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從房間裡出來,除了帶了把槍,其他什麼都沒帶,更別說手機。現在就算他想找人幫忙,都沒有辦法。
長椅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很明顯,兩名男女已經忍不住,開始了屬於他們的戰鬥。
廖飛探頭看了眼,兩人的戰況很激烈,還不斷地發出令人臉紅的聲音和對話。偶爾男人還會奮力一擊,導致長椅撞到衣柜上,發出金屬的響聲。這個時候已經不能阻止他們了,廖飛看他們無暇他顧,一心奮戰,考慮到反正也出不去,繼續開衣櫃。
衣櫃打開的聲音和他們奮戰的聲音比起來小很多,可以說是完全沒有聲音。廖飛又打開幾個衣櫃,終於找到他需要的東西。一套廚師服,還有高高的廚師帽。
廖飛將廚師服套在外邊,帶上帽子。靜等兩人將戰鬥結束。
一分鐘後,更衣室的門被打開,有人怒吼道:「梅森,傑西,你們兩個蠢貨,又在這裡亂搞,馬上給我滾蛋。這裡是更衣室,不是你們鬼混的地方。」
說話的留在廚房的廚師沃德,他做完菜,聽到更衣室里發出的激烈動靜,就來看看,見到兩人火拼,頓時勃然大怒。這兩個傢伙喜歡刺激,每層樓都有服務員的房間和雜貨間,他們不去那裡搞,反而經常在衛生間和更衣室這種刺激的地方弄。結果沃德兩次換衣服的時候,都一屁股坐在濕漉漉的乳白粘液上,他膈應得要死,所以才會如此憤怒。
梅森和傑西怕沃德去告訴經理,在他的怒吼下,馬上分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然後從他身邊擠過,慌亂地離開更衣室。
沃德罵罵咧咧地關上更衣室的門,走回廚房。
廖飛從椅子下爬出來,幸好剛才那對狗男女沒有因為害怕被被人看而躲到後面,否則躲在椅子下也可能被發現。
他在門口聽了會,沒聽到腳步聲和呼吸聲,悄悄拉開條門縫,左右瞧了瞧,還是沒人。廖飛將門打開,發現沃德已經回到廚房工作,另一名廚師也在忙碌。
酒店的後門必須得通過廚房,廚房長約20米,要想跑過20米,而不被兩名廚師發現,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兩名廚師都是瞎子。
廖飛在第一個衣櫃裡看過煙和打火機,他返回去將煙全都拿出去,只留下空煙盒。然後打開門,趁著兩名廚師在工作,就將打火機砸向沃德。
打火機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砸中正在擺盤的沃德。沃德捂住後腦勺,氣憤地朝後看去,想知道究竟是誰敢拿東西砸自己。
他身後沒有人,沃德低頭看到打火機,他可不相信打火機自己能飛,還打到自己。嘟囔道:「梅森,你個王八蛋,竟然砸我。看我不打死你。」
沃德以為他阻止梅森和傑西做那種事,梅森在報復自己。怒氣沖沖地扔下手中的工作,去找他的麻煩。路過更衣室的時候,他還推門看了眼,沒發現梅森在裡面,又繼續去其他地方找。
廖飛聽到他的腳步聲遠去,推開門,見另一名廚師還在忙,根本沒有幫助沃德的打算,立刻快速跑到廚房。
酒店的廚房都差不多,中間是一排落地的不鏽鋼櫥櫃,將廚房隔成熱菜區和冷菜區。這排櫥櫃一般都有80厘米到一米的高度。廖飛跑到廚房,趁著另一名廚師沒發現,快速彎下腰,貼著櫥櫃跑向後門。
櫥櫃距離後門大概有五米的距離,這段空間是沒有任何遮擋的,如果廖飛要是站起來,可能會被看到。廖飛探頭看了眼台面,隨手抄起兩個土豆,順著櫥櫃的下面滾了過去。
兩個土豆滾動到廚師的腳步,撞到灶台,各自彈向一側。
廚師看到土豆在腳邊亂滾,回頭看了眼,沒發現有人,以為土豆沒放好,掉了下來,彎腰去揀。
廖飛趁著他低頭撿兩個土豆的時候,飛快跑向後門。
廚師手中拿著土豆,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剛才他的眼角餘光好像看到一個人影,可站起來卻又沒有發現有人。他這個角度不能直接看到後門,除非再往前幾步。這導致他根本沒有看到此時的後門正在來回晃動。
廖飛低著頭走出酒店,站在後門口,從口袋中拿出煙。結果發現煙盒是空,他將煙盒揉成一團,扔到垃圾箱中,走向一旁的便利店。
&在後門監視的探員看到廖飛打扮成的廚師。酒店後門是條小道,主要是酒店放垃圾,根本沒有燈光。接著樓上窗戶的餘光,探員看不清戴著廚師帽,正低著頭的廖飛的長相。廚師帽更擋住他看到頭髮。他看到廖飛非常隨意的動作,以為廖飛是酒店的廚師,出來抽菸,就收回盯著廖飛的目光,繼續看著後門。
