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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輕,你聽我說。」
「我不會聽的。」
「為什麼?」
「這世上沒幾個人說得過你,我自然也不行,為了避免被你那雙巧嘴騙了,我已經準備好了隔音耳塞,再見。」
「……阿輕。」
「阿輕?」
「阿輕……?」
他一遍又一遍的深情呼喚,裡面除了水聲之外,沒有任何回答。
司徒輕不知道洗了多久,沉舟靠在門外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她開門出來了。
沉舟立馬打起精神來,「阿輕!」
司徒輕不理,直接饒過了他。
她到床邊坐下,濕發往地上滴著水,啪嗒啪嗒一滴一滴。
沉舟看著她,突然間她的眼淚濕了整張臉。
他沉默了。
這是他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
司徒輕拿起了她的匕首,一刀割斷了原本齊腰的長髮。
她站起來,打開窗戶,把頭髮扔出窗外。
窗外的風漸漸大起來,吹起她身上的袍子,吹乾了她的濕發,卻吹不盡她眼底的淚。
「一個人孤苦一生,還是和愛人死在一起,我會選擇後者。沉舟,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們的情分到此結束。」
她說完,轉過來,從顧宇給她的背包里找出來一件黑色長裙。
那是沈君卿讓她去保護沉舟的時候,在機場穿的那一件。
她換上衣服,打開門離開。
她的背影堅決,因為她寧願跟愛人一起去冒險,也不要再承受那種時刻焦急的等候。
司徒輕離開之後,沉舟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問自己:「我能做到嗎?」
沒有人回答他,那幾個字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窗外的風將它們帶走了。
……
離開沉舟後司徒輕沒有回基地,而是跟著追蹤器回到了之前待過的島。
沈君卿和沉迷還在那裡,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所以來了這裡。
她從飛機上下來,海風吹起她的黑色長裙。
那飄揚的裙擺落在沉迷眼裡,她皺了眉。
沈君卿也覺察出不對,帶著沈一從沉迷身邊離開,去監督工程的進展。
兩人走到了一起,沉迷看著她,十分不解。
「阿輕,發生什麼事了?」
「我和他分手了。」司徒輕回答。
沉迷自然知道她嘴裡的『他』說的是誰,「在我們趕來之前,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司徒輕點頭,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阿迷,我再也不想擁有那樣的經歷,我討厭被留下。」
沉迷點頭,「我懂。」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無理取鬧。」司徒輕唇邊浮起一絲笑意,雖然不帶便她的心情變好,但至少那張臉看上去舒服多了
沉迷帶著她在沙灘上坐下,雙腳浸泡在冰涼的海水裡。
「今天早上,因為同樣的原因,沈一拽著沈卿受進行了水、陸、空三處生死狙擊,還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牙印。」
「以前我不了解這種『要上一起上要死一起死』的心態,因為現實中,大多數人會選擇讓愛的人活下去,我以前認為這種想法很瘋狂……現在卻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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