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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三章謎底也算有了
衛林一邊眉毛一挑:「喲,地龍都讓你碰上了?」
他身後,依然跟著面無表情的衛澄宇。
「在哪兒呢?」衛林伸手翻我的衣兜。
我:「在家睡覺呢。」
衛林:「……」訕訕地收回了手。
周海催道:「快調查吧,時間多緊。」
我朝衛林、衛澄宇笑了笑:「下次帶過來,給你們看看。」便趕緊跟上周海。
衛林、衛澄宇上了一輛車,由一位當地人陪同著,向清妙觀的方向去了。
周海撇撇嘴,不太樂意地說:「你怎麼跟那小子那麼多廢話?」
我:「還行吧,人家不是總主動跟咱們說話嘛。而且,上回我還打傷了他。人家都不跟我介意了。」
周海還是不太樂意,直接了當地提出抗議:「少跟他磨嘰,我總覺得這小子,還有那個丫頭,怪裡怪氣的。」
說到怪裡怪氣,我心頭不禁一動。
這時,後面又冷不丁地多了一道贊成的聲音:「可不是!一天到晚冷著張臉,好像全世界都欠她錢似的。」
不用轉頭就知道,一定是我們的眼線花美男——樊夜同志來了。
不止他,其他人也跟著一起走過來,包括紀向東和侯昌。
正好,我們特別提醒了一下紀強的事。
侯昌笑道:「還挺巧,」轉頭看搭檔,「跟你本家啊。」
紀向東便也笑了笑。
侯昌:「那謝謝你們了,我們會注意的。」
很快,其他人也由當地人陪同著,各自驅車離開。只剩下我們三個找出租車。
我想起之前周海說衛林、衛澄宇怪裡怪氣,不由得轉頭看看章家驃,看得他莫名其妙。
章家驃傻傻地問:「我怎麼了?」
我問他:「你對衛林、衛澄宇沒感覺嗎?」
章家驃略略一怔:「我知道衛澄宇很強,但還好。至於衛林,」悄悄皺起眉頭,「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我:「你就說,跟楊厚比,他們兩個大概是什麼情況?」
一提起楊厚,工科死宅男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肩膀。
「衛澄宇當然不能跟楊厚比。」章家驃想也沒想,「楊厚,」白著臉道,「真的很可怕。」
我跟周海也這麼覺的。能輕輕鬆鬆一下子就把筒子樓的森羅鬼域搞崩塌了,那必須不是凡人。
「那衛林呢?」周海急著問。
章家驃:「衛林……我並不怎麼害怕他。但是,我又覺得他恐怕比楊厚厲害。」
周海和我一齊注意起來。
章家驃:「我從他的身上,基本什麼都感覺不出來,好像就是一個普通人。可是他怎麼可能是普通人?他一定是掩藏了自己的『氣』。」
章家驃抿了抿嘴唇:「能掩藏自己的『氣』,本身就已經很厲害了。」
周海點點頭:「而且,你看他們那個師傅,楊重,跟他們相處得也有點兒怪怪的。別人都是師傅管著徒弟。你們說,楊重對衛林、衛澄宇能叫管著嗎?」
「何止,」我也有這種感覺,「就是其他師傅,對衛林、衛澄宇也怪怪的,不太像是師傅對著徒弟的樣子。」
周海想了一陣兒,還是先搖了搖頭:「算了,總部里的怪人怪事多著呢。還是先去查公寓樓要緊。」
總公司就在市中心,打車很快就到了。
我們用的省廳證件一下子就引起了總公司領導的重視,頗有些大陣仗的意思。經過我們的一番安撫後,才放鬆了許多。
總公司立馬給我們安排了一個老員工。我想每個單位都會有這種老員工,職位不高,但是資格很老,兢兢業業可能也談不上,但也沒出過什麼大紕漏。總體來說,就是那種有點兒小世故,但還是比較安分的人。
「警官同志,你們有什麼儘管問他好了,」某個經理笑眯眯地對我們介紹,「老陳啊,是地地道道的老銀江人了。」然後又對老陳笑著囑咐兩句,「老陳,一定要好好配合警官們啊!」
老陳連連保證:「一定一定。」
經理便很客套地打聲招呼:「那你們忙,我就先失陪了。」
我們自然也是很客套地笑了笑。
老陳帶著我們去了會議室,還給我們泡了茶。略一寒暄,才知道他竟然是快六十歲的人了。我看他油黑的頭髮、白麵團的臉,還以為他頂多四十五六。現在生活質量高,人是越來越不顯老了。
寒暄完畢,大家也都坐定,便直入正題了。
「原來你們是想問公寓樓那裡以前是什麼啊?」老陳一臉微笑,顯得輕車熟路,「以前就是平房。拆遷以後,我們公司建了公寓樓。」
周海:「拆遷?大概是多久之前的事?」
老陳略略一想:「97、98年那會兒。哎呦,一下子也有二十年了。」
周海:「平房時期,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呢?」
老陳神色微變,掩飾地笑道:「警官,怎麼這麼問啊?」
周海不想廢話:「那就是有了?」
畢竟沒有什麼利害關係,老陳很快就恢復了配合:「也不是什麼秘密,那時候鬧得沸沸揚揚的,很多人都知道。」
「有對小夫妻倆本來感情挺好的,老婆娘家還資助丈夫做點小生意。結果丈夫錢是賺到了,心也變了,在外面有了小老婆,還逼老婆離婚。老婆不肯離,那男的就又打又罵,純粹就是沒事找事,什麼都能打起來。老婆受不了就躲回娘家去了。」
我們三個邊聽邊交換視線:怎麼越聽越覺得耳熟?黃芸、柏鈔不也是這個劇情?
