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餘生轉過身,冷冷的眸子仿佛在護士的臉上劃了一道口子。文字谷 www.wenzigu.com
護士下意識攥緊了自己的手。
「不肯就醫,就直接讓他死吧。自己不想活,別人硬逼著他活也沒意思。我是餘生,你現在就進去告訴他,這是我說的,並且我不會進去。」
少女斜眸,看向秦敖。「要不是看在他以前照顧這具屍體的份上,我不會打急救電話,更不會以他的擔保人簽字,陪同來到醫院讓醫生進行手術……」
「不要拿著別人心裡的一點愧疚,一點感恩,就肆無忌憚地要挾。沒有人會陪他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餘生轉過頭,徑直離開了醫院。
急救室里。
秦呂林坐在手術台上,醫生正在給他包紮額頭上的傷口。
「演戲演過了,自個兒那麼用勁摔不嫌疼啊?把你送過來,見你頭上流血還挺多,我還以為老王沒剎住車,真把你撞了呢。」
秦呂林沒理會他,只靜靜地坐著。
護士推門走了進來。
他立馬站起身,起身和朝前走的動作連在一起。
「額頭上的紗布還沒包紮好……」
「小生進來了嗎?」男人望著進門的護士,滿眼的期待。
護士搖了搖頭。「她走了,她說叫你別拿著她心裡的一點愧疚和感恩,就一味地威脅她。」
護士走近,和醫生對視了一眼。「留她的時間不長,你確定能成事嗎?」
秦呂林的眸子底下浮出失落,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變得陰寒。「會,我去之前就找過傅擎蒼,他的手機信息我也能監控到。我和小生在斑馬線發生的事,他在幾十樓上的玫瑰天堂肯定都看到了。」
男人打開手機內的納米監控系統,其中顯示被監控的目標正在移動中,大概的位置是——國道二號幹線。
那是前往港口海灣最快的路。
「你們準備一下,今晚就能通知公海船艦上的人進行下一步動作。」
「好。」醫生摘下口罩,臉上有一條褐色的長疤。
「等一下。」秦呂林喊住他。「你聯繫印度那邊的碼頭,讓他們將東西運輸到公海的船艦上去。」
護士瞳孔微縮。「船艦上參與公事的人不少……」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讓他有去無回。那些人,就當他們命不好!」
「……」
餘生到玫瑰天堂樓下,一路跑到包廂外。推開門,裡面沒有人。
空空如也。
桌上的鮮花很紅,蠟燭還在燃著。
來的路上,她給傅擎蒼打了十幾通電話,可他一通都沒有接。
接了,罵她遲到,恐嚇要懲罰她也好。偏偏他不接電話,這讓餘生心裡很慌。
此刻,空蕩蕩的包廂像沒有生命生長的大漠般荒涼。桌上的菜呼著熱氣,卻沒有人動過……
她掏出手機,繼續給傅擎蒼打電話。
撥了電話,餘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確定上面是醒目的「傅爺」二字,然後才緩緩放入耳旁。
「無人接聽」的機器助理聲音沒有響。
電話通了,手機鈴聲在她背後響起。
餘生揣著笑,慌亂的眸子底下帶著剛剛匆忙跑過來的幾分疲態。「傅爺……」
抬眸,見到的不是傅擎蒼,而是白止。
她帶著笑意的尾音還停在舌尖上,就被後一陣的失落壓了下去。「白止,怎麼是你?傅擎蒼呢?」
她走上前,在白止身側努力地找了幾圈,沒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我給他發了簡訊,事出緊急有關人命,我說我會儘快回來。他是不是生氣我遲到……」
「沒有這回事夫人。」白止斯文地看著她。「爺下午接到任務,他已經出國了。我特意留在這,等著您,接您回家。」
「出國了?什麼時候走的?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他一向去哪裡都會告訴我的。」
「大概半個小時前走的,任務來得急,爺走得太匆忙就沒給您打電話。他讓我和您說聲對不起,這桌菜您替他吃。」
餘生望了一眼桌上的珍饈,璀璨的水晶燈光下,應該坐著那個高大身影的沙發,似大風颳過,什麼都沒有。
少女的眸子略垂。「我不餓。」像是想到什麼,餘生眼睛一亮。「白止,他什麼時候回來?兩天?五天?」
白止並沒有看她,薄涼的眸子帶著主導性的示意,盯著包廂的落地窗。斯文啟唇「不清楚,回來的時間取決於爺是否完成了任務。有可能五天,也有可能五十天,五百天也不是沒可能。」
她的敏銳度很高,儘管此刻她的心很亂,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動盪不安……她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白止的視線。
餘生偏頭,看向迎著夕陽的落地窗。
這間包廂是玫瑰天堂頂級的包廂,在步步高大廈的三十五樓,全部的窗戶都是以牆面設計,一眼就能俯瞰所有。
而她也一眼就看到了剛剛秦呂林出車禍的那條斑馬線,腦海中下意識冒出傅擎蒼站在窗邊,看著她的場景。
扭過頭。「白止,他什麼時候來的包廂?」
白止的目光遙遙落在落地玻璃窗外。「下午四點。」
「那他是不是看到……」
對上白止偏過頭後薄涼的眼神,餘生未說出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他看到了……
看到秦呂林受傷,她跟著救護車一起離開……
餘生攥緊了手,指尖微微彎曲刺進了手心裡。
「夫人,沒事的話我送您回去。」
少女抬眸。「傅爺出任務,你怎麼不跟著去?」
「爺怕您來了包廂沒人,一個人來又一個人回去,他不放心。就讓我留下來等您。而且,爺並沒有讓我一起去的意思。」
餘生在包廂里坐了很久。
看著夕陽由橙轉紅,一點點淹沒在黑夜的邊緣。看著城市街道的霓虹燈亮起,人來人往的斑馬線。
回到「鴻園」,已經是晚上八點。
今天的「鴻園」格外安靜,偌大的人工噴泉正噴灑著水柱,如漫天的水滴向上傾吐著。
進了別墅,白止沒在主樓多待。玄關外不見經常瞧見的春嫂,笙祭不在客廳,白洛也沒了身影。
獨有傅遺愛,躺在陽台的吊床里,舒舒服服地曬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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