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我服兵役,進入部隊之後,這裡竟然非常適合我,我的進步也很快,從一個普通的士兵,變成了一個秘密間諜。我的主要任務是在華夏從事活動,搜集一些關於軍事基地的秘密。之前我一直都在一家綠化公司工作,主要負責的是山體綠化,藉此搜集到了不少的情報。
三個月之前,父親死亡,我無意中才發現政府一直在監控父親,剛開始我還以為是為了我的緣故,可後來發現不是,政府的根本目的,是為了父親手中的鐵盒。
特工發現了我,無奈我只能偷偷逃出來,歷經九死一生,才逃到這裡。
錦山由美的故事讓吳飛半信半疑,吳飛擔心的是,錦山由美在華夏呆了這麼多年,手中一定有很多資料,人情關係也很多,這部分很容易就查證,可是扶桑那邊就難以查證,萬一是假的,事情就比較麻煩,帶著一個大間諜在身邊,他吳飛跟漢奸有什麼分別。
沒想到錦山由美倒是非常體貼,繼續說道:「我……你們也不要擔心,既然告訴你們我的身份,我就沒打算回去,我出來,只是為了完成父親的心愿,那個無情的國家,跟我再也沒有半分關係,我這裡,還有一個東西,我想你們會感興趣的。」
說著錦山由美便拿出一張地圖,遞給吳飛和苗嶺,兩人接過來,吳飛只看了一眼,便雙眼圓睜,滿眼不可思議,顫抖地問道:「這是……」
錦山由美點點頭,說道:「沒錯,這就是個反導系統部署圖!」
苗嶺跟吳飛相互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讀到了一眼的心思。錦山由美說道:「這算是我對你們的報答吧,為我這麼多年來做的事贖罪吧。」
吳飛驚訝地問道:「你為什麼不拿著這個申請政治避難?」
錦山由美苦笑一下:「你忘記了,父親給我的盒子,要我找到其中的東西。我不能申請政治避難,等同於暴露自己給人看。所以,我必須這麼走下去。」
吳飛無奈地搖搖頭,錦山由美接著說道:「今天多謝你們了,為了不麻煩你們,我今天晚上就出發,他們那批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留在這裡,恐怕也是給你們徒增麻煩。」說著說著錦山由美便起身,忽然變得極其煩躁起來,用手在腦地上胡亂一撥弄,弄亂了頭髮,從吳飛手中搶過去那張布防圖,走到灶台上點燃了。
胡菡菱年紀尚小,不明白其中的含義,瞪大眼睛看著迷茫而又無助的錦山由美,眼中儘是淚水。
當天晚上吳飛與苗嶺到底沒讓錦山由美離開,與胡菡菱睡在一起。接近清晨,吳飛尚在睡夢中,一個機靈察覺到房間中有動靜,吳飛躡手躡腳地穿上衣服,他料到可能是找錦山由美的人,一邊叫醒了苗嶺,一邊躡手躡腳地將房門打開一條小縫,正看到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正在胡菡菱的房門上,彎著腰似乎是在開鎖。
吳飛屏息凝神,赤腳從房間中悄悄走到那人身後,掌刀帶著呼嘯的風聲而至,那人聽到風聲不對,慌忙回頭看,卻已經晚了,吳飛的掌刀早已落下,不過可惜的是,那人轉過身剛巧避過了能讓他昏迷的頸動脈部位,吳飛的掌刀斬到了他的鎖骨上。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吳飛這一下勁里著實非常大,竟然將那人的鎖骨斬斷了。
那人猝然遇襲,倒是也沒有慌張,一腳踢出,逼退了吳飛。吳飛雖然避過去,但喪失了最好的機會。鎖骨中了一下,那人悶哼一聲。往後一退,咚地一聲撞到房門上,正巧此時胡菡菱已經起床,準備去買早餐,聽到房門響,還以為是吳飛或者是苗嶺敲門,隨手便打開房門,一邊說道:「誰呀?啊——」
「別開門!」吳飛提醒了一聲,晚了,胡菡菱剛冒出個腦袋,那人伸手一抓,將胡菡菱住在手中,朝著吳飛丟了過來。吳飛大驚,慌忙上前接住,那人卻趁著這個時候,翻窗逃走,等吳飛將驚魂未定的胡菡菱放下,再朝著窗子追去,只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已經翻過了小區的院牆,保安在後面追趕。
已經追不上了。
此時早已經將錦山由美驚醒,她趴在窗子上朝外一看,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滿面愁容地說道:「是川端家的。」
吳飛問道:「川端家?怎麼一回事?」
錦山由美急急忙忙地說道:「川端家是個秘密的官方組織,做的都是一些暗事,最精通的是刺殺、追蹤。被他們盯上就如跗骨之蛆一樣,怎麼都擺脫不了。我得趕緊走了,不能繼續留下來等死,我必須要在他們之前找到這個東西。」
一邊說著話,錦山由美一邊穿上衣服鞋子,將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包也帶上了。
