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等人吃完熱狗,走進大英博物館。
大英博物館正門的兩旁,各有8根又粗又高的羅馬式圓柱,大中庭位於博物館中心,是歐洲最大的有頂廣場。廣場的頂部是用1656塊形狀奇特的玻璃片組成的,廣場中央為博物館的閱覽室。
菲斯克像是導遊一樣給林嘉琴介紹著,王利強和四名保鏢跟在林嘉琴身後,盡職地保護著她。市場部職員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左顧右盼,對什麼都很好奇,菲斯克的員工不時地介紹一二。廖飛和賀佳玉則是心不在焉地跟在最後。
大羅素廣場上,幾名遊客打扮的特工人員從一輛標著愷撒旅遊字樣的大巴車上下來。迅速朝熱狗車圍了過去。一人來到窗口,從懷裡拿出個證件,道:「我是安全局的人,請不要驚動其他人,緩緩走出來。」
中年男人的眼中閃過恐懼,右手慢慢地伸向下面。
幾名男子迅速掏出手槍,大喝道:「不許動。」
賣熱狗的中年男人嚇傻了,立刻一動不敢動。有特工打開貨車門,衝進去將中年男人摁倒在地,戴上手銬拖出熱狗車。
大羅素廣場人流如織,有很多警察在這裡維持治安,看到熱狗車發生情況,立刻扶著腰間的槍跑過去。沒等跑到地方,就被人攔了下來,給他們出示證件後,警車立刻轉身,回去繼續執勤。
兩名特工衝上車,對熱狗車進行搜查。賣熱狗的中年男人在四名特工的押送下,坐上一輛轎車,直奔倫敦西南一區的泰晤士河畔與議會大廈毗鄰的泰晤士大廈,那裡是英國安全局的總部。
道布斯此時正在安全局中,聽說有名和廖飛聯絡的可疑人員被抓,立刻讓他們帶人到審訊室,他要親自審問。
審訊室中放著個長條桌子,中年男人的手被銬在桌子上,驚恐地看著房間裡的道布斯。
道布斯問道:「你為哪個國家服務?」
中年男人被這個問題問懵圈了!眨了眨眼,道:「我……為英國服務。」
&英國服務?把情報交給外國人是為英國服務?」道布斯說道:「你和廖飛的交易都在我們的監控中,不要想矇混過關。老實說你將什麼消息傳遞給廖飛了?」
&不認識廖飛,更不知道你說的情報,你們弄錯了,我只是個普通賣熱狗的小販。」
&硬對你沒好處,你老實交代,我可以申請讓你做雙面間諜。」
男人激動地站起來,嚷道:「我不是間諜,你們搞錯了。」
道布斯見男人根本不配合,讓人將扯謊儀的幾個傳感器放在男人的身上,用攝像機對準他的眼睛。
測謊儀其實是一種記錄多項生理反應的儀器,準確地講,它不是測試謊言的本身,而是測心理所受刺激引起的生理參量的變化。
人在說謊時生理上會發生著一些變化,有一些肉眼可以觀察到,如出現抓耳撓腮、腿腳抖動等不自然的動作。還有一些生理變化是不易察覺的,例如呼吸速率和血容量異常,出現呼吸抑制和屏息;脈搏加快,血壓升高,血輸出量增加及成分變化,導致面部、頸部皮膚明顯蒼白或發紅;皮下汗腺分泌增加,導致皮膚出汗,雙眼之間或上嘴唇首先出汗,手指和手掌出汗尤其明顯;眼睛瞳孔放大;胃收縮,消化液分泌異常,導致嘴、舌、唇乾燥;肌肉緊張、顫抖,導致說話結巴。這些生理反應是由於受自主神經系統支配,一般不受人的意識控制,而是自主的運動,在外界刺激下會出現一系列條件反射現象。
測謊儀就是由測謊專家來分析,確定被測人的生理反應是否說謊。
道布斯等儀器連好,對工作人員問道:「可以了嗎?」
工作人員搖搖頭,道:「不行,他的情緒波動太大,無法形成參考值。」
道布斯點點頭,再次對男人進行審訊,「你叫什麼?」
&羅。」
&家都有誰?」
「……」
兩人進行簡單的問答,都是些簡單的問題。半個小時後,賣熱狗的門羅平靜下來,心跳、呼吸、脈搏都恢復正常,讓測謊儀有了參考中間值。
道布斯見可以繼續進行下去,道:「從現在開始,你對我的問題要回答是或者不是,不用說其他的。」
&道了!」門羅答應下來。
測試儀上的心跳數有大幅度波動,說明門羅此刻很緊張。
&有沒有出賣過英國的利益?」
&有。」
&給廖飛傳遞情報?」
&有。」
&
在一系列問題下,門羅雖然顯得都很緊張,可他通過了測謊儀的測試。再結合查到信息和門羅的情況,證明了他不是間諜。
通過審問,知道了門羅為什麼在特工給他出示證件後手要伸向下面,售貨窗口下方有個摁鈕,摁下後窗口上方的笑液晶屏會顯示售光,門羅當時不過是想收攤而已。在他汽車上檢查的特工已經證實了這一點。更知道了他為什麼在廖飛說出一串近乎暗語的話後,門羅是那個態度了!換誰聽到要買一個熱狗,裡面的東西都要雙份的話,都會驚訝。