「哪個當爹的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女兒被人這麼欺負?岳父就找上門去,要那男的給個說法,結果那男的連岳父都打,岳父就把那男的給捅死了。」
我們不禁一怔。
我問:「是岳父把那男的給殺死了?」
老陳:「是岳父啊!」有點兒奇怪地看著我們,「怎麼了?」
周海:「岳父的年紀是不是挺大的了?」
老陳都有點兒好笑了:「都是當岳父的人了,那還能是小年輕的?」
周海趕緊追問:「後來呢?岳父自己怎麼樣了?」
老陳唉的一聲長嘆:「岳父一看把人殺死了,自己也自殺了。兩個人的屍體聽說就躺在一塊兒。」
我們直覺公寓樓里的老頭,就是這位岳父的鬼魂。
那麼還剩下女人和小女孩。
周海問:「除了這件事,還有別的事嗎?」
老陳:「沒有了。」再次奇怪地望著我們,「怎麼這麼問?」
周海跟人調查取證太有經驗了,馬上回道:「就是這麼一問,防止有疏漏。」
看來平房時期,就只有這件事了。女人和小女孩的事,還得再往前推。
於是周海接著問:「那在平房以前,那裡又是什麼呢?」
老陳略略一回憶:「是個澡堂子。」
我們仨兒一聽到澡堂子,心口便是一跳。澡堂子可不是跟水有關嗎?而且有的是熱水。
周海忙問:「澡堂子是不是也出過什麼事?」
老陳驚詫地睜大了眼睛:「你知道?」
周海:「我猜的。」催促道,「你快說吧。」
「哎呦……那事真是。」老陳的臉上露出一種不可名狀的難受,又像驚恐又像噁心。
「唉,真是挺慘的。」他一嘖嘴,「以前的那種大澡堂子,你們年輕人可能不知道了,不是像現在的淋浴,而是中間一個一個的大池子,大家一起在裡面泡著。」
周海:「知道知道,放個屁撒個尿的都沒人知道。」
「那是。」老陳笑了笑,一會兒又收起笑容,「有個女人淹死在澡堂子裡了。」
「是快要過年的時候吧。以前不像現在,家家戶戶都有熱水器,都得到澡堂子裡洗澡。過年之前一定要洗澡嘛,所以每到過年前的幾天,澡堂子人都特別多,得開通宵。」
「那個女人就是上完小夜班去的,後半夜人就少了。她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雖然人少,可也還是有人進進出出的啊。可就是沒人看到她淹水了。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在熱水裡泡得通紅。」
我聽著也有點說不出的難受,心裡直發毛。
老陳:「有人猜,她可能是一不小心踩滑了,正好磕到頭,然後往池子裡一掉。從頭到尾都是悶的。」
看來女人,熱水的謎底也有了。
「澡堂之前呢?」我趕緊追問,「是不是還有過鞦韆啊?」
老陳皺著眉頭,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想:「鞦韆?」這次想了好久,忽然眼睛一亮,「對!澡堂子以前是個老幼兒園。幼兒園裡有個鞦韆,就是很簡單的那種,槓子上掛個輪胎的。」
周海:「是不是摔死過孩子?」
老陳點點頭:「對!」臉上止不住的驚詫,「你怎麼知道?」不禁有些懷疑地看向我們,「你們……到底是調查什麼的?」
「謝了,你提供的情況很有用,」周海很滑頭,半真半假,「我們也只是在調查中,現在也不知道能調查出什麼來。」
我問:「除了這些,這個地方還有沒有其他的事?」
老陳聽我還在問,不免有些心驚膽顫:「還有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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