廖飛走向7-11便利店的路上,直接拐彎,徹底消失在cia探員的視線中。
安全局和cia的人還都以為廖飛在酒店中,根本不知道他已經出來,可以自由的活動。
&和秘密情報局的情報基本共享,也收到豺狼進入英國的消息。不過他們不擔心,反而希望豺狼快點出現,這樣在豺狼動手劫持林嘉琴的時候,他們也可以趁機消滅豺狼,再將林嘉琴掠走,推到豺狼的身上。多麼完美的一個替罪羊,背黑鍋的不二人選。
廖飛走出三個街區,沒發現後面有跟蹤的人,打車前往anchor酒吧。
&酒吧在銀街上,在當地還算是出名。廖飛下車後左右看了看,進入酒吧之中,他來到吧檯坐了下來。酒保將其他顧客的酒遞過去,轉身問道:「嗨!喝點什麼?」
&爾蘭黑啤。」
&是來留學的?」酒保拿出個杯,倒入四分之三的黑啤,卻沒有立刻遞給廖飛。
&的。」
廖飛沒有急著去拿啤酒,也沒有催促。他知道這些年英國人對愛爾蘭黑啤酒情有獨鍾,愛爾蘭人製作黑啤酒非常細心,在英國享有媽媽的奶水的美譽。愛爾蘭人斟酒的方式與眾不同,酒吧侍者在杯中倒入四分之三的酒就將它放置在桌上,靜候10分鐘再將酒杯全部注滿。這種別具一格的斟酒方式,令黑啤酒的口感更加可口與美妙。
酒保見廖飛沒有要啤酒,微微一笑,知道他不是土包子。
廖飛和酒保聊了幾句啤酒和天氣,就請酒保喝杯啤酒。在英國的酒吧,不能給酒保現金當做小費來表達謝意。而是該請他們喝一杯,酒保會為平等氣氛感到自豪。給現金小費會使他們感覺自己是伺候人的。
在廖飛和黑啤的時候,又來了五個客人,三男兩女。三個男人是一起的,兩個女人是一起的。看他們的年紀和打扮,應該都是學生。
待了大概二十分鐘,廖飛將黑啤喝光,走出酒吧,隨意亂走。
劍橋的大學多,大學生也多,路上總能看到不少的男男女女,不知不覺中來到了皇后學院。
一路上,廖飛盯著身後的人,沒發現有跟蹤者。他走了四分鐘,來到三一學院門前,這條路是劍橋最為核心的一條路,有劍橋唯一的一家夜總會,辛蒂夜總會。廖飛並沒有走進夜總會,而是路過它,走向了巴斯酒吧。
巴斯酒吧因為挨著老鷹酒吧,人少得可憐。廖飛坐在吧檯,隨意點了杯啤酒。拿著啤酒找了靠窗的座位。
在英國,他們和中國人的喝酒方式大不一樣。中國人喝酒時極講究配以下酒菜餚,邊喝邊吃,而英國人喝酒就簡單得多了。在酒吧里,無論是啤酒、葡萄酒還是烈性威士忌,他們都只管一杯杯地往肚子裡灌,其他什麼也不吃,所以廖飛只點一杯啤酒,不管在哪裡坐著,都會毫不奇怪。而且英國人如果需要找人聊天或是搭訕,會找那些已經買了酒可還在吧檯前轉悠的人。而不會去找離開吧檯和坐在椅子上的人。廖飛坐在靠窗的位置,就是對酒吧內所有人說明,我只想獨處。
又坐了十幾分鐘,廖飛左右看了看,起身走向衛生間。過了會,等他從衛生間裡出來後,發現吧檯多了名年輕的美女,不遠處的座位上也有名男生在喝著啤酒。
廖飛回到座位,觀察了兩人三分鐘,端著酒杯站到美女旁邊,道:「嗨!這裡有人嗎?」
美女搖搖頭。
&可以坐下嗎?」
&然。」
廖飛坐在她的旁邊,又要了杯吉尼斯烈性黑啤酒,道:「今天的天氣不錯。」
&哼!」美女看來沒什麼說話的**。
&是三一學院的學生?」
劍橋的酒吧很多,有200多個。一般每個學院的學生就都在學院門口或是學院裡的酒吧喝酒,不會跑到太遠的地方。
美女看了眼廖飛,端起酒杯走向座位,擺明了是不要聊天。
廖飛笑了笑,將酒杯放下,轉身走出巴斯酒吧,進入了老鷹酒吧。
老鷹酒吧可以說是劍橋最著名的酒吧,此時已經座無虛席。它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在20世紀50年代,弗朗西斯·克里克和詹姆斯·沃森經常在這吃午餐,他們以卡文迪什實驗室為基地,建立了dna結構的模型。在《雙螺旋》一書中,沃森提到,1953年的一天,克里克衝進「老鷹酒吧」,大聲宣布「我們已經發現了生命的秘密」,沃森覺得,這樣說為時尚早。但克里克在自己的回憶錄中說,他不記得自己曾這麼衝動。不論當事人如何記憶,老鷹酒吧的一張桌子背後的牆上已經鑲嵌了一塊銅牌——克里克和沃森在這裡宣布發現dna的雙螺旋結構。這張桌子前的天花板上是「二戰」遺蹟,英國和美國飛行員用打火機和蠟燭在天花板上燒出自己的名字和部隊番號,他們從劍橋附近的一個軍事基地出發去轟炸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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