最終,門羅被送回熱狗車。道布斯對給大羅素廣場的手下希爾:「廖飛把我們耍了,你們發現什麼情況了嗎?」
愷撒旅遊字樣的大巴車依舊停在大羅素廣場,汽車的窗戶有深色貼膜,從外邊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大巴車內的兩側放慢了顯示器,上面的畫面正是大英博物館的內部監控。
所有的畫面都圍繞在廖飛等人身旁,其中最多的都集中在廖飛身上,通過各個角度,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
希爾回報道:「廖飛沒有任何異樣。」
&意觀察,有情況立刻匯報。」
大英博物館埃及館中,廖飛依舊在吊車尾,無精打采地看著周圍的展品,就連幾個鎮館之寶都沒興趣看。
他看到在一個金面的木乃伊前,有名美麗的博物館導覽員在給遊客介紹著這具身上描繪著古埃及特有的圖樣和文字木乃伊。立刻看了看左右,走過去擠進圈子裡。
金髮美女剛介紹完,廖飛就靠過去,輕聲道:「史蒂芬妮,艾米讓我帶她向你問好。」
史蒂芬妮一愣,隨即道:「你認識艾米-庫斯伯特?」
&的,她讓我給你帶句話。」
&麼?」
&們到一邊去說。」廖飛走向旁邊沒人的角落。
史蒂芬妮考慮了下,和導覽的遊客說抱歉,跟著廖飛來到角落。
&米說什麼?」
&不知道。」
史蒂芬妮睜大雙眼,不知道這個回答是什麼意思。沒等她再問,廖飛道:「我有事,再見!」
廖飛就好像是戲耍她一樣,說了朋友的名字,還說朋友帶話,結果說了句不知道,就離開。她想追上去問問,可廖飛的行為像是個精神病,她放棄了追問,打算等一會打電話給艾米問問。
希爾看到廖飛和史蒂芬妮說話,還躲到一邊去說,跟蹤人員無法聽到他們的對話,由於廖飛說話的時候是低頭,就連口型都看不到。他將情況匯報給道布斯,道布斯考慮都沒有考慮,就讓希爾將史蒂芬妮帶回來,進行審訊。
在道布斯看來,廖飛可能是在故意擾亂他們的視線,掩蓋他的真正意圖。就算知道廖飛的打算,他也無法知道誰才是和廖飛接應的人,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只能將史蒂芬妮帶回來審訊。
幾名特工找到大英博物館的館長,讓他幫忙將史蒂芬妮叫過來,不要驚動其他人。
館長將史蒂芬妮帶到一個拐角處,幾名特工等在這裡。一人上前道:「史蒂芬妮,我們是安全局的人,要請你回去協助調查個案子。」
史蒂芬妮驚訝地看著他們,道:「你們沒搞錯嗎?要調查什麼案子?」
&不起,你到局裡就知道了!」
&我正在導覽,能不能等結束了再去?」在大英博物館當導覽,雖然只是義工,但她也不願意扔下這組遊客。
特工搖搖頭,拒絕了她的要求。
史蒂芬妮看向館長。館長道:「史蒂芬妮,我已經讓人接替你去導覽那組遊客了!」
她只能點點頭,和特工前去安全局總部。
道布斯依舊是親自審問史蒂芬妮,主要問廖飛和她說了什麼。史蒂芬妮很配合,基本有問必答,只有廖飛的最後一句話,她始終說:「我不知道。」
面對著史蒂芬妮拒不交代廖飛的最後一句話,他很不爽,開始百般對史蒂芬妮威脅利誘,並調查艾米。
艾米-庫斯伯特是個服飾設計師,她正在公司上班,躺著也中槍,被安全局的特工請回總部喝茶。
經過幾番審訊,道布斯在明白過來,『我不知道』就是廖飛說的,根本不是史蒂芬妮拒不交代。他看著史蒂芬妮衣服前的銘牌,知道他們又被廖飛給耍了。廖飛根本就不認識史蒂芬妮,只是看到她胸前銘牌上的名字,才這麼叫她的。至於艾米這個名字,沒什麼可說的。只要略微了解英國的人,都知道艾米在英國的含義是『可愛的』和『最心愛的人』。這個名字就和中國女人的名願意叫做什麼麗,男人名願意叫什麼強一樣,是個大眾名字。基本上每個人英國人身邊都有叫做艾米的朋友。
沒等他將倒霉的史蒂芬妮和艾米放回去,就又聽到希爾的匯報,廖飛又神秘地和兩人說話。道布斯有些頭疼了,這不是玩呢嗎!要是一天抓回來幾個人審訊還行,現在沒怎麼地就已經抓了三個,還有兩個待抓,要是廖飛再繼續對其他人說著不著邊際,類似暗號的話,他們一天抓來上百人都有可能。不說到時候巨大的工作量,但是那些人的投訴,都會令他頭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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