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惜認真的想了想,她覺得情風應該是被人利用的。
因為情風還一心單純的想著,等風情樂賺夠了錢,她便能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
正因如此,情風才會恨她,覺得是她的欺騙,才讓自己入了宮。
不過,是不是被利用,對蘇若惜而言都無所謂了。
她看清楚了情風,即便以後情風的下場可憐,她都不會有一絲的同情。
慕子寒拉著蘇若惜的手,帶她回東宮。
一路上見蘇若惜不說話,慕子寒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若惜,剛才不是本王不幫你。」
「只是,本王還有三天便要出征了。這宮裡險惡,本王不想離開之後,你會受到傷害。」
聽到慕子寒說三天之後便要出征,蘇若惜頓時停下腳步,睜大眼睛的看著他。
「這麼快就要走?你真的決定好了?」
原來,剛才在怡情殿,慕子寒沒有太過偏袒的為她出頭,是怕她跟情風結仇,或是讓皇上心有怨念。
他一離開,這宮裡的一切,她便說不上一丁點的話了。
慕子寒沉默了片刻,想要說什麼,到最後卻只是點了點頭。
既然慕子寒已經做好了決定,蘇若惜知道多說也無益,於是不再說話,繼續往回走。
慕子寒緊跟在蘇若惜的身邊,想了想才開口說道:「若惜,如果你覺得這宮裡住得不自在,你想去哪裡,本王便送你去暫住一段時間如何?」
「如果我說,我想跟你一起去出征,那你會同意麼?」
蘇若惜語氣冷漠的說道,她知道慕子寒不會同意,她這樣說,只是想要看看慕子寒的態度而已。
「若惜,你身體還未痊癒,出征路途遙遠,途中各種艱辛,戰場危險重重,本王怎麼會捨得讓你去吃這份苦,受這份罪。」
慕子寒儘量自己保持的平靜,他又何嘗想要分開。
只是這次事關重大,他想要搏一搏。
「王爺說的是,我不過是跟王爺開個玩笑罷了,王爺不用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蘇若惜露出以前慣有的面癱笑容,慕子寒看著,心裡反而亂亂的。
「至於王爺想要送我出宮,那就不必了。皇上下旨禁足我一個月,王爺若是把我送出宮,那豈不是抗旨麼?」
如果能離開皇宮,她又何嘗不想離開。
只是,眼前局勢緊張,動亂看似剛平息下來,她卻感覺真正的風波才剛剛到來。
情風背後的陰謀,讓她實在放心不下。
而慕子寒又要離宮,若是她再離開,還不知道回來之後,宮內會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象。
原本盛世中的北齊國,在不知不覺中衰退,她之前看過慕子寒的摺子,知道一些百姓的疾苦。
所以,即便她知道慕子寒想要當皇帝,她也會幫他。
「若惜,辛苦你了。」
「這是本王的令牌,你留在身上。若是有人為難你,你便用這塊令牌保身。」
「雖然皇上禁足你,但是你若想要出宮去散心,隨時都可以。」
慕子寒從懷中掏出一個塊王令,將它交到蘇若惜的手中。
他知道,蘇若惜嘴上看似說著氣話,但他卻能明白蘇若惜留下的目的,是想要幫他守住皇宮。
知心的兩人在一起,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他們心裡也能明白。
有保命符拿,蘇若惜當然要留著。
於是,蘇若惜笑眯眯很是不客氣的收下令牌。
「好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即使你走了,我也一樣能大吃大喝,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
蘇若惜故作輕鬆的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改變,她便只能接受。
與其跟慕子寒鬧小脾氣,不如讓他沒有負擔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見蘇若惜都這樣說了,慕子寒也不再繼續談論此事。
兩人一起回到東宮,直到蘇若惜回到自己的寢宮後,慕子寒在臨走前才囑咐道:「四弟和雅兒還在墨雅軒,若是你想他們,可以去看看。」
墨雅軒本就是慕子寒的地盤,所以慕子寒知道此事,她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你沒有安排人護送他們離開京城麼?」
蘇若惜好奇的問,畢竟慕承楓和雅兒現在的身份特殊,離開京城才是長久之計。
慕子寒搖了搖頭,解釋道:「本王原本打算送他們去花谷暫避一段時間,可是四弟不放心,想要留下來觀察。」
「他們不願走,留在墨雅軒也無礙,等本萬回來,再安排他們的去處也不遲。」
聽了慕子寒的話,蘇若惜覺得奇怪,慕承楓留下來想做什麼?
「我知道了,我會去看他們的。」
待慕子寒離開之後,蘇若惜感覺有些疲憊,於是倒在床上休息。
躺了一會兒,她又起身將床底的一個大木箱子拖了出來。
箱子裡全是一些瓶瓶罐罐,那可都是她的寶貝。
她將用得上的全部拿出來,單獨放在一個小盒子裡。
「這些藥,子寒出征都用得上。我怎麼就這麼笨,他只顧著我的身體,我卻沒想到,他也是剛從閻王爺那裡逃回來的。」
蘇若惜一邊嘀咕著,一邊把東西收拾好。
待弄完這一切,她才發現,她的保命丹沒了。
那是她表哥沐青山給的,之前已經用了。
蘇若惜想了想,突然想到了怪老頭。
於是,她便跑去醫館,想要找怪老頭煉製一個保命丹。
煉製保命丹不難,只是她的藥材不齊全,怪老頭的醫館裡,什麼藥都有,去他那裡煉製是最好不過的了。
當蘇若惜感到醫館的時候,發現怪老頭不在,心想他應該是出去了。
於是,她便在醫館中等著他回來。
閒得無聊,蘇若惜便將一旁書架上的書,拿了幾本看著玩。
她發現,書柜上全是醫書,從一些很小的疑難雜症,到各種高級的丹藥煉製。
小小的一個書櫃,倒像是成了一個藏寶庫。
蘇若惜從拿來的書中隨意的翻了翻,突然一張小紙片從書中落了出來。
紙片方方正正的,一面黑一面白,看上去很普通。
只是,在白色的那面,上面畫的一個奇怪的圖案。
那圖案看上去很複雜,她看不太懂,只是在圖案的最中間,寫著『陰陽』兩字。
蘇若惜一看,便知『陰陽』兩字不是北齊國的文字。
但她卻能一眼看懂這兩字是什麼,這讓她自己都覺得十分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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