘,怎麼不多睡會兒,休息的怎麼樣?」錦繡沒有多加言語,自顧自的走到了劉氏的面前蹲下跟著她一起搓洗衣服,給人的感覺仿佛這樣子已經好多年了一樣。
劉氏沒有推脫,慈愛的看著錦繡「睡的別提多香了,我活到這般歲數,昨夜是我睡的最舒服的一晚。這就是話本子裡面說的高床軟枕了吧。」劉氏有些感慨的說道。舅舅月生也放下了斧頭,叼起了菸袋「是啊,鬆軟的被子,舒適的床鋪,嶄新的房子,這一覺睡的我仿佛就在雲上飄啊,哈哈哈」
錦繡看著樸實的兩人,覺得自己一直冰冷的心被破開了冰雪。
「原本還以為今天還是我最早起來的呢,結果您二人早就做完了這麼多事情。」錦繡笑眯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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