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基地司令部,大隊長辦公室。
莊富泉一身戎裝,坐在辦公室內的辦公椅上,他背靠座椅,雙手交叉擱在身前,將頭倚在座椅上閉目休息。他剛毅的面容間略有些嚴肅,沉重,顯露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而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除卻一支鋼筆外,就還有著一疊厚厚的資料簡報,靜靜的放在他的面前。
辦公室內一陣平靜,悄無聲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一陣腳步聲急匆匆的傳來,打破了辦公室內的沉靜。
「報告!」一道洪亮的聲音在辦公室門外響起,頓時驚醒莊富泉,眼帘陡開,深邃的眼瞳掠過了一絲光芒。
「進來!」
隨著莊富泉的應允聲落下,辦公室房門被推開,一聲戎裝的司馬雷臉色肅穆的從外跨步進來。
「報告首長,狼牙尖刀突擊隊隊長司馬雷前來報道!」司馬雷走進辦公室,抬手敬禮。
「用不著拘束!」莊富泉淡淡的擺了擺手,隨後示意司馬雷坐下。後者禮畢,拉開了辦公桌後的座椅安然落座。
「首長,叫我來又有什麼事嗎?」剛一落座,司馬雷便是有些緊張的詢問道。
頓時,莊富泉的神情微凝,眼神間有些躊躇起來。好一會兒過後,在司馬雷疑惑的眼神下,他徑直伸手將面前桌上的那份文件簡報輕輕的推進了司馬雷的面前。
「這是?」司馬雷大惑不解,看了莊富泉一眼,後者不答,他這才伸手接過文件資料,認真的翻閱起來。
打開簡報封面,裡面的內容映入眼帘,看得司馬雷的眼神發直,目光發呆,神情間儘是駭然之色。
這一份文件資料竟是東南軍區許多優秀軍人的個人詳細資料。
司馬雷一一翻閱,最後合上了文件簡報,好久後他都是難以平靜。簡報內的這些人無一不是東南軍區內的優秀人物,足足數十位,其中大半的人在東南軍區內更是頗負盛名的存在。
「他們這是將整個軍區都給掘地三尺了嗎?」司馬雷神情沉重的說道,這數十位人物,近乎囊括了東南軍區的多支部隊,拔尖的精銳幾乎都被抽調了出來。
獵鷹可真夠狠的啊!
司馬雷哪裡還會不明白,這些人顯而易見都是獵鷹尖刀突擊隊挑選的集訓人員,用以擴編獵鷹大隊。
抽調了這麼多的精銳,獵鷹就不怕單位部隊的那些高個子折騰不成?挖走這麼多人,這簡直就是在掘人家的根呢。
司馬雷神情沉重,心情變得格外的不美好起來。獵鷹有著如此多的優秀成員集訓,他們的起點就已經比狼牙站得高,相同的時間內做出的訓練成果,獵鷹恐怕會比狼牙更快,更迅速。
「怎麼?覺得狼牙輸了嗎?」察覺到司馬雷的情緒,久久沉默的莊富泉忽然間開口,語氣平淡漠然。
「不……不是!」司馬雷有些失神的搖了搖頭,「只是覺得壓力有些沉重!」
莊富泉聞言,頓時輕笑了一聲,「你雷狼也有感覺到壓力的時候?」
「首長,都這時候了,咱能不玩笑麼?」司馬雷嘆息了一聲。
「你覺得我是在玩笑麼?」莊富泉忽然坐直了身子,雙肘抻在辦公桌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司馬雷說道:「有壓力,才是好事兒,沒壓力,那才意味著一切都完了。」
說到這些,莊富泉頓時嗤笑了一聲,伸手指了指司馬雷面前的那疊文件簡報,隨即不屑的說道:「獵鷹這樣張而明顯的抽調精銳,他們看似是在向我們炫耀,給予我們壓力。但你仔細想想,這又何嘗不是他們對我們狼牙的忌憚。」
「如果不是狼牙足夠強,獵鷹的那些傢伙會這麼嚴陣以待嗎?」莊富泉翹起了嘴角,神情間一片自得,「所以,獵鷹表現得越高調,也就越能夠證明狼牙的威勢不容辱沒,那狼牙的處境也就越安全。」
「你明白這個道理嗎?」
說完,莊富泉目光直視司馬雷的眼神,認真的問道。
「讓我想想……」司馬雷撓了撓頭,只覺腦子有些糊塗,總感覺大隊長說的話有些拗口呢?
司馬雷並不是腦子愚笨的人,只是最近太多的煩心事圍繞著他,讓他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以至於蒙蔽了本心,讓他一時間都是不曾思慮清楚,看透其中的關鍵。
所以,儘管莊富泉解釋得已經很清楚了,但司馬雷依然還有些轉不過腦筋來,只覺有些茫然。
或許,也是他壓根兒就沒往這方面上想。
「怎麼?還有疑問嗎?」看著司馬雷不時的撓頭,莊富泉詢問道。
「沒,沒有!」司馬雷急忙搖頭,否認說道。
「既然沒有,那你倒是給個信兒啊,有沒有把握?」莊富泉頓時蹬鼻子怒眼睛,暗道這傢伙怎麼反應越來越遲鈍了?
「保證完成任務!」司馬雷無奈的坐直了身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看著司馬雷一臉的無奈,莊富泉頓時怒氣一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揮了揮手,直接下了逐客令。
「得了得了,沒事了,你回去吧!」
莊富泉頗為不耐的催促,司馬雷卻是無動於衷,依然坐在椅子上撓頭,目光閃爍,似有些遲疑,躊躇滿懷。
「你怎麼還不走?打算讓我留你吃晚飯嗎?」好一會兒,莊富泉有所察覺,豁然抬頭,看著司馬雷依然坐在面前,他頓時驚疑道。
「不是,首長……」司馬雷聞言嚇了一跳,隨即乾笑起來,「我還有事兒,想請教首長,那個……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
這一刻,司馬雷表現得有些毛糙起來,再不似平日裡看見的那個冷漠屠夫。仿佛間他年輕了幾十歲,像極了幾十年前他隨同在莊富泉的身後一樣。
看著現在的司馬雷,莊富泉這才有些恍若隔日,仿佛又回到了當年他做狼牙尖刀突擊隊隊長的時候。在那時,司馬雷也不過是他手底下的一名小兵,做事莽撞,衝動,激進,純粹的一個毛頭愣小子,多次給他惹下禍事,讓他暴躁如雷。
「十幾年了,說話做事沒一點長進,還是像個毛頭小子,毛躁得很咯。」想到往年崢嶸,莊富泉不僅不怒,反倒是格外舒心的笑了起來,只覺心情輕鬆了許多。
司馬雷有所察覺,不明所以,都是禁不住的愕然愣神。好半晌後,當他察覺到莊富泉眼神里的挪揄,他這才恍悟,訕訕的撓了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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