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隨風沒有否認,只是淡然一笑。
蘇若惜頓時越發的疑惑,「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如果說,墨塵就是赫連隨風的話,那她之前一些想不通的謎便能解開了。
情風是情樂坊的人,說明是情樂坊跟赫連隨風一行人也有關係。
情樂坊那出宮廷秘史之舞,說是他們編排出來便不足為奇了。
赫連隨風幫蘇若惜把了把脈,避開她的話題說道:「惜兒,你會知道真相的,只是不是現在。」
「你身上的血咒,得先解除才是!」
提到血咒,蘇若惜便暫時將注意力轉移回來。
「血咒?那是什麼?」
見蘇若惜毫無所知,赫連隨風皺了皺眉頭,說道:「血咒是一種古老的秘術,是用施咒者的血,封印他人的記憶以及靈魂。」
「施咒者付出十年壽命的代價,被施咒者記憶和靈魂被其控制。輕者成為沒有思想的傀儡,重者危及生命。」
聽了赫連隨風的解釋,蘇若惜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無法接受慕子寒居然會這樣對她。
「是慕子寒對我下了血咒,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若惜瞳孔緊縮,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惜兒,你身上的血咒並不嚴重,有辦法可以破解。」
赫連隨風清楚,慕子寒對蘇若惜下的血咒並不嚴重,想必是慕子寒不想傷害她。
但不管怎樣,做錯了便是錯了,即使他知道慕子寒的心思,卻並沒有幫慕子寒說一句的好話。
「若是我身上的血咒一直沒有破解,後果會如何?」
蘇若惜認真的看著赫連隨風,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情況輕微的話,你的記憶會慢慢的衰退,你能記得住的事情,也會越來越少,甚至忘記自己是誰。」
「那嚴重的情況呢?」
此刻,蘇若惜的臉色十分難看,她的指甲狠狠的刺入掌心,卻沒察覺到絲毫的痛楚。
「嚴重的情況……你會變得像個木頭人,不會說話,沒有思想,甚至喪失所有生活能力。唯一殘留的,便是一口氣息。」
她能想像赫連隨風所說的情況,那就是與植物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蘇若惜倒吸一口涼氣,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只是她不明白,慕子寒為何會這樣對她,她怎麼也想不出答案來。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若惜再次問出心中的疑惑,難怪……難怪之前情風會說出一番那樣的話來。
慕子寒這樣對她,她為他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麼?
此刻,她只覺得心如死灰,連呼吸都變得哽咽。
只是,她的眸中,卻乾乾的,沒有一滴眼淚流出來。
「惜兒,你真的想要知道答案麼?」
看著此刻的蘇若惜,赫連隨風有一絲心疼和自責。
他要保護的人,竟然被人如此傷害,是他太無能。
蘇若惜堅定的點了點頭,她想要知道答案,不然即便是死,她也會死不甘心。
「我告訴你真相,或許你無法相信。但是只要解除你身上的血咒,你便會知曉一切。」
蘇若惜的心顫了顫,隨即閉上眼眸,點頭答應下來,「好!你說要怎麼做,我聽你的。」
赫連隨風猶豫了幾秒,說道:「現在我還不能幫你解,等明晚我來找你,再帶你去主人那裡解如何?
「只是解除血咒的過程很痛苦,你一定要堅持挺過去。」
「嗯?你口中的主人是誰?」
蘇若惜疑惑的問,她知道,因為陰陽家的關係,赫連一族尊稱她為少主。
而赫連隨風口中的主人,與情風背後的主人,應該是同一個人。
「明晚你去見到他便知曉了。」
赫連隨風做的很小心,即便是在蘇若惜的面前,也不肯透露出來。
蘇若惜也不勉強他說出來,心想既然很快便能知曉,她也就不急這一時了。
「惜兒,天快亮了,你趕緊回去吧,不然慕子寒的懷疑了。」
「好!」
離開酒窖,蘇若惜便和赫連隨風分開了。
她獨自回了東宮,到寢宮的時候,已是雞鳴時分。
累了一晚上,蘇若惜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只是,她睡得很不安穩,一個接連一個的噩夢,讓她身心疲憊。
當她驚醒時,已經第二天中午。
窗外的天色有些陰沉,雲層壓得很低,看上去仿佛要下雨了。
蘇若惜望著陰暗的天空,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不知從何時起,這個皇宮已經讓她沒有了任何的留戀,給她的只有壓抑。
婉兒給她端來了午膳,她一口都沒吃。
到了下午的時候,花皙妖才趕了回來。
「小惜兒,聽婉兒說你胃口不好,我從御膳房給你弄了一些酸梅,你吃一點。」
花皙妖笑著出現在蘇若惜的面前,雙手捧著一把酸梅。
蘇若惜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酸梅,絲毫沒有胃口。
「狐狸,你為何要對我這麼好?」
「怎麼又想起問這個了?」
每一次被蘇若惜問到這個問題,花皙妖便覺得怪怪的。
「你回答我便是!」
蘇若惜面無表情,沒有半分開玩笑的味道。
花皙妖嗯了嗯,笑著說道:「你對你好一點,你怎麼會跟我離開呢?」
蘇若惜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反正神情越發冷漠起來。
感覺到不對勁,花皙妖立馬詢問道:「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要騙我?」
「騙……我騙你什麼了……」
還一臉迷糊的花皙妖,被蘇若惜嚇得,連說話都結巴起來了。
「你讓我離開皇宮,去花谷,是因為你知道,慕子寒對我下了血咒是麼?」
她想了好久,才想明白,花皙妖一定要帶她離開的原因。
見蘇若惜已經知道了真相,花皙妖也不打算繼續隱瞞下去。
「是!他那樣對你,你留在他身邊,只會受更多的傷害。」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真相?」
蘇若惜低喝一聲,感覺自己跟個傻子一樣,被一個又一個的人玩弄於掌心。
「告訴你又如何?你現在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樣?除了心痛,你有別的感受嗎?」
「我不想讓你難過,所以才不告訴你。去了花谷,我會想辦法治好你,這樣不是更好嗎?」
花皙妖捧著蘇若惜的臉,聲音越發的溫柔,而眸中卻帶著無法掩飾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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