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餘生更加疑惑。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她坐起身,面對面看著傅擎蒼。見他依舊半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給她穿衣服。
她按著男人的手,按在自己肩膀上。「你今天不對勁,我雖然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你怪怪的。」
男人的聲音一貫平淡,像沒有起伏的心臟電路圖。他拿開她的手,把肩帶在她白皙嫩滑的肩膀上系好。
「下午會議開得不如人意,心裡有些煩悶而已。」又桌上系另外一邊的肩帶。「我脾氣不好,就把那邊的人收拾了一頓,強迫他們去做了一些事。」
餘生「哦哦」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他溫柔小心系肩帶的模樣,臉上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沒關係,他們辦事不力,傅爺收拾他們是應該的。至於強迫……他們本來就是傅爺你的手下,服從命令也是應該的。」
男人的手輕輕一頓,而後又繼續把肩帶系好。
「我的人,我說的話,我要他們做的事,他們就一定得服從,就算強迫也不能反抗嗎?」
「當然啊,他們是你的手下,拿傅爺你的錢,吃喝都是用傅爺你的。就必須要服從於你,不能說不,更加不能反叛。」
臥室里突然安靜了好一會兒。
餘生見他又不說話了,便偏過頭去看,抬眸時,見男人一直注視著她。他的目光,似乎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餘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
她朝前挪了幾步,湊近男人,伸手拉了拉傅擎蒼的家居服。「傅爺……」
「生兒,在你的心裡,你覺得我強迫過你嗎?」
「沒有啊,傅爺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傅擎蒼這樣待她好過。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男人的手抬到半空中,將要碰到她後背髮絲的時候驀地停住了,指尖微微彎曲,又收了回來,撐在她大腿邊的床單上。
「有,我有過。」
「你不知道,皇庭大酒店的宴會,是我設計將你過來的。我猜到你性子剛烈,強勢,索性用言語刺激你,讓你檢驗了dna,實則就是為了日後坐定你和我的關係……」
「透風給余致遠,讓他及時將你和剛回國的秦呂林分開。收買並威逼你身邊的保鏢,除了保護你,主要是怕秦呂林接近你。還曾欲意打壓秦呂林,將他在翻譯界除名,以此讓他知難而退……」
「我低頭同你道歉,並以秦呂林和秦雙雙的命脅迫你嫁給我。最後,生兒……你嫁給我,連一生的監護權都被我騙到手了……」
他從沒有這麼費盡心思去得到一個女人,也從沒有挖空一切去疼愛一個女人,更沒有……強迫過一個女人。
他說過,以後她所有的話他無條件相信。她說過她不喜歡秦呂林,他相信她!
相信她,心卻有些疼。
聽著他的話,餘生的眸子一點點睜大,直到睜到最大。
心中升起的那股暖意,以及百感交集的情緒匯聚到心口上,想要說更多的話,出口時卻只有一句「傅爺……」
月光如銀輝,安靜地透過落地窗灑在地板上。
餘生傾身湊上前,朝男人的薄唇吻去……他偏頭,錯開了她的吻。而後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托著她的腦袋,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睡覺吧,明天還要上課。」
餘生緊緊地貼在男人懷裡,幾乎全身都黏在男人身上。靜靜地躺在他的臂彎里,聞著他獨特的氣息。
安靜如水的夜,窗台的幾盆蘭花飄散著清香,繾綣在被晚風微微盪起來的落地窗簾上。
他低著頭,也不知道看著少女的睡顏多久。
夜晚的安靜,通常也是邪惡的滋長。
目光停留在少女粉嫩的嘴唇上,一股難以抑制的戾氣從心底最黑暗的地上漸漸涌了上來,以他都無法控制的趨勢往上漲……
傅擎蒼懷著最後幾分溫柔,小心呵護地把餘生從他懷裡松出來。起身時,寒眸冷到了極致,周身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書房的牆壁後,有一座電梯,他走了進去,按下負八樓的紅燈按鈕。
「……」
從下午開始傅遺愛便沒看見過白止,坐在瞭望台的幕天沙發上,她一面望著天上的星星,一面不停地看著地面上的人與物。
終於,在三號樓的出口見到了白止。
她匆忙地搭乘透明直升電梯從瞭望台下去,忙地往三號樓出口的方向奔。
敞開雙臂,停在白止的半米外。
「白止,我能問你一些事嗎?」
白止一貫的斯文冷漠,他望了一眼主樓,眼神中閃過幾抹慌亂。「小姐問,不過請快一些,我有事要做。」
「好!」
「我是想問你有關餘生的事情,你經常跟在哥哥身邊,了解的比白洛多。」
她從白洛那裡了解到,餘生待哥哥不錯的。但是,相比白洛,她更相信白止,畢竟白止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跟著哥哥。
「小姐想知道夫人什麼事?」
「秦呂林,還有餘生接近哥哥,到底是不是有目的?她日後會不會拖累哥哥?哥哥看起來很喜歡她,不能讓她連累哥哥。」
「我從小沒有爸爸,只有這個哥哥……」
談及「秦呂林」,白止的眼神變得更加涼,夜裡的寒氣相對於他的冷眸都暖和了幾分。
再次看了一眼主樓,白止恢復一貫的斯文冷漠。
「和秦三少交情不淺,另外野心大,有目的,有手段。」
「昨天帝都大學傳到風風雨雨,小姐不知道嗎?昨天夫人和秦呂林在f棟教學樓下接吻,小姐沒看到嗎?」
傅遺愛瞪圓了眸子。
「爺疼愛夫人,儘管她行事不端心懷不軌,但他依舊護著她。小姐您還是別當著爺的面和夫人爭吵,爺會生氣。」
白止說完,繞開傅遺愛,匆忙走到主樓斜側的電梯,去了負八樓。
電梯在負八樓打開。
入眼是滿目的刑具,以及前方通電的磁場中,一抹高大的身影屹立在其中,承受著愈加加強的電流伏擊。
十年前他剛來爺身邊的時候,就聽春嫂談過,自從爺的父親和阿茶一位去世,一位連屍體都找不到後……爺就病態了。
他喜歡手上沾滿血的感覺,殺不了別人,他就開始殘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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