這次吳飛跟苗嶺都沒在阻攔,吳飛問道:「你父親給你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錦山由美手下的動作不由慢了下來,末了一咬牙,從小包中掏出來一個東西,遞給吳飛:「就是這個東西。」
吳飛接過一看,意外地發現這是一個非常有上個世紀華夏氣息的鐵盒,打開一看,卻見到裡面光禿禿的裝著一個羅盤。將羅盤拿出來,他才看清楚這不是一個羅盤,而是一個刻著八卦一樣的盤子,只不過外圈是六十四卦,內圈是八卦,內圈與外圈之間刻著許多篆書。中間有指南針一樣的東西。
別的東西不說,吳飛的眼光被那些文字吸引了。倒不是說吳飛懂得這些文字的含義,而是這些文字竟然跟吳飛從沙漠中帶出來的類似墳篆的文字一模一樣。
吳飛的驚訝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錦山由美一愣,說道:「錦山健太郎。」
吳飛因為激動而顯得手腳有些不協調,擺擺手說道:「我說的是你父親的外文名字,不是扶桑名。」
「外文名字?」錦山由美似乎覺得這是一個很陌生的話題,苦思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凱文·南希!」
錦山由美接著問道:「怎麼了?你聽說過我的父親?」
吳飛搖搖頭:「沒有,我不認識,還你。這上面是什麼意思,你弄明白了麼?」
錦山由美笑容萬分苦澀:「這東西我從來沒見到父親拿出來過,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上面的文字我找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吳飛若有所思:「你打算怎麼辦?」
錦山由美迷茫了一下:「我父親說道,這東西可能在帕米爾高原——崑崙山西麓腳下一個叫做落葉鎮的地方,哪裡或許有線索。」
吳飛問道:「你準備去哪兒?」
錦山由美點點頭,仿佛堅定了信念,手上也更快了起來,不一會兒便穿好了衣服,站起身來,苗嶺問道:「你準備怎麼去?」
錦山由美說道:「坐火車。」
吳飛問道:「跨國列車?」
錦山由美點點頭,苗嶺接過錦山由美的行囊,說道:「我去送送你,到了火車站就好了,人多,不容易找到你。」
送完錦山由美,苗嶺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吳飛還在沙發上坐著,胡菡菱則百無聊賴的翻著電視,苗嶺想著吳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離開,索性在這幾天中好好地放鬆一下,於是便提議去年寶玉則,吳飛哪裡不知道苗嶺的心思,也同意了,兩人說干就干,帳篷、野外生存的用品都是現成的,兩人稍微一收拾,裝在越野車後面。第二天從市區出發,晚上翻過一座雪山埡口,到達了年寶玉則。
這是一個幾乎為人的景區,裡面的景色十分天然,不過最近這些年,這裡也被眾多的旅遊所知道,所以吳飛他們過去的時候,這裡已經有了一些安營紮寨的人,選了一個地方,吳飛很快就紮好了兩個帳篷。剛到這裡,胡菡菱便認識了年輕的小伙子,看出來兩人郎情妾意的,吳飛跟苗嶺也沒多打擾。
晚上苗嶺跟人去釣魚,吳飛與苗嶺卻在湖邊坐下,湖水平靜如鏡,倒映著雪山和星星,讓人感覺好像是心被洗了一遍似的。
苗嶺靜靜靠在吳飛的身上,情不自禁地說道:「好美!」
吳飛微笑一下,沒說話。苗嶺說道:「你在想什麼?」
「錦山由美。」
苗嶺愣了一下,說道:「怎麼?」
吳飛收起笑容,說道:「你覺得不覺得她的來歷十分稀奇?」
苗嶺搖搖頭:「她說的也非常合理啊,沒有找到什麼明顯的破綻。」
吳飛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苗嶺說了一遍,苗嶺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如果說有什麼破綻,那就是實在太過巧合了。」吳飛也是這麼個意思,錦山由美竟然是凱文·南希的女兒,這一點倒是出乎意料,劉四爺他們應該知道這件事。
「好了,不要再想了,咱們現在好容易空閒了幾天,不要讓這些瑣事毀掉了,盡情地玩上幾天,等回去再說吧。」
吳飛跟苗嶺兩人一下子在山中待了三天,不過山中沒有信號,這是讓吳飛比較焦急的,生怕首長那邊有什麼任務派來,第四天吳飛心想必須要走了,不能在這再待下去,也就是這天早上,吳從山外進來一個人,徑直走到吳飛紮營的地方,將吳飛叫到一邊,遞給吳飛一個信封,說道:「首長給你的,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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